半谣:交易（1/2）

“天纵公子。”容尺素从殿中出来，“久等了。皇兄请你进去。”

孟啼妆微微点头，刚要进去，江离恪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就算你成了废物，我也在你身边，别连累我，知道了么？。”

孟啼妆微微一愣，随后“嗯”了一声。

江离恪看着她走进去，眼神幽暗。

孟啼妆进来时，容清来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小几旁，伸出手示意她坐下。孟啼妆也没有推辞，坐在了他的对面。

容尺素道了一声告退走出了殿外。

大殿里突然变得安静。容清来不说话，孟啼妆也只是耐心地等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容清来终于开口问道：“天纵公子，半妖……是不是非杀不可？”

“是。”孟啼妆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若他根本就没害过人呢？”容清来问。

“天纵只遵守问天阁阁规——凡为半妖，一律诛杀。”孟啼妆冷漠至极。

容清来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早知道的，天纵公子天性薄凉，杀伐果断，绝不会徇半点私情。

“陛下找天纵前来，应该不是问个问题吧？”孟啼妆道。

容清来道：“朕……我的确有一事相求。”

孟啼妆道:“在此之前，陛下可否告知天纵——你在梦里，都梦到了什么。”

容清来眸子一缩，目光中带着寒意：“天纵问这做什么？”

“梦中人，心中病，梦中情，便是因。”孟啼妆浅尝茶水，润了润唇畔，“万千人丧失性命的恶果，我想，纵然是陛下，也承受不起。”

容清来沉默良久，沉沉道：“是，因果轮回，难逃。”

孟啼妆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他继续说。

门外，江离恪第不知道多少次把一壶茶喝光了。容尺素终于忍不住了：“我说阿恪，你那么担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