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何去何从（1/2）

诗曰：

一场风霜刮三年，

摇曳灵魂舞翩翩。

飘零月岁怎堪数？

人做成谋败在天。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在酒精的麻醉下郑文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他解下缠在头上的纱布之后，扔到了一边。李翔被他这举动给吓到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毕竟头上还有着伤呢。郑文轩缓缓地站了起来，拎起一旁的一个还未打开的啤酒，猛的朝地下砸去，“咚”地一声啤酒瓶碎了一地，酒花溅任性的扑向了四周。他这一举动不仅让李翔再次吃了一惊，就连周围的顾客以及店内的工作人员都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看到经理走了过来，李翔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喝多了……额……买单吧？”

买完了单李翔拉着郑文轩走了出来，并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这是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虽小，可是还算干净整洁。左边角落放着一个电脑桌，上面是一台台式电脑，旁边则摆放着各种关于音乐的书籍以及一些涂涂抹抹的一些谱子，地上则放着一把精致的贝斯。周围陈列着一些陈旧的家具，中间是一张宽大的硬木板床，上面铺着花色的毯子，一张厚厚的棉被整整齐齐的叠落在上面。李翔先是将郑文轩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脱去了鞋子之后，让其平躺下来，再用被子将他盖好。由于他主要是陪郑文轩的，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毕竟不像郑文轩是为了求醉而喝，所以脑子还算比较清醒。郑文轩摇晃着身体，任由他的摆布，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李翔感觉喝了点酒的自己似乎又有了一些灵感，于是走向电脑之后，开始构思起了新的谱子……

“127 在心里，347 还想你，66221午夜谁犯愁，66115心路多难走……”李翔一遍一遍的修改着自己刚刚想到的曲子，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更何况他把自己的床已经让给了郑文轩。直到第二天一早，郑文轩缓慢的醒了过来，拍了拍有些发胀和沉痛的脑袋，看到了趴在电脑旁已经睡的正香的李翔，还不时传出来一阵轻微的鼾声。其实郑文轩昨晚睡的比李翔现在要香，因为他已经有两年没有睡过床了，平常都是在冰冷的地上或躲在某个角落和衣而眠，再加上外面天气逐渐的寒冷了起来，此刻他也终于体验了一把睡在床上那能够遮风挡雨家的微暖，眼睛不觉有些湿润了，对李翔也产生了无限的感激之情。他怕吵醒李翔，蹑手蹑脚的走下了床，想去找洗手间方便一下。可他的动作还是被李翔察觉到了，打了个哈欠之后

“哦，天都亮了，兄弟你醒了？”

“李兄，真不好意思，昨晚把你的床给占了。”郑文轩客气的回答道

“没事儿兄弟，我昨晚写了首谱子，但是这个词始终填不满意，要不你帮我看看吧？”李翔看向了郑文轩问道

“这个……你家卫生间在哪？我有点尿急。”郑文轩错愕的表情瞬间挂在了脸上

“哦，出门向左走，那边有一个公厕。没办法，帝都的楼房太贵了，也只能租这种简陋的平房。”李翔也是一脸的尴尬

郑文轩按照李翔的指引果然在前面看到一个公厕，他赶紧跑了进去，并推开一个门对着马桶‘哇哇’大吐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昨晚喝太急的缘故吧？他心里这样想着……紧接着又狂吐了一番。吐完之后，郑文轩拖着有些虚脱的身体走到了洗手池旁，看到自己那憔悴瘦弱的样子仿佛只剩下皮包骨了，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这也是他两年来第一次照镜子，毕竟作为乞丐是一个连尊严都没有的“职业”，哪里还会顾及所谓的形象呢？更何况如果形象好了就失去了可怜相，还有谁给钱呢？这也算是行规吧……

“兄弟，你在吗？”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郑文轩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等会儿直接回去吧？我去买点早餐。”李翔说完就朝街上走去

郑文轩打开水龙头后猛的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之后迈着有些摇晃的步伐缓缓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顺着来时的路摸回了李翔的家，并一头扎到了床上。也许是很久没体验过家的感觉了吧？或者说是床的感觉，很快，他再次被梦魔“叫”了过去

“兄弟？”李翔很快就回来了，并拍了拍在床上的郑文轩

“啊……”郑文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吃点早餐吧？”李翔再次说道

在洗手间时郑文轩已经将昨晚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这次一听李翔叫自己吃早餐，肚子很快就回应了他

郑文轩缓缓的爬起来下了床，看到桌子上摆着李翔刚刚买回来的食物……豆浆、油条、油饼、豆腐脑以及一个煎饼。郑文轩也不客气先是喝了口豆浆，接着拿起一个油饼就咬了起来，可他才咬了两口就全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兄弟？”李翔问向了他

“可能是太油腻的缘故吧？昨晚的酒还没醒，现在吃这种油腻性强的东西会反胃的……”郑文轩解释道

“哦……抱歉了，我再去买两个包子吧？”李翔尴尬的笑了笑

“不用，吐完就没事了。”郑文轩说完再次吃了起来，不过这次很顺利，并没有发生呕吐情况

“兄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不会还回去靠要饭为生吧？”李翔一边吃着油条一边问道

郑文轩沉思了片刻，再次喝了口豆浆回答道：“不去了，我想是时候该改变了。你说得对，我一个穷要饭的，要想让心爱的女人回到自己身边，就得努力奋斗，才能一“雪”前耻。”

“兄弟你要这样想就对了。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钱才能受到人家的尊重，没钱谁认识你啊？”李翔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满嘴的油

“也许你说得对。”郑文轩也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叫梦想吗？”李翔突然问向了他

“梦想？”郑文轩笑了笑继续说道：“谈梦想的人不是被生活改变了就是饿死了。”

“我的理解是所谓的梦想是一种信仰，一种信任，一份坚持。你无需它是否对你怎样的理睬，而一直保持对它的积极的态度。只要付出就会获得满满的幸福感。”李翔解释道

“那李兄的梦想是音乐咯？”郑文轩问道

“呵呵，不是……”李翔笑了笑

“不是？”郑文轩吃惊地看向了他

“兄弟啊？刚才我说的是官方用语，是对媒体，对歌迷说的。说实话吧？很多人都喜欢谈梦想，什么狗屁梦想啊？无非是拿梦想作幌子来获取名利的手段罢了！你看看那些追求梦想的人，赚到钱之后还出来唱歌吗？在媒体面前说自己怎么爱音乐啦？怎么把音乐当生命啦？等钱捞够了，你看那些人还提这些事吗？改行的改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说实话，有几个是真爱音乐的？很少，大部分都是圈钱的。”

“呵呵，李兄是哪一种呢？”郑文轩笑了笑

“我嘛……呃……是第三种。”李翔说道

“第三种？”郑文轩好奇的看向了他

“嗯，第三种就是由于实力不够火了一阵就消失了，就像流星一样。”李翔也笑了笑

郑文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李兄可别扯到我身上来。不过要说真正爱音乐的应该就是林俊杰了吧？我听说他不好好唱歌就得继承家业。”

“或许吧？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也没有那么好的家庭。”李翔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有唱片公司找你了吗？”郑文轩再次问道

“是……可是我没钱……又是服装费包装费的，还要交几万的什么违约金？唉……”李翔再次叹了口气

“八成是骗子公司吧？还没赚钱先交钱的基本上都有问题。”郑文轩话锋一转：“或者你可以尝试去做主播。”

“主播也得有大哥捧才可以啊？人脉往往比实力重要。”李翔无奈地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郑文轩也是摇了摇头

“不对啊兄弟？我应该问你的怎么成了你问我了？说说你的打算。”李翔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