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话 身份暴露（2/2）

这么一想，白林现在身处的地点和时间点正好就是剧中的某一段，回想一下，之前在码头上窥见的那次事故，正好就是《罪恶王冠》原剧中的一段剧情，因为违背命令而被押走的黄发青年也是葬仪社的一员（那么之前确实猜对了，）。还有之前偶然提到的王之saber的转变，也符合动漫中的人设变化。

那么，王之saber现在正在抵御的敌人有可能也是出自动漫原剧的某个东西，这正是白林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了防止对付saber的时候会惨遭敌人的收割团灭，在应付saber的时候，白林也必须知道那个敌人到底是谁。

npc的发言千奇百怪，没有能相信的，如果想要知道敌人的真实身份，果然还是必须直接问saber本人才行。

白林坐在体育馆的观众席座位上，犹豫着要不要向敌人求助。

这个时候却传来了saber的声音——

“到此为止了！”

白林吓得身体一震，还以为saber已经发现了白林的身份，所以来逮捕他了。他没有立刻出去迎战，先从隐蔽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情况，发现saber并没有面向白林这边。

saber正朝着另一个方向喊道：

“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快带你放弃，投降吧！”

这一次他手上的不是大剑或镰刀，是白林没有见过的回旋镖。

而被他盯上的人并不是白林，而是差点就能开门逃走的黄发青年，刚才还在监狱里接受君莫笑的审问，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估计是越狱了。saber应该就是来逮捕他的，和白林无关。

青年的手上没有任何魔力构筑的兵器，他的语气却毫不慌张，甚至还有些不敬：

“还想说你怎么会这么从容地走出来，原来还带着【虚空】防身吗？以为穿成这身衣服就能变成他的样子吗？根本完全比不上他，你这个冒牌货。”

这些话的意思有些难懂，但是结合葬仪社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在讽刺saber正在模仿某个人，但是根本不够格，还酿成了不被原谅的错误。结合之前的那些情报，白林可以肯定saber曾经是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温柔主义者，发生某个变故之后，变成了现在的恶劣性格，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罪恶王冠》确实中有这段剧情，在黑化系动漫中是很常见的剧情。

青年抽出了一把不算短的军刀，指向saber，宣誓道：

“来单挑吧，你输了就马上给我停止这个扮演国王的游戏！”

还没等saber点头同意，他已经冲向saber。

面对曾经同伴的挑战，saber没有犹豫，投出了手中的白色回旋镖，却没想到被青年一刀给打飞出去了，嵌入到天花板的支撑架上。失去了武器的saber再次抬起右手，从身后出现的人偶体内抽出一把弓弩，却没有充足的瞄准时间，被青年一拳轰倒在地。

随后，青年把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虽然没有挥下关键的斩杀一击，但是胜负已分。

白林有些傻眼了，没想到那个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青年竟然可以秒杀saber。

但白林并没有松一口气或者冲过去给saber补一刀，因为他眼前发生的这些剧情，包括决斗然后战败的剧情，好像都是出自动漫原作，都是在动漫里发胜过的，而白林现在就好像是亲临到现场，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这部番剧。

不过白林可没心情看剧，他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里关于《罪恶王冠》的记忆也越来越明朗了。现在白林连【虚空】这个词都已经想起来了，那就是saber从其他人和人偶身上取出的武器学名，和白林推测的一样，【虚空】就是把精神体抽出以后制成的武器，是精神体的实体具象化。如果一切都顺着剧情继续发展下去，也许很快就能知道更多有用的情报。

就像动漫原剧里的场面，青年把saber按在地上，重复着动漫里的那些台词：

“结束了，虚空王子……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你青涩又不成熟的拼命挣扎的样子，我们大家本来还挺喜欢的。”

“拿你来试试看啊……”

“嗯？”

“在这种状况下，如果还有其他保护大家的方法，你就告诉我啊！”

