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过年相聚一堂（1/2）

大伯、大妈、叔叔和婶婶他们一起被爸爸、妈妈和我迎接进到我家客厅里面，大伯他们过来先跟我的奶奶他们的妈妈新年问好，然后象征性的又和轮椅上的老奶奶一家人打了一个照护，爸爸妈妈和大伯大妈他们兄弟妯娌几人稍作了一番寒暄后，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大伯大妈他们几个人一起过去，来到了我的爷爷的牌位前面焚香叩拜，之后又一起来到我的奶奶的面前行大礼，他们一起跪下来给我的奶奶磕头拜年，奶奶让他们一起都站起来说话。

爸爸妈妈陪同大伯、大妈、叔叔和婶婶他们一起在客厅里面的大沙发上面坐了下来，此时我还傻兮兮地站在客厅的门前，妈妈喊我快点过来，上前面给我的大伯、大妈、叔叔和婶婶他们磕头拜年，我听了以后，瞬间恢复正常，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就走了过去给我的大伯、大妈、叔叔和婶婶他们一起磕头拜年，祝福他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年年如此的老一套。我的大伯、大妈、叔叔和婶婶赶紧的拿出来了他们已经提前预备好了的大红包就要给我发压岁钱，我霎时间怪难为情的羞红了脸，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有不是小孩子看到了压岁钱，就欢喜的不得了，我都这样大了，接长辈给的过年压岁钱红包，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因此，我说啥都不愿意接受大伯他们把我还当小孩子一样的给我发的压岁钱红包，我告诉大伯他们，说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为了证明给他们看看，我就把自己开店当了老板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我要让他们明白，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的看待了。

我的大伯叔叔他们听后都是”哈哈哈哈”的大笑，他们说，咱们家的伟儿真是长大了，还当了老板，好，有出息，不愧是我们管家的顶门杠子，我的老哥仨就只有你一个独苗苗，我们不疼爱你，还能去疼爱谁？你的年龄是大了，可是，你还没有娶媳妇结婚，在你没有成家立业前，在我们的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快拿着，你要不再接受，我们可都要生气了。

大伯他们逼着我接压岁钱红包，我坚持己见的不予接受，一时间，竟然是形成了一个僵局。

家里的老祖宗，我的老奶奶发话了，老人家她让我收下大伯他们给我的压岁钱红包，并且还说，我若不接收，大过年的，这么多人，很扫大伯他们的面子。

奶奶说了话，再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我不能悖逆自己的老奶奶啊！脸羞红，耳发赤，我不敢抬头看人，羞答答，我伸手过来只好收下了长辈们的心意。

看到了我接受了红包，大伯他们一起舒缓一下说，这才对嘛，我们家里的伟儿确实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羞得我更加的满脸通红。

一个小插曲终于过去了，大伯他们让我坐下来跟他们说话，我顺从了。这时候，奶奶已经开始陪着轮椅上的老奶奶坐在一起话开了家常，爸爸妈妈和我则是与大伯叔叔大妈婶婶以及陌生叔叔阿姨漂亮的小姐姐聚拢一起说话，大家在谈论间，大妈突然把话题给扯到了我的身上了，大妈说我如果不是当年病，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并且还和婶婶左一句右两句地套我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若没有，她们帮忙介绍，使我坐在那里如芒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自然。陌生阿姨和我妈也来凑热闹一时急得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的好，大伯老弟兄三个人也不知道是抽了啥疯，不仅不给我解围，还在一边扇风点火，我们这边的谈话引起了两位奶奶的注意，我奶奶先是听了一下，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见爷爷前，希望见到重孙子。”轮椅老奶奶也劝我早日成家，园了我奶奶的这个心愿，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尽快恋爱成家。可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会在哪里呢？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二点，妈妈慌忙起身说到光顾着跟大家说话，午饭还没有准备好呢，说着就要去厨房。大妈婶婶也都起身拉着妈妈说，咱们这么多人准备个午饭还不是件小事情，于时三妯娌就一起向厨房间走去。陌生阿姨和女儿也起了身要去帮忙，妈妈挡住不让她们来，轮椅上的老奶奶适时开口说：”就让她们去吧，她们母女俩人干活习惯了，你好心不让她们去干，她们免强坐着也会全身都是不自在不好受的，还是让她们和你们一起准备饭菜去吧，过年打搅你们一家人的团聚已经不好意思了，你再把她们也当做客人一样客客气气，她们说什么都不会好意思坐着来等你们饭菜做好后来请她们吃饭的。”我的奶奶也说让她们母女二人去帮忙，她们都给去了厨房。

