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出真相（2/2）

小丫今日传话跟他说，昨夜凃尧从宫中回来后，人都变了，还对凃嫣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凃嫣回去后都被吓哭了，这事也跟他有关系。

“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凃尧反问。

许曜皱眉，心想一定是秦宫景偷偷跟她说了什么。本以为秦宫景是个正人君子，其实是个在他人背后教唆的小人。既然凃尧知道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事都是我一人心起，怪不得旁人，你若是要杀，就杀我吧。”许曜已忘却伤害凃尧的事。

瞬间，凃尧淡笑：“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我不问，你都主动承认了。阿曜，你心思单纯，为何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你舍不得杀我？那你就肯伤害嫣儿了么？”许曜握紧拳头低吼，一想到小丫跟他说，凃嫣昨晚被吓得不成人样，他就很生气。

她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身子也是虚弱，怎的经受起这样的威吓呢？

凃尧忽然大笑，眨了眨凤眸，感觉眼睛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但是，倔强的她绝对不会在此时落下不争气的泪水。她咬牙切齿逼近许曜：“嫣儿？你竟然这般唤她？阿曜啊阿曜，你怎么不打自招呢？我心里一直都不肯相信你们两个有私心。原来……真的有，你大清早来找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昨晚对嫣儿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来看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护着她？”

闻言，许曜脑袋一片空白。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么？没人告诉她，他和凃嫣有情，是他太过担心凃嫣，才会这般冲动。

不对，哪里不对！

是她，她竟然设计。

许曜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既然中了圈套，索性也就坦白到底：“对，我是护着她。从小到大，我的心里装的，一直都是嫣儿，不是你。要不是嫣儿一直劝说我，不要让你难过，不要跟她太过亲近。你以为我想瞒到现在的么？凃尧，你一直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自私。我一直都不喜欢你，可你总偏偏要把我留在你身边。什么对你好之类的，其实我只是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因为你是嫣儿的姐姐才对你这么好的。要不是这些，我真恨不得立马杀了你。”

“这些话，压抑这么多年，憋得很辛苦了吧？”凃尧不以为然，可是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心如刀绞。

难道当年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看在嫣儿的面子上照顾她的么？可是许多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可唯独他全然不记得呢？当年，是他亲口说的，我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竟然一切都变了。

真是讽刺。

许曜抿嘴不语，最后从她身边跑开，离开火凤阁。

不远处又响起脚步声，这声脚步她十分熟悉，除了阿曼，还有谁呢？

阿曼是个缺了左眼的女子，和她童年，但是性子十分讨喜，但杀人的时候也是不眨眼的。自从北漠大战归来，她就派阿曼去宫中和女帝商谈一些事，今日也才从宫里回来。

阿曼像个小孩子，欢喜跑来的时候，发现门口两边下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说话。她觉得，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阿曼进来，就瞧见凃尧披着件白袍，只是这白袍的胸前有绽开的血花，而她脸颊上的血似乎干了。

“是谁这么对你的？不对，敢对你这样没有几个人！”阿曼上前握住凃尧的臂膀，见凃尧仿佛失了魂魄，跟个傀儡。又在方才瞧见许曜急匆匆跑出来，想必凃尧受伤跟他有关系。于是，狠狠地说：“是不是他，他竟然敢伤你？”

“阿曼，去拿些药来。”凃尧没回她。

“是那混蛋伤你的是不是？你对他这般好，他竟然敢伤你。不信，我要去揍他一顿给你解气！”阿曼说着就要走。

凃尧捂住流血的头，故意很痛的样子。

阿曼听到后，也不管去揍人的事，还是去找找药给她敷一敷。

凃尧见阿曼离开的背影，不免自嘲。

整个将军府，也就只有跟她出生入死的阿曼才这般对她好了，其他的，都是虚情假意，信不得。

女帝虽和她说了凃嫣和许曜的事，但也说明了女帝一直在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嫣儿虽一直在照顾她，关心她，可明知道自己心之所爱，却又横刀夺爱。

许曜对自己冷漠一点都不关心她，可唯独对嫣儿十分上心。

她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沙场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她向来是个不信命的人，只有掌握在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