刚吼完这一句，saber的眼神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瞳孔稍微放大了一点，看上去有些痛苦的样子，然后整个眼神都变了。

白林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短剧去没有给他恢复新的记忆，那么就表示——从这里开始的剧情，在《罪恶王冠》的原剧中并不存在！新宿的精神污染已经开始对saber产生作用了！

哐——咚——！

被回旋镖切断的支撑架倒蹋下来，青年察觉到头顶上的危险，只好放开saber然后马上躲开。

saber做出一个翻滚动作马上起身，虽然弓弩被钢管砸得粉碎，但他本人毫发无损。

坏掉的弓弩变成了细碎的晶石消失不见，saber身后的人偶也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变成紫色的晶石雕像，然后变成了自我粉碎的粉尘。

青年目睹了那个人偶的毁灭过程，立刻明白了一件事：

“用来储存虚空的人偶没有受伤，但是刚才却发出了像是要死的声音，然后就像病发的患者一样真的死了，是因为【虚空】被毁了吗？”

“还不能确定。”

“不会错的！这个以【虚空】为中心的王国，一直都伴随着死亡的危险啊！”

“已经无法回头了，如果大家知道这件事，就会犹豫要不要使用虚空，要是现在的统治体制崩溃，结果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在反击正式启动前，要完全隐瞒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马上放弃使用【虚空】啊！要是真的用【虚空】开战，那才会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

“我这是为了——”

“不要再听任何人的胡说八道了！给我清醒点啊！”

“你……说的也对……”

“集……”

听见saber发出肯定的回答，青年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呼唤了saber的名字。

但是，他却没料到saber想要表示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当天明白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经被saber的右手刺入了，打开了“门”，抽出一柄形似手电筒的【虚空】。

“只要把这个毁掉，你也会死吧。”

“集……”

“刚才rider告诉我了，有个叫白林的人想要和我作对而且顺利潜入进来了，帮你越狱的那个人就是他或者他的同伴，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但是他已经干涉到我这边的要事，我就不能不管。告诉我，帮你打开牢门的人是谁？！”

“……”

“回答我！”

“清醒点吧！这里根本没有你的‘敌人’！”

“不听我的命令吗……不服从命令只会害死大家，与我作对指挥自取灭亡，既然你们都不打算走上正道，那我就只好这么做了。”

saber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偶，他把青年的【虚空】塞进人偶里面。青年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走，他就失去了意识，就像战死的英雄从者一样，身体破碎，身体变成了飘散的魔力尘埃。

而那个吸收了【虚空】的人偶发生了变形，出现了黄色的头发，提醒变得略显健壮，看起来就像袖珍版的黄发青年。

白林明白了，saber把其他人的【虚空】强行取出，再塞进谜之人偶里面，就可以使人偶成为随手可用的【虚空】储存库。而人偶会变成【虚空】主人的模样，也就意味着那些【虚空】还是“活”的，saber强行剥离了其他人的精神体，导他们精神衰竭死去，但是被剥离的精神体还会作为【虚空】的形式继续存在。

这就相当于把其他人都变成笼子里的奴隶！关在人偶里的【虚空】都是被saber囚禁的活人兵器！

就算是新宿对他的精神污染导致的恶人化，这也太过分了！

saber马上打开了通讯器的全体通报功能，下达命令：

“通告所有亲卫队队员，半径三十公尺内的人，不论等级一律逮捕，另外，从现在开始完全封锁体育馆！”

看见saber眼神一转，白林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暴露在他的视野里，而且saber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得知了白林的身份，已经瞒不下去了，只是saber要先处理掉那个青年所以没有立刻对白林动手，但青年已经变成了不会顶嘴的人偶，现在轮到白林了。

白林瞥了一眼早就知道白林身份的君莫笑，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配合saber马上逮捕白林，那就表示他不打算与白林敌对。

白林指向saber，对君莫笑下令：

“上吧，player！”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