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话 变数不定的未来（2/2）

一直站在旁边的咸鱼君整理收集到的情报：

“赶工制造，还有派遣她到这边发动突袭……能得到的只有这两个线索。”

“咸鱼你觉得有漏掉什么？现在是你角度刁钻的时候了。”

“我不觉得，能问的问题本来就不多。对思考能力下降的berserker就应该给出详细的指令，但ruler这做法真的让人看不透，就像某个连剧本都不给的导演。可能ruler不拿她来对付我们，是因为ruler她知道青先生你的性格吧。”

“废话，只要是ruler那边的人，管他是谁我都要把他锤爆……等下，拿来对付我们？”

因为可能会漏掉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特别注意每个字每个词，咸鱼君话中的某个部分提醒了青影——

为什么ruler不拿berserker对付“天壤队”？真的是因为作为领队的青影属于那种不念旧情的理智派？

ruler那边赶工让她复活然后出战，一定有目的性，绝不是那种“还剩一点材料，就一时兴起做点什么”的多余产物。其次，这个“灵核转生”的复活实验就是七人众用来折磨召唤师的，把本属于青影的berserker复活，就应该是要拿来对付“天壤队”才对，可是现在却让她潜入到没有什么关联的“枪制队”这边。

这应该不是七人众和ruler的失误，而是——ruler那边已经知道了，第二天“天壤队”会和“枪制队”联手合作，所以要让berserker进入“枪制队”的势力范围对付“天壤队”。

而且闯入时间也正好是结界消失后的很短时间，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有完全恢复精力，防守能力是相当薄弱的。“天壤队”的残党都刚从伊莎手下逃出来，又接触了结界，短时间内理应也无法战斗。而berserker的任务，应该就是趁所有人虚弱的时候进行补刀。

不过幸好她遇上的是持有神器的白林，神器内的魔力非常充裕，压根就没受到结界的影响，拖了足够长的时间等到了支援。

ruler那边初步作战算是失败了，但并不是完全失败，一定还有后策。

ruler那边知道“枪制队”都是圣母风格，不会滥杀闯入者，就连累计杀死数十名成员的“召唤师猎人”【影武者】千代都没有被立即处死，还打造了给她使用的【禁闭室】，显然没有要将她置于死地的打算。可能，只有在迫不得已之时才会对她扣下扳机。

所以不必担心突然闯入的berserker会被立刻杀死，在套出足够多的情报之前不可能会处置她，很可能还会有“化敌为友”的愚蠢想法。这些都正中ruler的下怀，只要让她活着呆在根据地内部，那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没有青影这个前master的限制，可能她现在已经在努力破门了。

也就是说，berserker现在已经算是半潜入，只要有人给她开门，她应该就能出去大开杀戒。

不过ruler和七人众可能正是小看了berserker，以为她被【狂化】剥夺了大部分理性，就能对随意驾驭。可是正因为她是被【狂化】剥夺了理性的berserker，才会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加重视心中仅剩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的master是谁，但青影只要用点口头功夫就能让她唯命听从。显然ruler那边没有对她进行完全的支配，只是让她的现任master拿到了令咒，得到了强制控制她的机会，也无法得到她的忠心。牵强地说，只要青影在这边，berserker她还真有可能变成可利用的同伴。

纯粹相信数据的ruler和问题儿童“七人众”不可能会在意“内心”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这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失算。

经过了三个人的一番讨论，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berserker就是来刺杀“天壤队”的刺客，并协助今后可能出现的新敌人一起对付“枪制队”。这预示着接下来应该还会有新的刺客出现，“天壤队”和“枪制队”都是ruler的刺杀目标。

（话说这不叫刺杀了，直接和两个队打起来还叫什么暗杀，那叫无双）

只是得到了这么一句话的结论也就可以了，ruler没有给berserker提供太多的情报，那么基本上也无法继续前进，只暂时停留在这个结论上。

有这个结论应该已经足够了，三个人打算就这样回去，反正继续呆着这里也不知道还能问什么。

“就这样汇报上去？我感觉虚度了一个小时。”

“我能怎么办？说得好像我没有问出杀掉ruler的方法一样。”

“总比没有的好。”

“青先生你可是说好了要上交‘有用的东西’。”

“doge你别废话了赶紧走！别忘了你们打晕的那几个看门的可能快要醒过来了，让他们把你炖成狗肉火锅和咸鱼饭我都救不了你们。”

“不是青先生你让我们动手打晕的吗？”

“我只想无视他们，结果你两个自己动手，关我什么事？！”

“别看我，我是看doge那样做才……”

“反正这里的人都是一群老好人，只要有东西上交就行了，没那么麻烦。”

“那打算怎么说？我觉得还是把全部都告诉他们比较好。”

“全部？咸鱼你是说……之前我们没告诉他们的东西？这次审问没问出太多东西，就加上我们这边早就知道的情报补上？”

“……大概就是这意思。”

“那就把berserker的真名告诉他们，他们好像还不知道。”

