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 倔强（2/2）

星空之外，菲和铃音有过纯粹的一记力量对拼，试探之下也是自己占优势。

是的——直到进入此处。

为什么我没有立刻意识到？

菲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掌心的冰冷透过衣服，直达全身每一个角落。

那是如同冰块毫无生物的温度。

人偶般的体温。

真。。冷啊。。

会被冻僵的啊。。

“噗——”

菲的腹部没有任何凹陷，甚至连衣服都完好无损。

鲜血从金发少女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出，顷刻间将她染成血人。

铃音没有使用自己招牌的刀术，就已经是手下留情的表现了，换作是刀背打，可能菲现在已经死了。

没有煊赫的声势，甚至能将敌人打出均匀到不正常的伤势。

杀人术。

杀人鬼萝莉擅长的从来不是战斗。

她擅长的，唯有杀戮。

从切实的实践总结归纳而出的技巧，通过超越常识的纤细感性升格为艺术。

杀的技艺追求的是杀戮效率，致残致死，和菲从小学习的宫廷剑术，战争的纸上谈兵等等相比，是完全两个次元的东西。

铃音至今为止走过的道路可以说是天马行空，早已失控，早已暴走，从一开始就是没有路的死路，绝对绝境绝命绝望，用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几乎已经成为了“残忍”的本身，“恶”的本体。

作为工具被赋予生命，作为杀戮器具执行任务，从最开始就没有容身之所的，可悲的存在。

如同荒郊野外，电闪雷鸣的夜晚降下的雷雨，以非人的狂气摧毁一切，却无人知晓，她只是细微的雨滴而已。

如果没有鹊，她或许早已坏掉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了。

这和从小“娇生惯养”的菲是不一样的，哪怕后者已经重获新生。

纯粹的思念，纯粹的活着的真实的个体，作为真正在鹊的层面上确认自己的铃音的铃音。。很难想象能战胜现在的铃音的人类。

至少，菲不行。

还差得很远。

铃音只是轻飘飘就将异常状态的菲打入濒死，哪怕菲直到十秒钟前还是魔焰滔天一身buff，十秒后也得是hp即将清零的躺尸状态了。

场面转变的太快，以至于菲到最后都没想通自己是怎么输的。

【诱导（inviting）】

一个小小的心理暗示，就让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自我膨胀而不自知，在冲入敌方主场时还试图强行对抗，可以说是输的不冤了。

“唔。。咳咳！！——”

菲强行透支，将昏迷边缘的意识拉回来，单单凭着一股血气睁大双眼。

在这里，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超凡力量，近乎于一个力气比较大的凡人。

这样还想与杀人鬼萝莉战斗？

别开玩笑了！

菲自己心中也清楚这一点。

但是！她不甘心！

“铃音！——”

菲紧咬着牙齿，口腔中满是鲜血，铁锈味遍布在粘膜的每一个味觉细胞上。

她的双眼从半凝固的血浆中睁着，一眨不眨，浑然不顾红色浸润双眼。

哪怕濒死，菲也未曾有半刻屈服！

她的双眼清明，哪有半点被侵蚀的迹象！

“唔嗯。。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呢。”

“真是不安分的小猫咪啊。”

铃音看到她的样子，笑容消失，变回冷漠淡然的表情。

“假借敌人的意识控制，半推半就地放弃抵抗，然后反抗自己的主人。。真是。。”

铃音向上飘起一小段，伸出白净的小手，撩起菲的下巴。

红色沾染到艺术品般无暇的手指，却显得分外自然，仿佛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呵呵呵。。”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