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空洞之眼 其二（2/2）

这种可以跨越不同因果线，交流万千可能性的试验品真是无价之宝！别看俩个老头在无所事事地抬杠，精神链接里一直高速交易着各种各样的知识。因为各种各样支点分叉，两条因果线上法师公会的研究有大量不同，双方都在抓紧时间交易珍贵的知识。

“其实并不如你想象得这么好用。”夏亚解释道：“要保证安全的话，只能用空洞之眼稍作观察而已。像这种足以将某人或某物跨越因果线丢到另一个世界的用法较为危险，我们一般并不会这样使用。”

“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唯一性’。”

“什么意思？”

“所有被归类到‘天灾’东西都没有重复过。在我们观测过的所有世界里，人会重复，物会重复，势亦会重复。事实上一般而言总体世界进程都不会有太大改变，就算有所分歧，大势是不变的。然而就算有些法师议会的技术研究基本一致，最终会弄出的超级成果绝无重复。”

“也就是说我们拥有的天灾其他因果线绝对没有。同理，其他世界的天灾我们也绝对没有。能观测跨越因果支点‘弦’的空洞之眼只有我们，早期我们尝试过将空洞之眼的技术整合，毫无保留地提供给另一个世界的法师议会。然而无论如何尝试，他们都无法制造出另一只空洞之眼，仿佛这是一条无法跨越的界限。”

“相应的，我们也尝试过复制其他法师议会的实验。然而天灾级别的试验品无论如何努力，从未有过成功案例。最终我们认为天灾级别的试验品拥有‘唯一性’，在某种原因的限制之下无法复制。一旦它成功出现，无论任何世界都将立即失去创造它的机会。至于原因我们仍在研究当中，可惜目前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我去解除‘调和之光’的封印试试。”

两个老头暗中足以毁灭世界的不和谐讨论凡尔赛并不清楚，他略显担忧地问向夏亚：“老师，您要怎么回去呢？或者您要在我们这里定居？”

“没啥大不了的。”夏亚淡定地喝了口茶：“这个分弦并不遥远，等一切回归正轨之后他们再用空洞之眼把我拉回去就好了。可惜我估计要错过整场战役了，凡尔赛你的小诡计确实不错。”

“啊。。。”安分守己的凡尔赛再次手足无措，无比尴尬。

另一边。

不断旋转的巨大齿轮通道出口处，机械主宰凡尔赛正立于齿轮堆上，身体缠绕着白色的火焰，纯粹的机械体魄在不断扭转重组，发出各种金属摩擦之音。此时白色的火焰反馈着空洞之眼的大量信息，辅助他对这个绝世天灾进一步解析研究。

“哼，想要的信息已经到手了，接下来看看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吧。这起无聊的闹剧好歹不算是浪费时间。”

事实上之前在谈判的时候，他重头到尾都在和狂虎演戏。对他而言深渊与米凯亚帝国的强弱倾斜根本毫无所谓，狂虎用深渊利益威胁引诱他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米凯亚与深渊根本不可能出现真正意义上的胜负。

在双方都拥有不少天灾级底蕴的情况下，毫无顾忌的战争结果只能是一同毁灭。因此双方一直将战争限制在一定程度之内，双方千年来互有胜负，甚至出现过一方夺取对方上百世界的差距。

然而着表面上无比激烈的冲突其实风平浪静，双方顶尖掌权者都知道深渊与米凯亚只有输赢，没有生死----只要大家依旧是理性派掌权。每次大战的胜负倾斜几乎取决于各自是否动用“天灾”。当然并不是说他们就不想真的获胜，只是天灾级别的东西实在是过于危险，每次动用都要冒着伤敌一千自损一亿的风险，有时双方宁愿忍下损失也不会去使用天灾翻盘。

这处隐秘通道之所以建造地如此缓慢，最大原因是机械主宰根本没有动力。他更加担心过分毁灭帝国本土会突破五大贵族的心理底线，愤然释放天灾们和深渊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因此放传送门的兵力是机械主宰精心计算过的：足以令米凯亚帝国很痛，但不至于发疯。而剩余的主宰们则在主神空间里对米凯亚帝国军队猛烈进攻，美其名曰“阻止回援”。

这次机械主宰和万族之母策划的作战主要有三个目标：第一是释放越来越难以压制的主战派，让那些狂暴混乱的生物出去发泄对战争的渴望。第二是对米凯亚帝国进行尽可能的打击，毕竟有机会削弱帝国力量何乐而不为？第三则是夹杂着他们各自的私心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