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平空掉下的小舅子(1/2)
妻子总算重新迎来笑脸,我们象太阳下影子一样相互跟在一起。
白天我们行走在自己领地,商量在什么地方修仓库、圈舍、驿道,碉楼要修几层,修几个窗口,反复争来吵去,但大多数东西都是由她来最后下宰子。
我们骑马到驼骡沟看我们放牧在野外牲畜长势,因为我们去晚了,牧人都赶着牲口进山了,我们只好将带去粮食挂在那棵大大云南松上。
来时瞧见两旁小动物在路中来回穿梭行走。
在村边我第一眼瞄见以前是块空地,现在却耸立一幢非常显眼房屋,屋后面有两棵哨兵一样高大笔直白桦树,就像两个顶天立地忠实卫兵。
屋前面溪沟躺着个矮矮磨房,枧槽里面水毕直从高空下冲,石磨滚动的声音隆隆从地底下源源传来。
“这是谁家房子?”我问道;“我记得这以前没有人居住嘛!”
“这是扎西偏初家,刚从高山搬下来住。”妻子脸上肌肉变得有些僵硬。
“去看看吧!”我抬脚就朝院子里走。
“不用了吧!也不知道人家在不在家里?”妻子在背后扯住我的衣服说。
但我伸出去的手已敲响了大门,门突然打开,跟着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青年,我在太阳下仔细一看,两年轻人顶多不超过20岁,衣服和周围花草一样鲜艳,相貌在这个地方算是一等一的。
妻子走上前对着小帅哥介绍:“这是男主人扎西偏初。”我看见男主人昂首挺胸贮在那里。
侧头看见妻子红晕闪了个点,妻子赶紧转过身对我说:“这是我丈夫麦色扎西。”没有被介绍到女主人羞羞低着头不敢看人。
扎西偏初弯腰伸出左手倾向大门,开口邀请道:“老爷、太太请赏光到我屋里坐坐吧。”妻子低头反向我问道:“你看?”我转身就走,“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经意扭头看见妻子还在后面与男主人说了一句悄悄话,我使脚踢飞脚边一块小石块,心头就象落在水塘涟渏翻起一串深深符号。
回家后,妻子一直不敢用眼睛看我,只是不停在房间里走进走出,我则静静躺在床上睡大觉。
太阳落坡后,天色突地暗淡下来。妻子瞧了瞧还在呼呼睡觉的我,咬咬牙向门外行去,我也悄悄象个小偷一样跟上去。
妻子一个人在我眼里隐隐约约、摇摇摆摆梭过绿色青岗树林,晃晃荡荡向大坪子方向靠去。
我伏在中间小山包背后,用望远镜朝前瞅,发现妻子背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因为只看见背后根本无法断定是谁?
但我的脑海走过的是扎西偏初,尤其是那掺杂多层意思笑脸,脑海中不停勾描、校正、重叠他越来越明晰躯体。
我立即撒开脚步朝扎西偏初家奔去,我只踢一脚就揣开大门,扎西偏初女人立时被吓得小猫一样往墙角边躲。
我狂叫道;“你老公呢?”她连声音都带有无法克服抖动“他出去了。”
我冲着双眼逼上前去厉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老婆跟你丈夫有一腿?”她退到已经不能再退墙角边,拼命缩成一团连连摇头。
呼地我抽刀在手,把刀口抵在她身上,“说实话。”吓得她放声哭起来。
“他妈的,你敢玩我女人,老子就要霸占你女人。”我的脸扭曲象一条刚刚被猎人击中独猪狂燥不安,象狼一样向那个女人张开饥饿血盘大口。
“不要过来。”扎西偏初女人发出象是从其它地方钻出的那般尖利声音。
我怔了怔,看见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他妈的一个女人敢跟我玩刀。”我心中暗暗冷笑。
谁知那女人突地将刀架在脖子上,看着我说:“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张大嘴巴的我傻呆呆看着,那是个自己拿刀比向自己身体女人。对恃好一阵后,我慢慢回过神来,开口对她说:“你放下刀,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相信。”她马上追口说道。
我想了想,抬起右手:“我向佛祖起誓。”那女人马上放下刀。
“你怎么这么死板,你老公和别人在外面乱整,你在这里却为他守节,太不值得了吧?”我不解发问。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我自己,因为我在佛前发过誓,一生只把身体交给一个男人。”
听完女人回答,我一是竟想不起说什么话,只有对她竖起大姆指。那女人完全放松下来笑着对我说:“哥,我给你煮碗酥油茶吧!”
我点点头,开口要求:“多烧几个洋芋。”那女人点点头轻盈飘到火塘边。
在喝酥油茶时间隙里,我眼睛喷出火钉住那曼妙躯体,好几次我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冲上去强睡这个屋里唯一的女人。
但一碰上她那双流向我清澈透明眼睛,就象我妹妹看着我的时候,我反复告诫自己老老实实坐着,否则我会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天黑的时候我们喝完茶,扎西偏初匆匆溜进来,一进屋就开口埋怨妻子,“天都黑了,你咋个不关上大门?”
她妻子忽地从火塘边站起来,一双火烧眼睛牢牢盯上他时,这时他才发觉坐在屋里的我。
“你怎么在这儿?”态度象是刚吃了□□,我抬头反看着他的双眼,他立马低下头。
“扎西偏初,我好歹是你的老爷,你就是这样对待进屋客人的吗?”我训斥道:“我想你是早把父母教人规矩都忘了吧,需不需要我教你啊!”我的声音是把锋利匕首,扎西偏初脸变成了银灰色。
我站起身向屋外走去,“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以不容置疑口气命令。
扎西偏初女人吓得不顾一切冲上来拉我的衣服,我笑着说:“没事,我就是跟他说几句我们男人间的话而已。”
她连续摇头表示不相信,而且紧紧抓牢我不肯放松,没办法,我对她说:“我再次向佛祖发誓。”她轻轻的放下我的衣袖。
我将扎西偏初押到一个没有人僻静地方,我用刀顺手割断他一把头发,将刀架在他脖子,“这件事你要是敢传出去,我就割了你舌头。”
扎西偏初吓得连连点头,“还有限你们在明天天黑以前搬离这个地方,否则我就杀了你全家,你知道我在以前就杀过很多人,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扎西偏初全身象山间一棵小树在狂风中摇曳,两只脚在平地上都站不稳,我将他扔在地上就走。
我进屋时妻子站起来问:“你去哪里了?”
我头都不抬一下,冷冷回答:“去扎西偏初家了。”说完我进屋关上房门睡觉。
那一晚是我成亲后第一次主动关门自己一个人睡,也是第一次一晚上睁大双眼望屋顶,想到伤心处我的眼泪淋湿枕头。
早晨天刚打麻麻眼,我牵起马就要往外走,在大门口被小杜基双手拦住。
“你不想听我解释什么吗?”妻子声音就是冬天水沟里结的一串冰,冻得我未睡好的身体哈了一口冷气。
我倔强的看着远方雪山紧紧咬住嘴唇,苏朗央青一步走上来,以不由人说话的抢走我手上的马缰绳,一点拐弯都没有埋怨道:“老爷你是男人,胸膛应该是头顶的蓝天,回去吧!有什么事你们俩口子自己进屋说吧。”说完推开双手轻而易举将我塞进屋里。
妻子自己最后关上门,来到我身边,用眼睛直直端详着我,“你知道吗?扎西偏初是我同父异母兄弟。”她小声说道。
“什么?”我大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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