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落（2/2）

看着这家人，夏素子深吸了一口气，恢复理智之后她掏出手枪对着房东的好腿开了一枪。

“啊！！！！“

剧痛让房东差点晕厥，夏素子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你们最好祈祷吴小青没事，如果她死了，你们一家上下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哦，不对，如果她受伤，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冰冷的目光从房东太太那几个孩子身上划过，此时，惊吓过度的房东太太终于想起了她的儿女，慌慌张张的扭头看过去。

夏素子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翻过围墙直接朝着留香园而去。

“刚才有些太鲁莽了，还好这里的环境让这些人都学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换到其他地方，光房东那一嗓子就够我受的。虽然不惧那些人但毕竟是个麻烦。”

夏素子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的行为。

终于，来到了一片暧昧的霓虹灯下。

这里是最出名的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里汇集了这座城市中九层的妓院。

地势最好的是最上等的妓院，也叫做青楼，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上层人士，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清吟小班都非常的典雅，符合上层人士的审美需求。

虽然青楼占据着八大胡同最好的地段，可因为低调，一眼看过去最惹眼的反而是数量最多也最热闹的妓院。

在现代人看来，青楼，妓院，窑子其实是一会事情，但其实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三者差别巨大。

青楼一般只有一个或则几个最上等的女子，老鸨为了吸引高身份的客人，会把自己麾下的姑娘培养成为能歌善舞，会诗擅棋的女子，这些女子受过最好的教育，可以说用金子堆出来的也不违过，许多流传千年的诗词就是在青楼中所写下来的。

在古代严苛的礼教束缚之下，青楼就是给上层士大夫太请说爱的放松之地。

相比于高雅的青楼，妓院就要明白多了。

大部分来这里的人目的很明确，但一般到妓院也不会一上来就行事，许多人会与自己点的姑娘弹弹琴，听听曲，之后才水到渠成。

而相比于那两位，窑子可就要低端太多，在这里只有最赤裸裸让人作呕的发泄肉欲，同样窑子也是花费最低的。

因此去窑子的都是穷苦的下层劳工，他们不懂上层阶级的风雅，也没有中层阶级的身家，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的女人，仅此而已。

所以，每年死人最多的就是窑子，糟糕的卫生环境以及每天频繁的接客让这里成为了女人的地狱，在这里，吓唬女孩最有用的一句话就是“把你卖到窑子去”。

也因为这样，夏素子在听见房东为了三天不过两个铜币的房租就把吴小青卖进窑子后她会如此愤怒了。

这等于是把女孩推出去送死，并且在送她们死的时候还从她们身上压榨出最后一滴的骨髓。

窑子是在八大胡同的深处，这里灯光昏暗，从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穿着就能够发现她要去的地方到了。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夏素子没有这么直接闯进去，而是翻墙进入了后院。

窑子并不像青楼那般提供精致的饮食，因此留香园的灶房也比较简单。

此时，正是客人往来的高峰期，灶房里面忙得热火朝天。

夏素子躺在灶房的屋顶，时时刻刻关注着下面的情况。

等了一会后她看见一个穿着青衣十五六岁的圆脸小丫鬟走了进来，那个厨娘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笑得不见眼。

“方姑娘，夫人的饭老婆子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叫方姑娘的小丫鬟说了两句，之后才端着食盒离开了灶房。

夏素子眯起眼睛跟了上去。

这里在八大胡同的深处，地方不算小，前院是接客姑娘的房间，老鸨则住在内院侧边的一间小跨院之中。

此时许多人都在前院做生意，内院这边反而清净许多，夏素子一路跟着这个圆脸丫鬟来到了老鸨的住处。

此时，屋子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模样约莫五十左右，另一个穿着女学生的衣服模样十六七，从两人的举动上看，她们的关系很亲近。

果然，老鸨一脸怜爱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女儿说：“你好好上学，以后别来这里。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孩笑了笑：“娘，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哪里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