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天琼浆玉液水（1/2）

众人也是闲的头疼，专拿这老道开心，反正有这白食随便吃，说起话来也都变得客气三分。其中一个道，“人生百年，喝你一壶岂不是这辈子都要醉死？”另一个道，“恐怕不是醉死而是饿死吧？”还有的嘲讽道，“我看呐不是饿死，就只怕醉起来屎尿齐流，最后活活臭死！臭气熏天！臭气难闻！”众人笑不成形，纷纷栽着身子笑折了腰。

老道哪里听不出众人嘲笑他肮脏？顿时怒气燃起，非要给众人做个演示。慕古也猜想老道怕是伤了自尊，像是特意要显露一下手段。只见老道口念经文，啪的一下，竟从怀中拿出一个戏法，变出不大不小两个酒碗。众人看过又是一阵哄笑，却原是店家的酒碗被他私窃了去，这会在这里卖弄反而现了形，也不揭穿他，看他继续还有什么丢人法？

一个道，“这就是你说的半葫芦醉上36年？我来喝！”老道红着鼻子摇头道，“当然不是！”众人哄笑说老道骗人，连自己都不能圆谎。老道气道，“那天上的仙酿可是凡人能喝的吗？再说这可比瑶池的仙酒还要珍贵呢！这仙酒还在葫芦里，敢请哪个脚爷帮老道倒上两碗清水。”

众人都想看他把戏，自有人跑去拎着水桶回来照做。老道一手弯曲，小心翼翼把装满井水的酒碗放在手腕上面，再瞧了一眼众人，紧张兮兮道，“但凡仙宝出世，必有天相，各位哥们咱这神物也还有个卞和泣玉的典故。瞧了仔细，这辈子说不定也没看过这么好的东西。”说罢“嗨”的一声叫卖，一手用力向上一托将大葫芦驮载肩上，一手反拿着葫芦上的橡木，扫视全场才心满意足叫喝了一声，在场众人全都放下吃食抻着脖颈看他出丑，只听闻开瓶一刻，忽生天雷，轰的一声大雷炸响，两滴纯蓝色碧清的粘稠酒浆也顺利滴在两碗中，众人感觉一阵阴风随声而过，哪里还有什么酒香扑鼻？只感觉被忽悠了一身的冷汗，倒是晴空扫雷十分稀奇。慕古此时已是第二次感觉阴风袭来，怪的是与先前不同，这次冷风吹来非但没感觉寒冷，反而感觉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般舒服。

再看老道早把葫芦收好，擎着单臂托着两碗清水在那里自卖自夸，大叫大嚷问谁人敢与同饮？众人互相看了看少有发声，不知这老道又来骗的哪一处？又有那胆大想去却被老道阻住。老道摇头晃脑道，“贫道这酒，采的是九天琼浆玉液水，用的是千年一开的灵仙花，摘的是神藤上的绿汁液，闻上一闻，可解忧愁，看上一看，可得仙缘，要是尝上一口啊！乖乖！延年益寿不怕彭祖认祖宗！但有一说，名为三个喝得三个喝不得。”只等有人接茬问到底哪三个喝得哪三个喝不得？

老道才接着卖弄道，“心境不纯喝不得，口喝难耐喝不得，满腹奸滑全是害人的心喝不得！至于那三个可以喝：孝顺父母可喝得，忠君爱国忧国忧民可喝的，忧愁烦扰不是虚情假意的真君子才可喝得！”

这几句话算是挡住了当场一众人，你说你去喝，老道偏不让你喝说你是小人伪君子，你要是说自己心地纯良，他又说你口渴难耐喝不得，在场的虽然都是贫苦人却也都不愿意与他这疯老道为伍，一是怕胡乱喝酒失了身份，二也怕老道卑贱，被同行人耻笑，三怕酒水不干净，坏了肠胃再说也嫌他肮脏。

老道环视一圈，哈哈大笑道，“就说这凡夫俗子不识真金。狗儿一样的眼光，还说考取功名做什么大官，真是笑掉了大牙啊！”慕古本来身在人群中并不突出，却听老道这么一骂，心生怒火，在场少有学子，不是指桑骂槐又是什么？顿时心中燃起豪气万丈大吼一声道，“有何喝不得？”老道看着竟然真有人来，吃了一惊，大笑道，“我这里有两碗仙酿，你随便挑上一杯，喝得喝不得全靠自身造化，今生祖孙共饮，夫复何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