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二千年之约（2/2）

“真是壮观啊。”

站在高处眺望这番情景的周佳安感叹道。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模糊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佳安小姐，你应该是苍南市的前领主，没错吧？”

佳安转过身去，是已经挣脱了宫殿束缚的龙脉叶——也就是龙脉意识开的口：

“是我。”

“让你留下来做人质是我不得已的选择，请原谅。”龙脉意识首先道歉。

“虽然我很生气，但我能理解，毕竟云生这人逃跑起来也是非常果断的，没人去逼迫他的话，他大概就会一事无成吧。”佳安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

“还有，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毕竟，我是‘将死之人’，有些话不说清楚就再也没机会了。”龙脉意识的声音里面却听不出赴死的哀伤，或许是它没有这种情绪。

“请说。”

“第一，是我对你的感谢，在众多的之中，你是最为‘多管闲事’的。虽然只身一人的领主，却经常插手所在城市发生的恶性事件，即使那些事件事实上与异能无关，你也会为了救助‘你的领民’而出手，因此在苍南市的冤死者数量极少。”龙脉意识接着说道：“如果所有领主都像你这样，作为灵魂归宿的最终意识的我，可能会少掉了绝大部分的戾气吧。”

被称赞而感到不好意思的佳安说道：“这我听你说过了，那些冤死者的魂魄会把你烦个透，是吧。”

“是，其二，是一些关于我跟太岳峰人的事情，希望你听完后，也传达给云生他们一族。”龙脉意识说道：“这也是为我对他们不幸待遇，所表示的歉意。”

“嗯。”佳安点头应允。

“我很清楚，发生在世界每一处‘异能灾害’，每一个‘仙灵附体’的诞生都可以说是跟我——龙脉息息相关，而这一切的背后，可能是几百，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冤死者，所以我对这个世界存在的冤死者有着相当的责任。因此，在两千五百年前，张福德天师见到我的时候，是带着要把我杀死的决定，来到当时还是一处深地洞的这里。”

“云生他的先祖，也一样想杀死你？”佳安有些惊讶，虽然听过云生的杀死龙脉的术式是来自他的先祖，但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先祖，是要确实动手的一方。

“没错。”龙脉意识的声音是迟疑了许久，似乎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往：“我还记得，他拿着一把剑，指着我说‘无序的力量只是灾厄，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我已经在全大陆上，布下了对你的诛杀法阵’，就在他把我杀死之前，在我的全力求饶之下，他跟我最终立下了约定，他得到了龙脉之力的一部分控制权，而他跟他后世的族人会肩负起管理力量的职责，直至他的族人做出利用龙脉之力祸害他人的行为，也就是没有资格继续担当管理者之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