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辩护（2/2）

“我不承认，这是诬陷。”

“大胆！事已至此竟然还不认罪！”赵谦一敲惊堂木，“老鸨，你说！”

老鸨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身子颤颤巍巍的：“回大人，前几天……前几天君公子来到万花楼，柔儿作陪，后来……后来公子和柔儿发生了些争执，柔儿那天晚上一直在发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草民看她状态实在不行，怕扰了客人的兴致，就没让她接客，结果……结果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赵谦再接再厉，又传了仵作上堂，仵作垂着脑袋来到堂上，不卑不亢地揖手：“回大人，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昨日被杀的女子脸部和身上都有大片淤青，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先是被人虐待，然后被人用绳子或者某种东西勒住喉咙，窒息而死。属下对现场桌上的茶杯同样做了检查，发现茶杯中含有剧毒，这剧毒是因为泡了有毒的茶叶。”他说着，呈上了一包茶叶。

老鸨看到那茶叶，立刻大喊道：“大人，就是那包茶叶……那茶叶是七天前陈家少爷送给柔儿的！”

赵谦怒斥：“君离陈，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分明是你想毒杀柔儿不成被柔儿发现，恼羞成怒之下掐死了她！”

君离陈皮笑肉不笑：“大人想让我说什么？”

“你分明是与柔儿有旧怨，与其争吵之时恼羞成怒，最后杀了她！”

赵谦心中窃喜，这小子是秀丽镇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见到惊堂木定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漏洞百出，到时候再到现场作几个物证，一定能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给陈默一个下马威！倘若这小子再没脑子一些，说不定还能抖出一些陈默的把柄，到时候何愁陈默他倒不了！

赵谦心中大笑，陈默此人再精明又如何，教育子孙本事太差，养不出一个好儿子来！

君离陈：“……”

君离陈简直想怀疑赵谦的智商，她想摊手，结果胳膊一动，发现衣服都被冻住了，只好操着手回道：“大人，我虽然一介草民，但也知道办案需人证物证俱全方可定案，且不说这几个证人说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您也不能轻易定我的案呀。”

“别的不说，你方才对案件的判断完全是您的主观臆测，莫说是办案子，就是辩个论都要摆事实讲道理，莫须有的事情是不能作为依据的……”

“且不说您的判断，就说一下前面几位所谓‘人证’的话，首先王大仁的话就不靠谱，在没有预谋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在事发之后都会逃离案发地，王大仁，事发之时你说你正在一楼听曲，按照时间来推算，你跑上二楼，并且准确找到柔儿的位置，从你的体型来推断，即使你身轻如燕，这个时间段也足够我离开了，又何必待在原地呢？

再者就是老鸨，这世上跟柔儿有恩怨的人又何止一两个，据我所知，楼中对她不满的姑娘不下十余人，君某自认从始至终未曾对柔儿姑娘有过任何不敬之语，倒是楼中的姑娘成日把要将她怎样挂在嘴边，若我有杀人动机，其他人机会定然不下于我，况且她们也住在楼里，杀人更加方便。况且万花楼是怎么对待姑娘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她身上那些被虐待留下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想必老鸨比我更清楚。”

君离陈抬头看向赵谦：“不知大人对我的辩护，有何看法？”

赵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