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殁:我会牵着你（1/2）

人潮还在涌动，她却随着人潮，无处可去，她的心里突然生出慌乱来，她的唇畔颤抖地溢出微弱的呼声：“默折……默折……”

默折……你在哪里……

许是花灯晃了她的眼，当年的一切似乎重叠在眼前……也是人潮中，她茫然地看着四周，失了从容，眼里是鹿一般的慌张。那时，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手腕上被割开，流着血……可是，那时候，那个少年……突然将她从人潮中拉出……

手腕传来温度，她感觉有人将她轻轻一拉，随后撞入他的怀中。

“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江离恪摸摸她的头，“你刚刚在喊谁？”

孟啼妆抬起头，看着他：“没有……”

“快，走吧！”他却不关心这个答案，拉着她，走了几步，又说，“人多，跟着我别走丢了……”

“我会拉着你。”他微微转身，露出一个微笑。

突然，漫天烟花绽开，人群涌出无数的欢呼。

他似是惊喜一般抬头。

他在凝视烟花，有人在凝视他的眼睛。

孟啼妆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

江离恪靠在临河的阁楼栏杆上，上元佳节，银壶玉漏相催，元宵的温润连带着寒风也柔和了许多，这玉容河上，船只连片，如彩龙绵延。

他一手拿着酒壶，看着楼下人群，发丝偶尔从他眼前拂过，他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快意。而孟啼妆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这繁华景象，也添了几分舒适。

“小废物……”他问，“你想不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