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弑血（2/2）

郑小山叹了一口气，只说道“好好这一辈子，为什么非要如此呢。”

是啊，人不过都这么一辈子，又何苦非要如此呢。

落得这个境地，好好的人生，就这样的支离破碎了。为了那一己之私的欲望吗，可人生之事难两全。万万没想到，此生最后一面，竟是要自己给他送行。

这便是帝王之家之间的残忍吗？如此下场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商瑁跟着李明用走进了院子中，进屋之时，商瑁望了一眼天边的残月，只此一眼，再无垂怜。

俯一进门，李明用见着郑小山与商珑，便立刻行礼请安道“下官给晋王殿下驸马爷请安。”

郑小山随手一挥道“人已经待到，劳烦大人去忙公事吧。”

“是。”说着李明用退出了屋子，又合上了门。

商瑁却见来人是他们两人，便也笑着打趣道“晋王与驸马爷都来了。看来本宫的面子的确够大。”

郑小山从盒子里拿出了圣旨，递给了商瑁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并未外人，这圣旨，还是你自己看吧。”

商瑁接过那圣旨，看到一半，便将圣旨扔在了商珑的桌案上。

郑小山见状便道“殿下，如今现状，陛下已经收不回成命，而殿下所为的确伤及陛下之心，而今，废太子的诏书已发，一切都成无法挽回的定局，若殿下此时还有什么心愿，大可告诉我与晋王。”

商瑁说道“好了，郑小山。现如今本宫已经是个庶人了，还是个将死的庶人，你也不必再同本宫讲那些假惺惺的东西了。做好你的驸马就够了，别的你还是省省吧。你现在先出去，本宫有些话要对春承说。”

郑小山迟疑道“这？”

商珑终于开口道“不过临终之言，驸马就圆了他的心愿吧。”

郑小山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出。

屋内，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商瑁走向商珑身边，缓缓地坐在了他身边一侧。

商珑拿起酒杯说道“同大哥单独在一起喝酒，这还是第一次。”

商瑁笑着说道“你从小也不与我亲近，喜欢跟那些人在一起。所以，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自然是比不上他们的。”

商珑淡淡的说道“因为大哥也从不喜欢跟我玩。我出生的时候，大哥已经跟着老师进学许久。大哥自然是烦我这个聒噪的弟弟的。”

商瑁笑着说道“母后当时为了与淑妃争宠不顾身体不允许有了你，生下你之后，身体不好了一阵，而你又是个调皮的。我自然是觉得你吵了些。不过再怎么说，你我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什么时候，你我都是比别人近的。”

商珑说道“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商瑁说道“人都是会变得。你不也是一样？母后不在了，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

商珑听着苦笑着说道“其实你知道很多真相，可你的选择，却让我毫不了解。”

商瑁却道“你不了解是因为你从始至终就没有为我考虑过。我挣扎过，也抗拒过，但是我又得到了什么？林家拿我做傀儡，那父皇呢，他又何尝不是拿我做提线木偶？”

商珑说道“所以，这就是你抗拒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