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智者（1/2）

在开吉星这片土地上，自从六百多年前联邦颁布流放法案后，一批又一批的流放民被送到了这个原本荒凉的世界上。

他们建立起村子，建设城镇，种植作物，驯养动物，这颗星球的风貌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还需要建造城墙。

开吉星的荒凉只是他的表面，不知何时，机械的虫子从星球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它们贪婪于血肉，向着流放民们的城市如潮水般涌来。

一个又一个，流放者们的城市与村庄不断得沦陷，虫群的数量也不断得增长着，在漫长的战斗中流放民们艰难得抵抗着，终于有一天，流放民们惊讶得发现，虫潮退去了，因为食物已经不足以供养那些虫群大军的缘故，它们在不断得自相残杀中渐渐消亡，最终，这个世界却又在这场漫长的浩劫中回到了原点。

只不过，外面的世界依然会有着不少零星的机械虫族四处游荡，他们依然会不断捕食着人类和凶猛的野生动物。

当他们的数量再度增长到当初那个可怕的规模时，虫潮便会再一次爆发，毁灭的浪潮也将再次清洗这颗星球。

一切又会回到当初的模样。

“就像天罚，不是么？”

老者发出干哑的声音笑道。

“.......”

新河默然无语。

他正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双手交叉撑着脑袋，目光复杂得盯着眼前的老者。

这里是瑞瓦镇里的一间小木屋，而面前这位老者便是多德和灵所说的智者，也是这个星球上为数不多的第一代居民之一，如今已经有六百多岁了。

“小子，你盯着我看什么？”

智者盘腿坐在木床边，手中拄着拐杖，见新河似乎一点没有听进去，却好像一直在盯着他上下打量，感觉有点生气，他用干枯的手拄着拐杖用力敲了敲木材地板，发出“砰砰”的声响。

“老先生，我说过了，我也是和您差不多大年纪的人，能不要叫我小子么？”

新河无奈得摊了摊手，看起来这个智者健忘的有点厉害，他先前就说过的东西智者很快就忘了，说些想问的话题智者总是会越说越远。

他还很不好意思打断他。

原本新河和多德他们来智者这里验证一下，智者都已经确定了新河是七百年前的人没问题，谁知道转眼就忘了...多德他们还在外面等着，现在看，他怀疑自己要求和智者单独对话是不是下了一个作死的决定....

“啊...抱歉，抱歉，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健忘，总是会想要念叨以前的事情，我说到哪了？”

智者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年轻人刚进来时便介绍自己的情况了....一个沉眠了七百年的老妖怪，当然，他个活了六百多年的也没资格这么说别人....

“......”

新河觉得，他最好还是问的简单点，不然怕智者说着说着话题又要变长了....先前稍微问了问虫族的事，结果就被上了流放民的历史课了....

“智者，我想问一下，你应该是第一代居民了吧，据您所知....联邦的基因技术是多久前拥有的...”

新河舔了舔嘴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关键。

他需要知道李云凡和林家那帮人现在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如果他们还活着，会不会也是智者这幅年迈的模样？

事实上，后者的重要性并不会太大，对于新河来说，仅仅是对付一群垂垂老矣的老人有些不好看而已，于他本人来说并不会对此抱有太多同情。

“联邦的事.....”

智者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努力回忆起什么来。

对他来说，在开吉星上呆的时间实在太过漫长了，他的具体年龄虽然也已经快接近七百岁，但他毕竟有六百年的时光是在这颗星球上的，对智者来说，最初的一百年实在有些遥远了。

“其他的记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我接受基因改造时候的事情.....我在一个冰冷的罐头里，就像是你所住的那个休眠舱一样....”

眼看着智者又要跑题讲起故事来，新河立刻觉得这时候需要打下刹车，不然这趟问话怕是真的要没完没了了。

“请问您有听说过李云凡！？”

新河急忙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