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谷外相谈（2/2）

这里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可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不知多久，一道低沉又婉转的声音响起，“你们留在这里，我们俩去聊聊。”说罢灰衣人腾空而起，朝山谷外遁去。

苏月娥闻言身子一震，刚才她极力保持着平静，此刻却有些把持不住了，不过，还是勉强振作起来，准备随灰衣人而去。

“师姐！”李霄鸣明显感受到了苏月娥的状况，不禁有些担心，对方一个人过去能行吗？那个灰衣人看起来，可不容易对付。

苏月娥回头看了李霄鸣一眼，微微颔首，“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她还是没有让对方同行，这件事她暂时不想让对方牵涉进去，毕竟她也需要不少时间去理清。

李霄鸣见对方的态度坚决，便没有强求。现在离得这么近，倘若以对方的神通，都无法应付的话，他去了同样起不到多少作用。

苏月娥腾空而起，像一道青烟逸出谷外，落在离灰衣人不远的地方。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这是她非常关心的问题，自从知道师父可能没死之后，便常常想这件事。

“北域。”林御风的声音是那样婉转动人，以至于让人听了，忍不住静下心来，想要继续聆听下去。

“当年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苏月娥有些想不明白，师父究竟出于什么理由，才会去做那些事，为名还是为利？

“一念之差，主要是为了跟于放歌，还有你师祖赌气，当初宗主之位，我也是有机会的。”林御风的声音，仿佛穿越无数岁月而来，有种超乎寻常的信服感。

“所以你后悔过吗？”苏月娥目光暗淡，内心更是备受打击，师父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做了便是做了，那些事是无法抹去的。

“不怎么后悔，如果无法拥有它，那毁了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御风的语气淡如清风，却透着一种超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