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各自酝酿（1/2）

几日后，关于鬼眼石的传言不胫而走。

在交州，几乎所有的汉人大族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消息。

士、陈、赵三家在苍梧的实力最强，也都纷纷的召集了人手。

苍梧太守史璜得知了此时后，即刻上报给了交州牧张津。

张津接到书信之后只给史璜回复了“静观其变”，就不再有下文了。

史璜并不是张津的嫡系，属于比较中立的一地太守，为人稳重，接到张津的书信后，只得让手下的士兵严守广信治所，若是士族之间有摩擦，也不必强出头。

士燮在见过步骘之后，也给自己的家族带去了话，让家族的兄弟后辈切莫妄动。

财货士燮并不是不喜欢，步骘也把鬼眼石都送给了士燮。但士燮更在意的是交州的权利，如果在两者间选择的话，士燮宁愿保存实力。

士燮的儿子士徽见到父亲居然对如此财富无动于衷，也很是不解，便寻问道：“父亲，已我士家之力，即便是取了那西瓯之地也是轻而易举，有了这些财货，父亲大可招收兵马，上贡朝庭，这交州牧之职也是唾手可得啊？”

士燮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后，说道：“交州牧？呵呵，在这交州，不论是皇权还是礼法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韬光养晦，留有实力才是最实在的。”

“可是若是财货落于他人之手，岂不是助长了他人的气焰吗？据孩儿所知，那陈家对这一地可是经营已久。”

“群狗争食，虎豹只需一边看着就好。”说完，也不多做解释，指了指步骘送他的鬼眼石，说道：“这些石头，你去找个工匠，打磨一番，派人送去许昌吧。”

见自己的儿子面色不舍，士燮又一次解释道：“我交州不比荆、杨两地，在中原群雄的眼中不过是一块鸡肋而已。乱世求稳，盛世方可求进。”

士徽听父亲如此说，也只得应诺，但其内心却是不以为然的。

许多年后，士徽也为其的野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士氏一族也因此而没落。

西瓯山寨内，越来越多的汉人士族要求进入内九寨寻找鬼眼石的出处。

陈氏一族更是下令所有在其控制下的外九寨部族实行逼宫的策略。

许多年来，内九寨的人们享有财富和尊贵，而他们外九寨，同为西瓯族人却过着被汉人倾轧的日子。这让原本外九寨的人就很是不满，如今内九寨出了祸事却要让外九寨的人抵抗外敌，便更加让外九寨的头人难以接受。

借此机会，外九寨中有半数头人提出了开放内九族，让外面的几十个山寨也同样享有同等的权利。

格雅寨，位于桂江北部的转口处。这里是外九寨中最靠内的一个山寨，也是外九寨中最为庞大的族群。

而外九寨的大族长便是居于此地，今日，外九寨的二十多个头人将会汇聚于此，商易对策。

“牛头寨头人到…木格寨头人到…罗盛寨、胡冲寨、山田寨头人到……”

格雅寨内，一个个的头人纷纷进入了正庭之中。

大族长稳稳的坐于高位，看着下方一个个头人进来，眼神从每一个头人脸上扫过。

偶尔有几名内心有鬼的头人，见到大族长的目光后也是面色闪烁不定。

这一代的大族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这些头人平时都叫她麻婆婆，从当上大族长至今已经快三十年了，所以威信很高。

等人都到齐后，一边的长老小说的提醒道：“麻婆婆，人都到了。”

“我有眼睛！还看得清楚。”麻婆婆很是不悦的回了一句。

“当当当”的敲击声响起，下方的众人也都纷纷的停下了议论。

麻婆婆又一次的扫了一眼场下的诸人，开口道：“今天让你们来，是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说完停顿了一会，手里托起一块石头，说道：“这就是鬼眼石，可以说，是上天赐予我族的财物。知道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外流过吗？”

虽然内九寨鬼眼石的传说一直都有，但真正见过鬼眼石的人却几乎没有，所以只当是一个传说。不论是汉人就是西瓯人都以为这东西并不存在，即便是有，也只是一件贵重的宝物而已。

可如今亲眼看到，也都是议论纷纷，这东西如果有很多的话，那对于整个族群而言，的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麻婆婆见众人只顾着议论鬼眼石的价值，当下用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击了几下地板，继续说道：“这鬼眼石，虽然是财富，但同样也是祸害。为什么叫鬼眼石？但凡是进了鬼哭谷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活过三年的。若是这东西流到外面去，汉人会如何？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可是，麻婆婆，这东西如今已经传出去了，该如何是好？”

“对啊，而且我们外九寨的人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为什么他们内九寨就能够躲起来。”

一时间，各种议论再起，很明显，族人的怨气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抑制的程度了。

这一些怨气来源于外九寨对内九寨的不了解，也来源于如今越来越不堪的生活。

而鬼眼石的事件让外九寨看到了内九寨所蕴含的财富，因此就有不少人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