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1/2）

书接上回，话说这本：

“小兄弟秒人啊”，那名唤卫荣的长者说完又道：“愚兄尚有一事不明，正意欲与请教。不过初识小兄弟，又恐言深交浅，似觉冒昧。”

王猛一曲演奏完后，手按琴弦回道：“但问无妨。”

卫荣长者道：“听小兄弟琴韵之中尽是山水之色，中又藏有隐世遁形之意。但我观小兄弟相貌又似江湖中人，本应凡俗，却奏世外之音。是故颇为不解。”

“小弟一介莽汉，落拓江湖。兄长所言，真是叫人汗颜。”王猛笑着说道。

那卫荣对王猛所言，似乎不甚相信，又问：“小兄弟量来应出身世家，不知尊大人现居何官？兄台有何功名？”

“家中父母何人，小弟我是从未曾知。小弟碌碌庸才，功名利禄，与我无缘。生平先是流落丐帮为乞，后又转折来此苏杭之地。所幸对于音乐之道略懂，故而立了戏帮开了戏院，讨个生活罢了。”王猛有心交结，故而是态度诚恳的向其娓娓道来。

只听那卫荣又道：“聆听小兄弟弹曲，惊才艳艳，难道是学政无门，以致科场失利？”

王猛忙道：“那倒不是，只是小弟我懂事起，便是乞丐了。沿街乞讨，谈何科考登第。”

“此间苏州知州，是吾至交，小兄弟要不要明日随愚兄移驾去见他一见，或有际遇，也未可知。”

王猛想着，我这是为他的演奏功夫才来有意结识他的，没成想他竟然欲让我去科考，但此人还是需要交好的，忙道：“谢谢兄长好意，愚弟我是至深感谢。只是小弟有意山水琴乐，而无意为官。”

那卫荣道：“不然小兄弟便愿就此埋没终身不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红尘不仁，使利欲而害人。与其残民以逞，不如袖手于江湖耳。”王猛有感于来这北宋后的所见所闻道。

那卫荣一听此言，不觉神色间略有变换。两名蓝衣壮汉见他脸色有异，都忙是靠近了走上一步。稍稍一顿，便又呵呵一笑道：“小兄弟雅致非俗，可又是否能真的袖手天下？。”

两人互相打量，都觉对方甚为有趣，然而在疑虑之中又不禁有亲近之感。王猛道：“愚弟我自回苏州城去了，晚间还有一宴要办。就不多叨扰兄长了，他日兄长入这苏州府时，还请莫忘了来我戏帮戏院一欲，也好再促膝而谈那琴乐之事。”

“神州万里，山川形胜自是目不暇给。只是朝廷屡征花石，以致这苏杭两路哀鸿遍野，愚兄也无心赏玩风景了，遇见小兄弟便是缘分，今日便随你这小兄弟红尘走一遭吧。”那卫荣也是见猎心喜，难得遇见个通道知音之人，不禁一时失了些分寸道来。

王猛正色道：“是说这灾民们在这苏杭两路上过的是水生火热，民不聊生的，兄台山中也有所闻？”

那卫荣一笑道：“天涯有多大？江湖又有多远？江湖来去，自有散播消息之人。也不说那许多闲话，愚兄可是许久未曾出得山去，入那红尘了。今日便由这缘分，红尘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