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双雄对决（一）（1/2）

神之剑。

这个名字是布朗教授所取的。

得名于这种武器所用的材料，是来自另一个宇宙，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沃克水晶，是被更高维度的生命所创造的物质，从这一方面来言，水晶之剑也同样是出自所谓的“神”手的东西。

“我说，教授，你该不会真的把他们当作神了吧？”

成正康听到教授的这番话，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虽然很敬重这位在人类史上有着非凡地位的科学先行者，也很仰慕他，但在如今他和这位老者的接触越多，在很多事情上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到——

布朗的价值观和思维与正常人有着显著的不同。

不仅仅是在对于新河如何作为领袖上的理解这方面，即便是对生命的看法，乃至于对沃克水晶和所谓的“大过滤器”，布朗的很多想法，可以说，成正康都感到了和自己的严重隔阂。

成正康作为军工部的现任部长，在很多时候都会去请教布朗教授，有时甚至是平日里的闲聊交流，从这段时间的相处里，成正康无比的钦佩布朗教授的学识与博学，但也对和教授之间价值观的差异头疼不已。

布朗教授平日里的言谈举止中，对生命这样的议题具有极高的推崇，但麻烦的是，布朗却对生命的理解出于整体层面，他提倡理性得将生命整体认知，认为小部分的群体应当为整体的存活而有价值的牺牲，这是令成正康相当难以接受的思想，因为这有悖于他对个人生命独立的价值理念，尽管事实上新河如今的行为也已经接近布朗的想法，成正康也还是难以接受。

不过这其实倒也并不算多么难受的事情，成正康之后尽量避免在这些问题上多掺和就是了，真正的麻烦，是布朗对制造沃克水晶的所谓高维生命的看法，让成正康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完全不同于新河和成正康，乃至于任何正常宇宙生命的看法，布郎教授并不把创造以太，沃克水晶，以及康波德虫的高维生命当作敌人，他更多的是将对方视为诠释“生死”概念的造物者，也就是所谓的“神”来看待，布朗对所谓的“大过滤器”，尽管他也承认那是灾难，但他却也认为那是旧事物必将终结，万物必将新生的一种特殊进程。

布朗对新河下定决心抵抗“大过滤器”不置可否，他常说，如果成功了的话那必然是人类创造的奇迹，而如果失败的话，那也不过是生命的轮回，他亦能坦然接受。

这或许是因为布朗经历了漫长的时光，又太过孤独的缘故，对水晶和康波德虫的钻研已经让他失去了常人的心智，他人性的一面不如林家人那般保留完整，而是有着相当的缺失。

简而言之，就是布朗教授的视角已经脱离了人类这个种族的概念，而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了。

如此理解虽然让成正康心里能好受点，觉得布朗只是思想层次让自己跟不上而已，但在布朗将他们军工部和ocp合作打造的水晶剑称之为“神之剑”的时候，成正康还是忍不住问他。

“教授，难道你是把他们当做神么？”

不过回应他的，只有教授的笑容，以及转身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