反正berserker已经和青影没有任何同盟关系了，就算是藕断丝连的前主从关系，也无法改变berserker属于ruler那边的现状。

要是哪天berserker被放了出来，知道她的真名也会更容易对付——berserker立华奏。

不过，青影也确实有点怀疑。对于“枪制队”的现状他挺了解的，处处都防着那个不知名的奸细，那个名叫白林的有最大嫌疑。青影作为刚来这里才几小时时间的人，白林是怎么样的人他完全不了解，但是根据“枪制队”过去的报告来看，白林只不过是个刚入队两星期的菜鸟罢了，而且刚入队的时候是个没有一点魔力的普通人。

就算是开挂式的飞跃成长，幸运值高到可以驾驭神器，也不太可能战胜“天壤队”的前主力berserker立华奏，何况他也是那种圣母心泛滥的和平主义者，战斗中一直没有伤害她，进而导致白林的实力需要控制和压制，进一步导致他的胜率大幅下降。

立华奏的实力如何青影非常清楚，虽然没看到她和白林的战斗，但是她一定没有使出全力。

他认识一个被幸运和令咒限制导致剧情全程都保持低调的lancer，理所当然，立华奏不使出全力的理由也能想到——难道是令咒？

可是他已经不想管这些了，“枪制队”的内政是他这个外人插不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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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咔哒”

黑暗……

“咔哒咔哒咔哒”

寂静……

“咔哒咔哒咔哒”

咀嚼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耳旁，很烦。

“咔哒咔哒咔哒”

尽管眼前的这个“东西”拥有人形，但给人的感觉更接近野兽，就是一个人形的怪物。

它正在咀嚼什么东西，奋力地撕咬着，偶尔还会有暗红色的液体飞溅出来。

不只是声音很吵，气味也很难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她感觉头脑晕乎乎的，也搞不清楚状况，心里非常不舒服，就是觉得特别厌恶，特别烦躁。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

开始什么？站着？

她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身体异常轻盈，就算是无视了重力也会有些触感，可是现在仿佛是灵魂漂浮在空中，没有任何实质的感觉。就像打瞌睡的时候那种脑袋乱七八糟的感觉一样。

但是她想不到这么多。

如果她的思路还清晰，看见眼前的怪物应该早就吓跑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怪物到底在咀嚼什么，但她可以肯定一定是一般人无法接受的东西。她明知这些，心里却没有一点畏惧。

“喂……你在做什么啊？”

不知道等待了这么久，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但是这些话就是脱口说出的，好像没经过思考。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听到声音以后怪物停了一下，然后无视她继续咀嚼。

她的视觉也逐渐变得清晰，原来那个怪物和人形还有一点差异——它的背上有四条鲜红的触手，能感觉到很强的攻击性。可能是因为它没有察觉到威胁，所以四条刀片般锋利的红色触手都伏在地上，没有动静。

“你……是什么人？”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你到底在吃什么东西？”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请你停下来好吗！”

“咔哒……”

大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怪物终于有反应了。

“停下来？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声音非常模糊，根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至少从音色上判断，是个女的。

明明不认识，可是这声音让她的心里有点触动。不是未曾谋面，也是似曾相似。

“你……你是……”

“别装傻了，我是谁你心里清楚吧。只是你不愿承认，所以‘忘记’了。”

怪物转过身来，它的面容在如此阴暗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楚，关键的上半部分被一层阴影挡住了。

而周围的环境，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她才意识到，原来有一层朦胧的颜色让她什么都看不清，但是这层朦胧消失以后，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好景色，是一幅地狱般的红色景象。

那么，它吃下去的难道是……

怪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了？你又善心泛滥了吗？别费力气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你……你到底……”

“害怕的样子装的还不错啊。但是别忘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阴影遮掩的脸部，赫然出现一个红黑相间的赫眼之瞳！

“呜啊！”

发出一声大叫，然后雨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过了几秒，就像平时睡醒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刚才所见的一切美好或一切痛苦都只是虚幻。刚才所见的那个怪物，还有猩红色的残酷景象，都只是梦境而已。

真是一个诡异的梦。

据说梦里遇见的人都是曾经遇见的人，那么那个“怪物”又是谁呢？

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金木——背上的四条赫子，独眼的赫眼，还有吃人的习惯。但那个声音怎么听都是女的，太过模糊，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而且身形上……好像也不太像，应该是个和雨轩的身高身材差不多的女生。

金木研英雄卡的女召唤师吗？

只能这样想了。

“话说回来，这里是……？”

郊外的河岸，空闲的时候经常来这里钓鱼，距离学校也不远。

手表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如果有时间睡午觉的话，这正好是醒来的时间。

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饭，肚子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饱腹感，就当刚才已经睡了午觉吧。

其实最近每天都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就从睡梦中醒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不过每天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寝室里，加上梦境内容很快就会忘记，没什么问题，而这一次是出现在河岸附近，而且醒来的时间比平时还要晚一点，不，其实每一次醒来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晚一点。

要说原因，没有一点头绪。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当然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么长时间不在校内，也许会让大家担心呢，还是快回去吧）

雨轩这么想着，步伐欢快地朝学校方向移动。

明明什么都没吃，嘴角却残留着一种新鲜的香甜味道，是一种任何食物都比不上的浓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