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戛然而止（1/2）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跟林欢的私情终于被妻子赵梦露知道了。这个曾经无比温柔的女人，开始与我争吵打闹，然后是拒绝与我同房。

后来更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大跌眼镜！赵梦露出于对我的仇恨，居然也在外面找了个情人！而且据说还是一个级别挺高的官员！

我的天啊！赵梦露曾经是一个多么老实的女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以前对人性的了解真是太浅薄了！赵梦露简直是比林欢更令我恐惧的女人！

尤其令我想不到的是，赵梦露在1998年借着出国考察的机会，被外国某大学聘任为了戏剧学教授，在那个国家定居了！后来她干脆与我离了婚！

自从我与林欢发生了私情，时光悠悠过去了两年。两年里我的家庭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梦露离开我之后，我苦闷了一段时间，渐渐地也就适应了。日子还要继续啊！我孤家寡人过了一段时间，后来林欢终于与赵森离了婚，不久就嫁给了我。

同事们早就对我与林欢的私情，有过很多流言蜚语。不过既然是我与妻子离婚在先，然后与林欢结婚。大家倒也没怎么苛责林欢。这件事情并没有显著影响我在无州市制药厂的形象。

这就是我两年来的感情生活的轨迹。

…………

但是，这两年里，发生了一件令我简直不敢相信的可怕的事情。这是一件大事，我不能宽恕自己的麻痹大意。

我给女儿何文婷找了一个大学生家教。不料这个叫韦东凌的大学生，外表忠厚朴实，内心卑鄙龌龊，简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竟然勾引了我的女儿！我女儿才十五岁啊！

有一个女大学生李雨馨，给我写了一封信，告发了这件事。唉！我这个人也太粗心大意了，两年来，居然没有发现韦东凌与我女儿的暧昧关系！

我首先问了女儿，何文婷没有承认；然后我再与韦东凌谈判，他也不承认有任何儿女私情。我只好让他远离何文婷，他答应了。

但是，我怎么也没料到，这两个小家伙之间居然还保持联系！最可恨的是，在1999年9月的某一天，何文婷居然离家出走，在外面玩了两星期！

文婷给我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与同学结伴出去旅游去了。大约两星期就回来，让我不用找她。

笔迹确实是女儿的。但我还是报了警。我紧张得要命，担心女儿是跟那个可恶的韦东凌一块出去的。

我到无州医学院里去找韦东凌。果然发现他也请假了，没在学校。这一来，我算是认命了，知道女儿已经完全走火入魔，陷入早恋的泥潭了。唉！女大不由爷，我可怎么办啊？

我冥思苦想，打电话把这种情况，如实告诉了前妻赵梦露。赵梦露也很着急，嫌我对女儿关心不够。最后商定，在女儿回来之后，赵梦露立刻回国，接何文婷去国外生活学习。

虽然有些舍不得女儿，但是为了让文婷避开那个混蛋韦东凌的骚扰，我对这个方案还是赞同的。

两星期后，何文婷回来了。我没有苛责她。我也没有找韦东凌的麻烦。我很明白，即使找了韦东凌，他也是不会承认的。即使再次把这件事搞到学校，我也是奈何不了他的。毕竟，这一切事情都是何文婷自愿的。我也怕事情闹大了，文婷的名声会臭了，影响以后的生活。

赵梦露回国后，说是带女儿出国玩一趟，很快办理好了出国签证，一个星期后就带着文婷走了。也许从此女儿就很久很久不再回国了。不管怎样，只要女儿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就很欣慰了。我不能自私地让她陪在我的身边。

何文婷虽然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有拼命反抗。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与韦东凌的感情，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反对大人的安排。

……………………

——作者的话：

何云贵的故事到此结束，以下是韦东凌的自述：

1999年9月9日的晚上，我跟何文婷欣赏了上海外滩黄浦江的夜景之后，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当晚我看了何文婷的日记，思想颇受震撼。后来我就朦朦胧胧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找了一个特色小饭店，吃过一顿不错的早餐后，我们开始逛街。在那个旅馆老板娘的热心指点下，我们到了南京路。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是我们在无州小城里所无法想象的。

后来我们进了一家大超市。何文婷出门所带的衣服不多，于是去看衣服。

我发现，女性对物质的敏感和消费的欲望真是天生的。何文婷才多大啊，已经很会买东西了。逛了半天，我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棉质睡裙，还有一件带花边的白色连衣裙，这正好搭配她的绛红色羊毛衫；还买了换洗内衣，一副墨镜。

白天又逛了几个景点，我这里就不再记流水账了。

晚上，我发现距离我们住的那个旅馆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舞厅，我问何文婷想不想去。她点点头，脸上带着贪玩的孩子特有的毫不在乎而又好奇兴奋的表情。

舞厅里面的人很多，那些跳舞的年轻人怪异的装束和痛苦的舞姿，如同群魔乱舞，这引起了何文婷强烈的兴趣。为此她得出了一个结论：来这儿的人都是不开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