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解惑（1/2）

刘旭和土孙瑞闹得不欢而散，他刚走出五柳居，一名小校急匆匆地跑过来向他禀报道：“禀报太子殿下，庭尉府来人，想要进入刘备的府邸抓捕刘备的妻妾带回去审问。”

刘旭怒道：“你难道没有告诉他们，孤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动刘备、张飞和陈到三人的家眷吗？”

那名小校回道：“卑职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可他们说是奉了土孙大人的命令，一定要将人犯带回庭尉府审问。”

跟在刘旭身后的李信上前一步道：“殿下，我这就带人去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刘旭叹气道：“算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将他们驱赶回去便是，不必为难他们。”

李信：“诺。”

…

土孙瑞心事重重地坐在自己的马车中，他心里在思考，刚才太子殿下对司马防态度的反常。

太子对赵该、阎柔、齐周这些谋反的主谋及其家人都未曾提及，却为何单单要追究司马防父子的罪责，这真是令人费解。

土孙瑞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去问问熟悉殿下的人。

土孙瑞想到这里，伸出头来，对护卫在马车旁边的侍从吩咐道：“马车改道，前往太尉府。”

“诺。”外面的侍从答应一声，不久后，马车改变方向，吱吱呀呀地朝太尉府驶去。

…

杨彪得知土孙瑞来访，亲自迎出大门。

土孙瑞站在门前，拱手作揖道：“冒昧打扰，还请文先勿要见怪。”

杨彪笑道：“老大人光临寒舍，在下荣幸之至，何谈打扰二字。”

二人在门前寒暄一番，杨彪将土孙瑞请至杨府后花园的凉亭里落座。

土孙瑞接过侍女端上来的茶盅，四处打量着花园里的景色，忍不住赞道：“还是文先你懂得享受，我观你这花园里的景色美不胜收，你这日子过得可比老夫滋润多了。”

杨彪：“在下不过是俗人一个，做不到像老大人您这样的高风亮节，克己奉公，真是惭愧，惭愧。”

土孙瑞将手里的茶盅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对杨彪道：“文先，老夫是遇到了一件麻烦事，特来请文先为我指点迷津。”

“哦，还有老大人您都解决不了的难题？”杨彪好奇地问道。

土孙瑞苦笑着将他与太子刘旭之间的争论对杨彪详细地叙说了一遍，然后提出自己的疑问：“文先，你与殿下比较的熟悉，你帮我分析一下，殿下为何对赵该、阎柔、齐周这些燕王的心腹和他们的家眷不闻不问，却为何非要追究司马防父子的罪责？”

杨彪沉吟了片刻才道：“老大人，我以为，这主要是司马氏一族根深叶茂，族人众多，而司马防又是司马氏的族长，他对待殿下的态度就是司马氏一族人的态度。留下司马防父子，对太子殿下始终是个威胁，殿下是想要趁此机会，灭掉司马防父子，隐患消除于无形。”

土孙瑞微微点头，随即又道：“可司马氏必竟是颍川名门望族，殿下想要无罪而诛，此事断不可行，文先，老夫希望你能出面劝劝太子殿下，让殿下收回成命。”

杨彪一听土孙瑞的请求，心里暗骂：“你个老顽固，自己搞不定殿下，就想让我去触殿下的霉头，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杨彪皱眉道：“老大人，殿下只是想杀司马父子，并无牵连到他的族人，老大人何必要违逆殿下的心意。我不敢欺瞒老大人，我和赵子柔已经前往甘泉宫探视过陛下，据赵子柔说，陛下的病情短期内已经无法恢复，太子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老大人您还需三思啊。”

土孙瑞不满地道：“陛下的病情，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这律法之事，当一视同仁，决不能因人而异。”

杨彪笑道：“老大人，咱们明说吧，司马防的谋划，你我皆知，他的手段，虽能瞒过燕王，却无法瞒过太子殿下，殿下如此执意要追究他父子的罪责，也与他的手段过于阴鸷有关。老大人又何苦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恶了太子殿下。”

土孙瑞摇头道：“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司马防父子，而是为了维护律法的公正。否则，一旦殿下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遇到殿下想要更改律令，庭尉府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