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溯（1/2）

“滴答……滴答……”指针悄悄地舞动着，仿佛不愿惊醒“熟睡的人类”，但又不甘沉寂于虚无，所以跳起了优雅而安静的华尔兹。

只可惜那古旧外壳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冷漠地遮蔽了光芒，将它们困在黑暗之中。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被宽大的黑袍笼罩着，仿若人偶一般坐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沉默地看着这残破世界在绝望与希望中彷徨挣扎……

……

【喂！】

在数字洪流的不停流转之中，白猫竭尽全力追着那只飞速逃窜的兔子身影，然而兔子不愧是兔子，愣是踩着舞步踏着节奏让猎人“抓耳挠腮”。

【喂！别往那边跑！】见兔子不管不顾地冲向公馆的后门，白猫心急如焚地利用数字流传音过去。

可惜mo兔子不会听猎人的叫喊，化为复杂数字团的后门即刻被她开了个洞，随即她毫不犹豫地就冲了出去。

紧接着那个洞口的数据就迅速发生了紊乱，似乎马上就要崩坏？

见状，白猫咬咬牙、心一横，扯下面具，手套蓝光一现，那面具就像是火箭一样被她甩向了洞口，恰好洞口在崩坏之前“吞掉了”白猫面具。同时，已经露出真面目的mao即刻耗费大半能量开启了黑科技“数据空间替换”，瞬间失去了踪影。

而在洞口完全崩坏之际，一个白猫面具突然凭空出现，孤零零地摔到了地上……

……

在经过一阵眩晕之后，momo稳住了身体睁眼一看，吃惊地张开了嘴巴，却是无任何言语流出，但是内心却在迷茫无措地呐喊：这又是哪儿啊？！

她好像漂浮在宇宙之中，目光所见都是没见过的行星粒子，而目光之外则是一片虚无，好似整个宇宙都被黑洞吞噬了，只剩下她所在的这片星域在苟延残喘。并且可怕的是，这个空间完全无法被数字化！

在尝试进入数字空间无果之后，momo着实是感到了几分恐惧。

可她明明是按照地图走的啊……难道，spy？！

momo突然记起来了自己分析出的这一点，但是还是很奇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走预定的撤退路线，spy会算到她走这么个普通的后门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吗？

就在momo思考之际，一道电磁音突然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当即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摔在了一颗离她不远的行星上。

——要不要去看看？

momo有些犹豫，毕竟她也猜到了肯定是那只白猫追来了。

——不过，她既然不让我往这边跑，那么就是知道这里有问题喽？要不还是去看看？看她那样子应该不是想杀我吧……

犹豫了片刻，momo小心翼翼地往那边凑了凑，然后就和猛地坐起来的mao来了个四目相对。

momo当即就愣住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是照片里的人之一？！

“厮——，你还真是能跑啊……”mao捂着被磕疼的后脑勺，蹙着眉毛看着眼前这只好像吓傻了？的兔子。

“哎哎，你没事吧？”没有得到她的回答，mao向她挥了挥手，语气中含着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关心。

“momo……”mo兔子眼神空空地盯着mao，朱唇微动喃喃自语。

“啥？pardon？我没听清。”

momo眨了眨眼睛回过了神儿，无奈又轻松地笑道：“我说，我叫momo，你叫什么名字？”

“mao。”不由自主回答了真名的mao愣了一下，马上改了口，“maris！我叫maris！”

mo兔子微微摇了摇头，扶了下额说：“好吧好吧，你是maris是吧。”

mao一本正经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么maris，这里是哪儿你知道吗？”

因为站着感觉上有点累，momo就坐下了，虽然是坐在没有任何支撑物的太空之中。

mao四下看了看后耸了耸肩，答：“我的委托人只告诉了我别‘走后门’。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估计是都市传说中的‘方寸宇宙’。”

“什么东西？”momo一脸懵。

“看来你是没看过《灵异百科全书》了。我记得是第三期吧，那个超可爱超可爱的小姐姐解说的……”（momo习惯性摇了摇头）

“她说所谓的‘方寸宇宙’其实是某个人的脑海具象，简单来说就是某个人的脑洞。脑洞越大，整个宇宙就展现得越大越具体，反之就是这个脑洞的模样，不但可见空间小，连行星都像是随便捏出来的球体……没有生物存在，只有宇宙雏形。”mao看了看自己坐着的这颗粗制滥造的行星，眼神里含了几分嫌弃。（这个说法十分的片面，方寸宇宙没这么简单和表面化）

闻言，momo诧异地点了点头，莫名地调侃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文化程度很高的人……”

“那是，我好歹也是个博士好吧~”mao很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并没有听出来她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

“你一个博士出来做保镖的吗？”

mao苦涩地笑了笑，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没钱啊！当然得找个副业喽~不过这次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倒也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想替ebc干活。”

“你不是ebc的人？”

“哈？我要是ebc的，还提醒你别进这个空间？还闯进来跟你在这儿闲聊？”一说起这事儿，mao就很气愤，毕竟她可是费了老大劲儿进来的。虽然不知道为啥吧，但被兔子怀疑是坏人她就相当难过了。

察觉到mao心情不好，momo犹豫了一下，飘过去伸手呼啦呼啦毛儿~

“好吧好吧，对不住啦，你那样子追我我当然以为你是坏人呐是吧。但现在我肯定认你是个好人了，所以别生气啦~”

闻言，mao忍不住笑了，抓住她呼啦自己头发的手，看着她吐槽道：“哎，你这儿跟我玩狼人杀呢是咋着，咋还认我是好人了，我本来就是好人好吗！你到底是不是真预言家啊？”

“噗~我是。”momo被她一逗，不禁眉眼弯弯笑出了声。

“那好……”

【鹅鹅鹅鹅鹅鹅~】

mao这刚要继续说话就突然被一阵鹅叫?打断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四下张望了一圈，但除了她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

“难道是脑洞的主人出了声？”momo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mao没有回答，只是蹙起了眉头警惕着四周。

然后，两人的视线中就突然出现了一只天鹅缓缓游过，昂着脖子的样子又傲又拽。

紧接着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起着范儿冒着傻气飘了过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mao：“……”

momo：（扶额）噗~我知道主人是谁了！

她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了一个高傲又傻里傻气的“天鹅”的形象，只是momo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哎，你们不能这样，《咏鹅》怎么不是诗啊，多好的诗啊。不行，这局就得算我赢。要不介样，这、样，咱平局和平结束咋样？】

“她在说啥？”mao晃了晃自己抓着的兔子手，问道。

momo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习惯性地将手抽了回来，反问mao：“你知道怎么从这儿出去吗？”

mao看了眼自己的手，正经地回道：“《灵异百科全书》里说只要找到模糊点就能出去。”

“模糊点？”momo疑惑地挑了下眉。

mao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说：“所谓的模糊点，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比较不清楚的地方？或者奇怪的地方？”

“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这只鹅了。”说着，momo看向了旁边那只在太空中慢悠悠飘动的鹅，鹅还蔑视地瞥了她一眼。

见鹅这么找打，momo又想起了那道声音，喃喃自问道：“对了，鹅的声音怎么没有了？”

然而，她这句话话音还未落下，momo只觉身体一轻，并且自己好像旋转了九十度？然后下一秒她自己的头发就糊了她一脸……

等momo回过神将头发揽到脑后，她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mao在扛着她狂奔，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们的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眼瞳里面不断地流淌着波动很可怕的数字，似乎在酝酿着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