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1/2）

“王大人啦，您祖籍何处？”一边帮着王大人按压着人皮面具，一边温言细语的跟着他聊着天。

“我与小女祖籍是福建福州人士，少时家道中落，后来通过勤苦读书才考取了进士，记得当年还是府试第一甲呢。在老家相识的海燕她娘，那时我们啦…”王大人仿佛想起了往事，意犹未尽缓缓的说道。

“王海燕，大人？原来您的女儿名字是王海燕。”王猛听到海燕这两字，一时情难自已的打断王大人的话语说道。

“是啊，海燕这名，还是她娘给取的呢。我们那啊，都是海，她娘非要说希望我女儿啊能像海燕那般自由自在。”王大人望向窗外的天空，意犹未尽的说道。

“可是海里的风高浪急，海燕也不能自由啊！”王猛拖着声音回道。

“为了救我，从老家带来的一干兄弟是死的死，逃的逃，已是十去了七八了。也害了海燕小小年纪便已是屡次以身犯险了，你说要是有个好歹，我该如何跟她娘交代呢？”王大人活动了一下久未曾转动的脑袋继续说道。

“她娘如今何处？这次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曾见到过呀？”王猛听见王大人说起了王海燕的娘来，便跟着问道，对于海燕她的娘亲，王猛还是很愿意见上一面的。

“她娘啊？早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害了一场大病过世了，这么些年，都是我一人带大的。”王大人见他问到了海燕的娘亲来，于是为他解疑释惑道。

“哦，原来如此。那又不知王大人何以会沦落至此呢？”王猛切换掉原来的话题，又换了一个问道，此时人皮面具已是快贴服到尾声了。

“还不是得罪了替运送押送的花石的步军副都指挥使李大人，记得那些时日我们押运至杭州府辖下的盐官地界时，船遇石桥过不去。要砸毁桥梁才可通过，我们便找来了当地的里正与他商议征调民夫钱粮来砸毁桥梁。但没想到的是那里正竟然是坚辞不允，说什么那桥梁是他们祖上留下来的纪念甚甚，还说他们乡里经那十次八次的征调，已是再无钱粮民夫供应调遣了的。吵闹中，竟有许多老弱村民手持木棍吵吵嚷嚷的打来，于是那步军副都指挥使李大人竟然拔剑带人向那些闹事的穷苦村民们杀了去。我怎能忍如此残暴虐民之事呢？惘论还都是一些穷苦村民。于是我便奋起阻拦李副都指挥使，梁子，也就在那时候开始结下了。

我也曾上表杭州府弹劾与他，了他未倒，我却开始被种种迫害了。”王大人又有些惨然的说道。

“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嘛！王大人，心意尽到便好，至于结果，没有人能阻的了势的。”王猛安慰道。

“你觉得怎样？”在铜镜前站立着两个人，一个正比划着脑袋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一个站在他的身后问道。

那站在铜镜前面仔仔细细端详，小心翼翼抚摸着面皮的王大人看了看，想了想后诚恳的回道：“已经是完美无瑕了，若是不撕开细看，断然是无人能有发现真伪的，妙啊。想不到这天下真是能工巧匠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