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2）

华灯初上，烟火繁天，有灯笼之色，有鞭炮光闪，有星斗满天。漫天的星斗啊，配上这满城的烟火，这来到北宋的第五个除夕夜，又如约而至了。

只见得这苏州城中万家灯火，而徒留王猛一人正余坐窗前，不及繁华，不顾喧嚣，任思绪万千。

虽尘封往事，流连千年，想起那前世今生种种，自斟独饮，真是醉，也不知酒浓。醒，徒惧怕梦空。孛星划过，于红尘无妨。鞭炮齐鸣，共年华辞世。

所谓孤单，或不是无人在旁，而是无人在心吧。

话说啊，在《荆楚岁时记》中曾这样记载过，每逢正月初一，鸡叫头遍时，大家就纷纷起床，在自家院子里放爆竹，由此来驱逐瘟神恶鬼。最初的时候呢没有火药，也没有纸张，人们便用火烧竹子，使之爆裂发声，来达成驱逐瘟神的美好愿望。

这当然是迷信嘛，但却反映了古代人民渴求安泰的美好愿望。后来到了唐朝，鞭炮又被人们称之为爆竿，就是将一支较长的竹竿逐节燃烧，连续发出爆破之声。

再后来啊，炼丹家们又经过不懈的试验，发现硝石、硫黄和木炭合在一起能引起燃烧和爆炸，于是就发明创造出了火药来。有人将火药装在竹筒里燃放，声音更大，使得火烧竹子这一古老的中国民俗发生了根本变化。这鞭炮啊，成熟于北宋年间，那时民间已经出现了用卷纸裹着火药的燃放物，还有单响和双响的区别，改名爆仗。

人们还将许多小型爆仗像长鞭似地串在一起，称为鞭炮，使之点燃之后，响声不绝。鞭炮的名称，就这么沿袭了下去。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在苏州府城中长安街面戏帮戏院里，此时是人声鼎沸，众人行色是川流不息。自从这第一家戏帮戏院开办以来，接着抄袭后世的许多经典曲目，倒是在这苏州府一小地方引起了一股风潮，城中许多商贾富户及稍有几个钱的读书人们是以此为了乐趣，一种风尚。

话说原来那城中的怡红院柳巷楼之类的场所，也俱是被这戏帮戏院给严重的影响了去。自此，过来寻王猛商议合作的青楼各大小老板们是络绎不绝了起来。

对于王猛来说，本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方针，再加也想扩大自己力量的本意，自是来者不拒，狼狈为奸了起来。哦不，不是狼狈为奸，应该说是合作共赢才对。

于是在收了许多好处之后，这些各大小青楼是蜂蛹而至的往王猛这边送着姑娘们来学习弹唱功艺，王猛自是督促着他第一手培养起来的姑娘们，要好好教习后来之人。戏帮戏院想扩大影响，还是得靠着推而广之嘛。

今夜，一个人躲在这戏帮戏院顶层的专属帮主的房间里，一边饮着酒，一边在细数着这来北宋后的，今岁一大半年。

老二依旧留在位于山中的戏帮总堂里，老三却是带着三两个老手及十来个后期培养的新手，去了杭州府新办的戏帮戏院去经营了，自然王猛作为杭州府丐帮的长老分配来的，那位于杭州府城中南湖街上的王宅也划归了王三打理。

老二这兄弟虽是沉默寡言，但办事稳重，加上这丐帮帮忙送来众多新人，这戏帮的打手武夫之人数正在井喷猛增之中。

老三如今也是一十五岁了，在后世看来还很小，但在这北宋，已是可以成家立业的年岁了，不属小孩了。他顽皮之性还是没有改掉多少，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勉强挡一面了的。

再说苏州府这边的太上长老，杨天志杨老，这老人家或许是一辈子坏事做多了，以至于近百高龄了，至今形态还是有些阴测测的。虽然还是在这苏州府戏帮戏院里天天免费吃喝听曲，但王猛能看得出这老人家虽然人杀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有所不为的。

还有那随王猛下山精于琴筝之道的中年人卫荣，本来也只是说随王猛下山来看看新词新唱的，哪里晓得下来后竟然是赖在了戏帮戏院不走了，而且每每遇见王猛时总是老一句：“你这戏帮戏院的曲词咋总是弹唱不完呢？我说我这王猛小兄弟。”王猛也总是百忙之中回句：“等着吧，怕是你这一生也听不完的。作为戏票钱，老哥哥你可要帮我多培养几个琴筝之道的好手。”

再说这大半年来的王猛，确实是真的很忙。忙于戏帮戏院的成长，忙于青楼名妓的培训，忙于各色人物的人情世故，忙于防备那逃掉的原汴京城中丐帮的余孽朱石武，还有那晚拦路的丑脸和尚。

后来也有借助各方势力多方打听，但奈何那朱石武与那丑脸和尚藏的太深，一时竟然是真的难寻半点蛛丝马迹出来。

还要忙着治理这苏州府归他管辖的分堂乞丐们。

但总得还是一派欣欣向荣，和谐有序模样。

这不，难得除夕夜偷得半日闲，一人躲在这专属帮主的房间里自斟独饮了起来。

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片刻杯酒也不易啊。

弹一曲吧，思绪纷杂，实需一曲平缓之。

只听见这专属于帮主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曲词来：

“石板桥下的滴滴答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