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柳如霜赶去救治（1/2）

柳如霜二指并起搭在达旦的脉搏之上，感受着从他手上跳动的脉搏传达出来的信息。情况不怎么乐观，柳如霜好看的柳叶眉就此蹙起，她嘴里似要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看着达旦的手臂微微发愣。

达旦不知柳如霜这是怎么了，更不知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轻声询问，他问：“我看你这面色，莫非我这身体有问题？”

柳如霜点了点头，然后加了一句话在后面，她说：“脉象紊乱，根本不正常。我给你配的药，你可有好好吃？”

“那是自然。”达旦自然地回答说。但是他的回答足够让柳如霜纳闷了，鉴于她的经验，要是能够好好地服下那些药，照理说达旦的身体应该渐渐恢复正常才对。但是眼下的事实是不仅没有恢复，反而有些反其道而行。

达旦身边的公公急了，想要逼问柳如霜到底行不行。柳如霜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见着这个公公出言不逊，也没有给达旦面子，柳如霜瞥了公公一眼，出口就是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公公被柳如霜一句话逼得无话可说，又不能在达旦面前作妖，只得把气一个人咽回去。

达旦也没料到柳如霜竟会这么说，不过这话确有几分道理，他笑着让身边已经气得不行了的公公出门。他照着柳如霜说的方法，平稳地躺在床榻上方便柳如霜进行治疗。

柳如霜点起一支安神香，平定心绪的白烟袅袅升起，萦绕在屋内房梁之上。轻轻吸上一口气，把张皇与不确定沉淀在心底。柳如霜终是拿起了她的小药箱来到达旦的身边，开始为他紊乱的脉象做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屋外的天色从明亮转化为暗沉，继而再由暗沉转化为明亮。安神香换了若干支，烟灰在铜鼎中堆砌起一座小山。宫中的一切从寂静清闲恢复到原有的忙碌。

柳如霜捻起达旦腰背上的最后一根针，用细绢将渗出的含带着毒素的血珠擦净。她看到达旦皱着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她拍了拍人的肩膀，柔声说道：“差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免得我这一夜的努力前功尽弃。”

达旦不作声，只是点头。柳如霜正要走，达旦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问柳如霜说：“那你呢？不休息吗？”

柳如霜麻利地整理好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背对着达旦自然是没有看见达旦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抬手擦了一把额间的汗水，然后正经回答了达旦的问题，她说：“休息？皇后临盆我哪有时间休息，要不是你这突然把我召过来，指不定我已经抱到小皇子了。那可是未来的太子，这抱一抱可以有福气的。”

达旦沉声说了一句“真可惜”，柳如霜不知道这句话是达旦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不过这短短的三个字，让柳如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同达旦告别出了大殿就往皇后的寝宫赶。

“你们听说了吗？皇后流产了。”柳如霜在宫内快速地走着，却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她本来无心宫女们交流这样的事情，但是听到皇后两个字她内心咯噔一跳，再听到流产两个字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最终她选择驻足停留，听人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