我在客厅里，先是听见锅碗瓢盆交想声，又听见妈妈她们相见恨晚相谈甚欢。伴随着笑语欢乐，厨房里的香味扑鼻的传进了客厅，在屋里逗转一圈后就潜出了客厅，飘进来无边无际空气里面去了，

俩位奶奶和四位叔伯相谈甚欢，我坐在一边百无聊赖，感到很是无聊，正不知道咋办好呢？突然听到妈妈唤我，原来是饭菜都给做好了，妈妈让我帮忙搬桌椅板凳，我赶紧上前去准备。

一切就绪后，爸爸叔叔就一起上前搀扶我的奶奶，大伯则与陌生大叔将轮椅上的老奶奶也搀扶起来了。

两位老奶奶被安排坐在了上位，四位叔伯也都就坐在二位老人身旁，因为人太多了，所以就安排了两桌。

妈妈端过来一盆热水让两位奶奶和叔伯们净手。

等一切都好了后，大妈婶婶阿姨和漂亮的小姐姐就端着各种各样的饭菜从厨房里面鱼惯而入地来到了客厅里面摆放在了大餐桌子上面。

我和妈妈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两桌饭菜很快就都给摆放好了，女眷们也都就了席。

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上哪一桌，正犹豫间，爸爸忽然喊我，让我到厨房里面去取一瓶茅台酒和一瓶葡萄酒，我赶紧去拿。

回到客厅后，爸爸让我将葡萄酒放在妈妈一桌，然后让我将茅台酒打开，爸爸让我又去厨房拿来酒杯，就让我和他一起给两位奶奶敬酒，然后让我给叔伯他们轮流敬酒，席间笑语相向气氛暖暖。

奶奶不能再喝了，爸爸要把酒杯收起，奶奶不让收，奶奶喝多了，奶奶喝醉了，奶奶的话越来越多了，只听奶奶在说到：”老二，你不知道吧？你妈妈我年轻的时候的酒量连你爸爸都比不过我，妈不是在瞎扯淡，吹牛逼，想当年，在那个青春年华，激情澎湃，满腔热血沸腾，金戈铁马、炮火连天的革命战争岁月的年代里，妈妈和你们几个的爸爸几度生死，几度春秋，我们两个人常常都是要把自己的性命别在裤腰带上，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我们携手并肩，共同打击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嚣张气焰，赶走了日本鬼子的***侵略，建设了新社会，建立了新国家，让广大的受苦受难受压迫剥削的劳苦人民翻身做了主人。岁月难忘啊！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我清楚的记得，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著名的”西安事变”发生，蒋介石逼迫答应了停止内战，国共两党合作，共同抵御强敌的外辱，次年的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公然挑衅发动了”卢沟桥事变“，我们祖国的抗战全面爆发了，我们伟大的中华儿女，包括许多的开明绅士，有志之士，爱国华侨，我们大家一起携手同行，同仇敌忾，奋力反击，抛头颅，洒热血，在这场保国为家的抗战里，我们有许多的华夏英雄的儿女出生如死，浴血奋战，顽强拼搏，为国捐躯，狠狠地打击了日本鬼子的疯狂侵略和在我们国家里面妄图搞什么”东亚共荣圈”的黄粱美梦，八年抗战，胜利告终。记得在一次部队打了一个大胜仗后团部举行庆功盛宴，当地的老百姓赶着猪羊，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扭秧歌，给我们的部队送来了，同时还给送来了几坛子老酒，妈妈当时就在我们团部的卫生队里面工作，担任护士长，当时有几个负了轻伤的年轻战士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在庆功宴席上面说着风凉话，他们取笑我是个女的，这几个人的中间就有你们的爸爸，我们当时坐的是同一桌酒席，一共要八个人，妈妈我是唯一的一个女人，他们几个人肆无忌惮的笑话我是个女的不敢喝酒不会喝酒，只能够干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饮酒喝。你知道吗？你们的妈妈我的脾气暴躁，不好，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我丝毫不惧怕他们几个人，我不服气他们这样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多战友聚会的时候大胆的侮辱欺负笑话我，你们的爸爸当时就坐在我的右边，我们两个挨的很是近，我上来就从你们的爸爸手里面夺过来了大酒碗，毫无惧怕，妈妈我就像喝凉水一样，咕咚咕咚全部就都给它喝了下去，惊得你们的爸爸和那些个笑话你们妈妈我的一桌子的愣头青的战友都瞪园了一双大眼睛，他们又是吃惊又是愣神，发不出一句话来。从此以后，这些年轻的愣头青的战友们就再也不敢随便地取笑讥讽你们的妈妈我了，当然，当时妈妈我还没有和你们的爸爸结婚，我们两个人后来还是因为工作上面的需要，是组织上安排妈妈和你们的爸爸要结的婚，之后才会有了你们兄弟三个人。”说到这里，奶奶突然喊叫着我爸爸的小名字，她说：”糟了，糟糕透了，今天过大年，家里又来了客人，实在是太高兴了，妈妈老了，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一件大事，忘记给你们的爸爸倒酒了，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知道自己吃饭，也没有人提醒我一下，大过年的，算了，我不多说了，免得你们都不高兴，老二，你是咱们这个家里面的男主人，你快去厨房里面给妈妈取酒杯子来！”

