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还是做做(2/2)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我也不会承认!如大嫂所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大嫂一向视我为仇敌,所以才拿出这样的照片来挑拨是非?”华筝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客气。
“挑拨是非?有这个必要么?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荆淑棉的脸顿时就拉下来,可不好看了。
“奶奶,我今天是去给您买咖啡豆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这样。这个照片是抓住角度拍的,我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事。”华筝不愿搭理荆淑棉,最主要的是奶奶要相信她。
还有旁边的詹艋琛,他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为什么不说话?
“别什么事都赖到‘角度’上……”奶奶没说话,荆淑棉倒是抢先说,不过刚开口,华筝立刻凶悍地打断——
“你给我闭嘴!”
四下被愣住。詹艋琛抬眸,很是意外华筝的发飙。
“有你什么事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你的品德实在是太坏了!”
荆淑棉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艋琛,你怎么说?毕竟詹氏是你在掌权,利弊之间你肯定是有所权衡的。”老太太说。
华筝微微转过脸,看着詹艋琛那张刀削剑砍的脸,留一些上面的表情变化。
“我觉得这是夫妻之间的事,实在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说。关上门,我自有解决的方式。奶奶说呢?”詹艋琛说。
这说的多让人尴尬。
奶奶的脸色非常的僵,荆淑棉更是压制着她要火冒三丈的架势。好像她们的兴师动众在别人眼里瞬间成为笑话似的。
“艋琛,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资格管你了么?”老太太心不甘地开口。
“怎会?你是我的长辈,对小辈说教是应该的。不过,如果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事情只会一发不可收拾。是不是呢?”詹艋琛不急不慢。
詹艋琛说话喜欢反问。在詹氏内部也是,除非他下命令,其他比如开会或者有所策划,都只会将问题抛给别人,而他就是那暗处的一根箭,随时都会射,出来。
他在别人眼中,一向深不可测到难以揣摩。
“或许是……”老太太这样说,不过却是不得不这样说。
“这件事发生了就必须要处理。我更会去查,如果真属实,华筝就该受到教训。”詹艋琛似乎话里也没对华筝留情的样子。
华筝虽是清白的,可还是心慌不置。
离开老太太那边,华筝跟着詹艋琛的脚步,闷着脸,心情不佳。
我该怎么办?再跟詹艋琛解释一遍?可是他会相信我么?
听刚才的语气,我捉摸不透啊!
他真的会去查?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说说的,不该当真?
如果他能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也不当真就好了。
华筝一路愁肠百结。
不过詹艋琛岂会不当真?在他房间门口数步外,稳当地敛步,微转过身,视线从华筝头顶上落下来:“进去坐坐?”
华筝怔着,听进她的耳朵里有点发怵。
那到底是‘坐坐’,还是‘做做’?因为那话‘客气’地让她恐惧。
于是她抬眼弱弱地看着詹艋琛:“是哪个zuo?”
“……”詹艋琛。
华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低着头自动往詹艋琛的房间去。
却想着,这是要找我算账了么?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华筝越想越想夺门而逃。
可惜,詹艋琛在进来后已经反手将门关上。
华筝的睫毛往上扇了扇,便看见詹艋琛单手解着锁骨处的衬衫纽扣。不由心口一跳。他要干什么?
真的是要……做做?
“那个……照片,是是大嫂陷害的。我和林一凡没有任何关系的……”华筝再次解释,她相信詹艋琛一定知道那个男的是林一凡。
因为那时她和林一凡在服装店橱窗里有被他看到。
“是么?”詹艋琛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随后坐在沙发正中央。气质优雅性感,却不失无声胜有声的威势。
鹰锐的双眸盯视着华筝,温淡开口:“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华筝不安地看着他。
詹艋琛说话并不严厉,可是越平静越让她感到无端的慌乱焦灼。
“你知道林一凡是怎么离开东方时刊的?我记得那时的缘由是偷拍某明星造成对方受伤,才在职业道德上抹了黑?”
“你什么意思?”华筝怔愣,也不敢多想,心却因他的话提了起来。
“我以为你能猜得到。我说过,有看到你和他在服装店的情景,让我很不舒服。我不舒服,自然就不会让其他人好过。”詹艋琛淡淡道来,好像这样的心理也是正常的。
“那是你的阴谋诡计?”华筝错愕。“你算计了林一凡?你和那个明星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是交易。”詹艋琛很轻松地就承认了。
华筝为他的坦然失措,惊呆:“你怎么可以这样?林一凡又没有错!他和我在服装店不过是因为他姐姐在那里巧遇而已!”
“我知道。”詹艋琛点头。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一手随意地搁在大腿上,看着华筝。
“你知道还那样对他?”林一凡何其无辜!华筝想到什么,脑袋一懵,“你说这些……不会是因为这些照片还要去对付林一凡吧?!”
“你觉得呢?”詹艋琛抬眸,饶有兴致地反问。
“那个……詹艋琛,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么?这多大点的事啊!”华筝被骇住了。
却只因为凛于詹艋琛的一个平淡的反问。
“你觉得是太不严重?”詹艋琛平静之余还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当然严重!对于*的、甚至只是带有二心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都不可饶恕!可是艋琛……人家绝对是清白的。”华筝双眼泛着柔弱的光,眨巴着明眸望着他。
“那么你属于哪种?有贼心,还是没贼胆?”
“我?”华筝一愣,脑子飞快地运转。这不管是回答哪一个,都是不妥的。
有贼心没贼胆不好,没贼胆有贼心那就更不好。
詹艋琛这一定是在挖陷阱给她跳。
“我哪一个也不是啊!就是碰巧而已。我如果喜欢林一凡又怎么会和你结婚呢?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华筝说。
“和我离婚,你敢?”
“对!为了爱情我可以将性命抛出去!”本来华筝说‘不敢’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说了‘不敢’那她前面说的‘离婚’就毫无意义。眼下她的决心更证实了她没有喜欢林一凡。
“我更想看到你的诚心。”詹艋琛抬手,无声地向她招了招。
华筝迟疑着过去,两条小腿都在打颤。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抽了小腿,连走路都找不到腿的样子。
离詹艋琛很近,然后只见他钳住她的手腕一扯,华筝就扎扎实实地扑在他的胸膛上,不敢动。
她知道今晚逃不掉了。或许根本就没有‘逃’这一说,就像是注定了的。
“今晚伺候地让我满意,我可以既往不咎。也相信你是清白的。”詹艋琛呼出的气息全砸在华筝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那强势似乎再猛一点,就能伤了她。
“那如果真那样,你不会觉得我做贼心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华筝小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
“如果你不那么做,我就会更生气。”詹艋琛说。
“詹艋琛……你知道我有多冤么?我真的是给奶奶买咖啡豆去的,而且当时冷姝还在,对了,还有那家老板,我的房间里还放着咖啡豆呢,我不用跳海,那些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可以洗刷我的清白。”
“只有一点,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我看着不舒服。”
“詹艋琛,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我了?!”那多恐怖?华筝不想如此!那她会一辈子都被捆绑。
如池鱼笼鸟!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像力不错。哈哈……”华筝对视着詹艋琛的深眸,干笑着。
“去洗澡。”詹艋琛脑门微偏。
被这样*裸地命令,华筝连干笑都没有了,笑声戛然而止。
她从詹艋琛身上站起身,往门外走,走至门边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说:“我可以在我自己的房间内洗澡么?”
“可以。”詹艋琛说。
华筝打开门,走了出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身体软软地靠在门板上,那么地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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