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类”（2/2）

swan没有回答02，而是转过身在机械墙壁上鼓弄着什么。

02只能看到靠近swan的数字变得“狂暴”，它们似乎要伤害swan！02不禁急切地伸出了手，她想保护她，但是当手指触碰到透明罩的时候，那种电击感再度从指间传递到她的大脑，并且这一次好像带着“麻痹”的效果，02因此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等她的大脑重启再急忙向swan看去的时候，那些在swan周围的数字已经变得“温顺”了，它们甚至围着swan跳起舞来，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

——不行！swan是我的！

强烈的情绪从大脑中涌出，流淌进胸口中那不断跳动的东西里。

心脏，这个词语从大脑中被提取了出来，同时还有许多衍生出的词语，比如说喜欢、爱，还有……死亡？

“02，我想告诉你一些事。”swan转过身来看着02，表情十分严肃。

——你生气了吗？我对你产生了占有欲……

02微微低下了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

swan笑了笑，说：“人都是有占有欲的，这只能说明你离人类更近了一步。而且我也不讨厌你对我的喜欢。”

——嗯……但是，变得更像人类好像并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swan眨了眨眼睛，她明白了些什么，问：“你被输入了些什么？”

02看着她不是很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02，记住。不管你脑海中对于人类是怎样的映象，但一定要相信，人类不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模板。我们是多变的，是有不同思想的，没有一个人是有绝对善恶的。而且，我们还有信念。”

——信念？

02注视着swan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天空，清澈而美好。

“对，信念。”swan又露出了让人心动的微笑，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与希望。

——希望？那是什么？

“嗯……就像是黑夜之后的黎明，那一缕晨光就是希望。”

——不是很懂……

swan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了一句：“你真是比以前的我还笨。不对，我以前不笨……”

——以前的你？

02并不在意“笨”这个词语，因为在她的词库中笨还有傻得可爱的意思，就像有时候的swan一样。

“哎哎，我听得到你说什么哦！而且，自从你有意识之后就只见过我一面吧？还是在大晚上的，我有表现得很傻吗？”swan不满地嘟囔道。

——不傻，很可爱。但是我“梦”到过你傻得可爱的时候，比如你在安我的右臂时不小心安到了左边；在编写程序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结果编出的程序只会说一个词“goose（鹅，呆子，笨蛋）”，还有……

“停！stop！”swan及时打住了她的话匣子，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但再让她说下去，就连swan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是个“goose”了……

于是她清了下嗓子，将扯远的话题拉了回来。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哼~

“噗。”swan不由得笑出了声，因为02是如此的面无表情，还偏要“嗯哼”一声。

“咳咳咳，你先闭嘴听我说。”swan也是有点抓狂，毕竟她得到的消息可是很糟糕的。

02听话地闭上了“嘴巴”，像乖宝宝一样注视着她。

而swan 也收敛了笑容，严肃道：“你应该对ebc有概念了吧。”

02点了点头。

“嗯。其实现在咱们就在ebc的实验机关里，而你就是实验品……”

02眨了眨眼睛，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是ebc用来实施c（control）计划的关键棋子。你会杀很多很多的人类、改造人、机器人还有仿生人，你会成为杀戮机器就像‘dancer’一样。当然，你首先便会接到‘杀了我’的命令……”swan看着面无表情的02，突然有那么一点害怕，于是她蹙眉不满地说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可以说话吗？

“说吧说吧，你不反驳我会以为你在骗我。”

——骗你什么？

“别转移话题，说正事！” swan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点气愤？

——好吧……那么dancer是谁？

“dancer算是你的前辈吧。她从ebc逃跑了，所以ebc让我创造了你。”

——这么说我是dancer的替代品？

swan看向了她，02依旧没有表情，但她的眼神中已经出现了“情绪”，失落的情绪。

“不，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是02，是我的作品？孩子？总觉得很怪啊……你是我的朋友！”swan说着说着变成了喃喃自语，但最终还是给了02一个不错的身份。

闻言，02的心情有些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并不是讨厌。

——嗯，朋友挺好。那么swan你想说些什么呢？只是告诉我被安排好的“未来”吗？

swan凝视着02的眼睛，那是一双幽黑的眼睛偶尔会快速划过几个数字，和她记忆中的眼睛很不一样。所以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02就是02，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02，和我一起——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