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决定（2/2）

“不必言谢。”陆离依然是平平静静的语调，白玉般的脸仿佛雕像般没什么表情，那双眼中却透出几分复杂纠结，她忍不住闭上双眼，遮住所有情绪。

救他性命，如今若再传他保命之术，她就是为他逆天改命，一如……前世的楚殇。他们间的羁绊只会越来越深，不知将来的结果是否还会像前世那般惨烈。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的她只是一介凡人，所做所为皆有如浮萍顺水而行；可如今她明知因果难缠，又有前世之鉴，难道还要再一次……重蹈覆辙吗？！

她的理智让她不管不顾、就此离开，可她的身体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为所动。陆离明显地感觉到随着杜若的血被她完全吸收，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原本被她压制在心脏中的凡人感情——不忍、心软，也开始渐渐旳探出头来。

杜若抬头看到闭着眼睛的陆离略有惊讶，不懂怎么刚刚还聊得好好的，她突然就站着闭目养神起来。不过他也不出声，只痴痴地盯着她的脸，细细地用目光描摹起来。白如细瓷地肌肤，浓墨的长眉，淡色如同春天刚舒展开第一片花瓣的唇。看到那薄唇，杜若突然想起当初在“浮生殿”时他偷来的那一吻，那唇如同陆离的人一般，冷冷淡淡地，却是意外地柔软。

杜若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唇瓣，口干舌燥起来。

片刻后，陆离才睁开双眼，眼中光芒璀璨，亮如星辰，之前蒙着的薄雾已全部散去。这次陆离真正是因祸得福，就在刚刚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她竟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