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1/2）

“嗯……”月聪顿了顿，神秘兮兮道：“这是秘密。”

“你这小机灵鬼啊。”

……

吃过中餐后，举行完一些传统仪式，其实才到墓园。

露天的环境下，园子里还种了许多花，杨清染瞥到外公的照片，心里不由得一空。

怔怔地独自走了过去。其实到了墓园，想去祭拜谁都是可以的，但一般曲家还是从最年长的长辈那开始。曲家还有许多分支，只是一些亲戚，但已经有许多人了，杨清染走在后头，所以众人几乎没有注意到杨清染的离开。

“外公，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您。”杨清染跪了下去。

目光凝聚在一起，温柔看向照片里的人，那人依旧也是慈祥的面容。

安静了许久，杨清染才缓缓开口道：“外公，很幸运您是我的外公。您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几年时光。是您让我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

杨清染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重新红了起来，语气缓缓的，却字字真情。

“您以前总说，您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母亲。可是，你知道吗？是我的母亲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口口声声叫您外公，却从未为您做过什么，母亲是您的女儿，却从未好好尽过孝道。对不起，外公。”

杨清染把手抚上墓碑，没有记忆里外公温暖的手掌，有点只是透心的冰凉。

“我知道曲家的规矩，但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因为在曲家，您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是我不孝，但您是我心中首要的长者。如果可以，我多想您能再在我身边说一句话啊。哪怕是严厉的批评。对不起，没有您的曲家，我真的……我知道没有办法再向从前那样生活，我知道您让我嫁入苏家的目的，您放心，我会保护好曲家，哪怕这力量真的……真的很小。”杨清染已经接近无声了，喉咙里冰凉刺骨，心里却又有同外公道不尽的话语，。

哪怕，他再也听不到了……

杨清染的双腿已经几乎失去了感觉，麻木到直不起身子，因为曲家要求必须穿高跟鞋，杨清染还是不由得换上了罪恶的源泉。

曲青青的墓碑和外公靠得很近，周围很静，静到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照片上的女人很美，很美。曾是自己心里那最纯净的一抹月光。是自己年少里，小小的信仰。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也会永远停留在这个模样。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杨清染轻声道，“有我这么个女儿，真的是你一生的耻辱吗……”

“我相信也是的。”杨清染笑了笑：“您当时对我的好是因为您真的把我当做您的女儿，还是因为您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