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寻找（1/2）

“我和程潇不和传言属实，”程潇笑容僵住，裴翠翻出来一张大学时候的合影，那时候的服装设施没有现在豪华，程潇和裴翠的脸还很青涩，她继续斩钉截铁地统一回复：“我和程潇大学同属话剧社，当时也是演员和编剧，我们经常为了戏剧意见不合吵架，双方关系都没有很融洽。”

裴翠的目光更坚定了些，直面摄像头，忽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清脆的声音足以让在场人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这样更证明我和程潇没有利益关系，他开除我的事是因为发现我跳槽到另外一个公司，在我当程潇经纪人期间听从星光娱乐公司做的是私人编剧的工作，违背程潇意愿修改剧本。”

“至于网上所谓的爆料，”裴翠目光肯定的面对纷纷凑得更近的摄像头，“你们都被有心人利用了。”

有心人是谁呼之欲出，裴翠叹息了一声，在镜头前说了句话转身毅然离去，像是专门对言心雨说的，可程潇听得却像是在说她自己，又或是他，或者包含每一个人。

“最怕说书人妄改离分，演戏人入戏太深。”

裴翠是借用了她喜欢的歌手语录，程潇几次见过她把这句喜爱的话放在台词，程潇好奇不已网上一查才知，后面还跟着悲凉的一句。

最寂寞不过一梦醒来，才知自己不是梦里的人。

裴翠真正要说的估计是这个，程潇却觉得，能入梦一场，此生不悔。

“喂，要到你的镜头了，搁这磨磨唧唧玩手机还能洗白你的名声吗？程大明星。”莫导的声音充满嘲讽，程潇现在名声败落，只能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只可惜裴翠一怒之下走了，不能看见他们两个人彼此落魄的狼狈样该是多么有趣。

“是么？我最最可爱的私人编剧可是发布了记者会澄清谣言呢。”程潇看着莫导表情千变万化的脸，先是不相信，看到程潇胸有成竹理直气壮的样子，又有些怀疑，最后恼羞成怒，整张脸涨红成猪肝色。

程潇满面笑容地把身上长袍脱落在地，没有一点留恋地转身离开。

“程潇，不要走，去了这里你还能到哪里拍戏呢？”与程潇对过戏的女主角上前拉住程潇的衣袖，程潇把那件衣服见到女主角手里，眉眼似星光璀璨，“保管好这件戏服，虽然这个地方的导演不怎么样，但是剧本和服装不应该被糟蹋。”

女主角在后面忽然落出几滴眼泪来，按着原来的戏份她要对这个登徒子一直怒目呵斥，可是从她一开始见到程潇就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是传闻中的渣男，上午的枫叶红到鲜艳，专注演戏的程潇精致的眉眼对她一笑，枫叶把她的脸也映成这种颜色，可是这个男人就要走了，而且恐怕再难以和她见面与她演一部戏，甚至消失在屏幕中。

女演员低下头小声道：“只因为莫导的几句话你就要走么？你现在在这里当配角以后还能有机会出现在观众面前，以后多得是机会做男主，如果你现在走了，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没想到这些话被程潇听见了，程潇回头一笑，笑里少了些风流浪子的气质，像是已经从角色里走出来了，笑容里多了些认真，“谁说我是因为莫导的话才走的？”

程潇不再辨别扬长而去，女演员抱着程潇曾经穿过的那件戏服目送他离开，她看过剧本，最终程潇饰演的纨绔也是受尽情伤归隐山林，剧本上说女主角含泪看他走，导演却说那个编剧的故事太多俗套，女主就应该对坏角色划清界限，她也就这么矛盾地演着演着，演到程潇风轻云淡退场，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了戏中人。

程潇离开的原因就如同裴翠不是因为被莫导打了一样，如果程潇不走，裴翠恐怕再也不会回来剧组。

同样，程潇也不能再让裴翠回到剧组，爆料证明是假的后总会回粉，他可以死皮赖脸求何如和艾叶给他一些角色，然后拉着裴翠在剧组谈天说地又吵起来，而不是现在这样她被人殴打他不在身边，他在身边她却逃走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