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来的少尹(2/2)
由于司徒晟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再回复,脸上的气色较之前也好了很多,所以司徒恪现在也算是回复了往日的模样,不再那么的没精打采。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就在准备吃晚饭的时间,孙书台就带着刚才的那个男子一起来到了府中拜见,而他们之所以来也是为了司徒晟中毒一事。
既然来了客人,尚书府理应好好招待,现在家里也就司徒恪一个男子了,所以他即刻吩咐了厨房准备饭菜,而司徒沁则没有出席,继续留在司徒晟的房中。
席间,司徒恪倒是极尽地主之谊,好酒好菜也是安排的有礼有面,看着心情也还不错,而孟旭升则是很少开口讲话,全城他的双眼都时不时的盯着那男子看。
经过了孙书台的一番介绍才知道,原来此人名叫游楚辰,是当今信任京兆府尹李达的下属,也就是继承了死去的那钱康的位置,成了京兆府的少尹之一,所以孟旭升先前猜的不错,司徒晟中毒的这件案子现在正式转由了京兆府来调查,也就是交给了这位游楚辰来负责的。
“哼!要是让我见到了那胆敢谋害我爹的杂碎,我肯定扒皮抽筋,让他死无全尸!下辈子投胎去做畜生吧!”既然谈到了中毒的事情,司徒恪的脾气顿时又冲了出来,连连拍着桌子,但很快他就感到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失礼,又将心中的怨火给摁了回去,说道:“你们可有查到了那人的身份么?”
孟旭升也很想知道到底发展的怎么样了,于是就微微侧过头来,听坐在对面的孙书台细细说道:“没有,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先前守着金阳门的那个郎官突然消失不见了,所以来之前就去了那人的住处,结果也是扑了一场空。但是,由此可以推测,令台大人此次中毒,多多少少跟此人应该有些关联才是,要不然他又何必急着偷偷的逃走呢,只不过想要找到此人倒是不容易啊,而且他平日里很少与人来往,虽说担任守门郎也有好几年了,可哪怕是与他一起当值的下属都不太清楚他的底细,目前只知其名叫陈守义,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人给跑了!”司徒恪猛地站起身来,满脸的不高兴,“你们这叫说的什么话,那个人想害我爹,难道就这么让他逃之夭夭了,不行,必须得抓到这个恶贼才行,游少尹啊,我爹可不是一般人,你可不能马虎从事,得多想些办法才行啊。”
“请二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将这贼人捉到。”游楚辰语气刚猛,说的信誓旦旦,看着很有把握的样子,“虽然眼下被他给跑了,不过我京兆府今日一早已经向全国各地的府衙发布了通缉密令,画影图形,谅他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孟旭升心想这些人的动作还真的挺快,要是万一被捉到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不过陈守义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才对,便趁机说道:“可如果那贼人要是想着离开夏国的话,那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么。”
“阁下所言不足为虑。”游楚辰接着道,“我已派快马急报还有飞鸽传书于边关的州府,命他们严格盘查过往的行人,现如今,我夏国与郕国正处于战时,所以与郕国接壤的南境常年都是无法进出的。所以,那贼人若是要走,肯定是走西线或者东线,而北线位于苦寒之地,更是不可能了,至于东面就是茫茫的大海,也不可取,这便只得由西面和西南面出境,然后去往岐国与代国方乃上策。”
孟旭升听完怔了怔,心里头不禁有些吃惊,看这游楚辰此等粗狂豪迈的外表之下,竟然还是这般的足智多谋,分析的也都头头是道,而且全都被他给说中了,因为陈守义既然要去那琴川等自己,必定就要通过夏国的西面出关才行,若真如游楚辰所说,哪怕陈守义跑的再快,可终究还是也比不过日夜不停的快马加鞭。
何况陈守义在盘龙城待了多年,关于他的样貌知道的人也有很多,所以他绝对逃不过那画影图形的指认,只怕人还没走远就会被擒住,最要命的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清楚自己遇到了一个怎样厉害的对手,对他的一举一动尽皆都了然于胸,
陈守义知道了以后慌不慌,这没人知道,反正孟旭升现在倒是替他发慌,可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只能看陈守义个人的造化了,他要是被抓了回来,就拿司徒恪的脾气来说,那还不得真的将他给活扒了不成。
不仅是孟旭升,司徒恪听完以后也甚是佩服,连忙向他敬了一杯酒,“游少尹你可当真是堪称神机妙算,也是令本公子大开眼界,不仅人长得孔武有力,还如此的聪明过人,实在是不简单,这京兆府有了你,想必盘龙城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动荡了,嗯,不错,真是太好了。”
“多谢二公子谬赞了,此乃在下份内的职责而已,何况还是尚书令大人,更当竭尽全力才行。”游楚辰只是回敬了一杯酒,看他的样子倒是不喜不骄,不矜不伐,显得很是谦虚。
吃过了饭,原本是该走的,可孙书台却提意要去看望一下司徒晟,游楚辰由于是个外人也不太方便,就先行告辞了。
这外人看不明白,孟旭升还能不懂么,那司徒晟现在依旧昏睡不醒的有什么好探望的,你去了他也不能开口和你说一句话,所以说嘛,孙书台绝对是想去看看他的那个女儿才对,嘴上不说,心里却相当的诚实。
在半路上,司徒恪一人走在前面,孙书台就趁机小声的问了问孟旭升:“那个......水心他......近两日如何?是否伤心过度,茶饭不思?”
“啊?哦......”孟旭升正在想着事情,听他问起,可看他的样子想问可又是扭扭捏捏的,甚是有趣,于是嘴角微微翘起,冲他笑了笑,“你家的那位水心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啊,你放心吧,他是个坚韧不拔的刚强女子,我这两天还没见他哭过一回呢,反而是走在你前面的那位,实在有些外厉内荏,只怕那泪水都可以拿来我二人泡茶喝了。”
“真的?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嘛?看不出来。”孙书台用手偷偷的指着司徒恪,还有些不大相信,他这种人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他也只是轻微露出了笑脸,但没有发出声来,又道:“对了,都说令台大人是中了剧毒,可他到底种的是什么毒,我昨夜不在这里,你现在和我说说。”
孟旭升回道:“不瞒孙侍郎,中的可是那河鲀之毒,好在有那位神乎其神的周神医出手才可化险为夷,你尽可放心,令台大人眼下已经无恙了,大概这几日就会苏醒过来的。”
“河鲀?这就难怪了,世人皆知此毒阴狠无比,所以人人对其敬而远之,只可惜了令台大人一把年纪还要遭此危难,真是不值啊。”孙书台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孙侍郎也不必伤感了。”孟旭升勉强笑了笑,“好在令台大人福泽深厚,此番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不是。”
“嗯......”孙书台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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