一屋子里面的人都在听着我奶奶在讲她战争年代部队里面发生的故事，大家根本都是没有听清楚我的奶奶后面叫我爸爸时候说的什么话语，还是我听明白奶奶的话反应过来后，我赶紧跑步去厨房里面取来了我的奶奶逢年过节专门给我爷爷倒酒祭奠用的那个旧的酒杯子。

我从厨房里取来了奶奶专用祭奠爷爷用的那个旧酒杯子，奶奶让我把酒杯子给她。

只见我的奶奶颤抖着双手把旧酒杯子给倒满了，老人嘴里喃喃自语着：”老伴儿，今天过年，咱家来了好多人，你看，现在在你面前的有咱们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儿，还有你最疼爱的咱们的小孙子伟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杨岚生这个人了？如今他也驾鹤西游寻找你去了。你看，现在在我们一家人面前的就是杨岚生的老伴儿、当年冤狱中的杨菊香和他们的儿子杨忠义，儿媳妇许洁以及他们的小孙女杨云兰，几十年了，他们一家人念念不忘当年我们夫妻俩实事求是纠正错误，为他们夫妻俩平反冤狱的事情，杨岚生归去了，杨菊香带着他们的一家人专门登门来看望咱们一家人来了，是我见到了杨菊香他们一家人，我一时高兴，一时糊涂，我是老喽，我老不中用了，吃饭的时候，我竟然把老伴儿你给忘记了，你说我还算中用不？唉！老伴儿，千万千万的你莫要生气见怪，我现在都快要一百岁了，就是你现在还活着，你都被我小两岁，按照咱两个当年部队里面的称呼，你是叫我大姐的，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没有结婚，你是不是都是一直就是这样的称呼我呢？后来我们两个结婚了，你觉得再那样称呼我难为情，没有面子，你那是什么逻辑，纯属于男子汉大丈夫的大男子主义，你不叫我大姐了，我也没有勉强你叫，不想了，唉！我是越想越难受，人的一生难免一时半会犯点糊涂，犯些错误，老伴儿，你莫要生气了，气大会伤身的，你当年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是身体不好了，这么多年了，你都是孤单着一个人在那面的那个世界里面，老伴啊！你好寂寞啊！有没有在想着我，呜呼哀哉了！你走了，晃眼就过去了十几年了，老伴啊！我是日思夜想不见你的面啊！”说到这里，老奶奶已经是双眼流泪，泣不成声了，稍缓一下，奶奶再次继续说话，奶奶又说道：”老伴儿啊！给你赔个情，给你道个歉，老太婆我现在就给你送酒过来，今天一时高兴都忘记给你放置饭菜了，很是对不起啊！我现在就让儿媳妇们她们一起都去厨房里面给你重新准备好饭菜，你先歇会儿，喝点酒，稍微等一会，饭菜马上就好了，老伴儿啊！如今的我是真是老了，这岁月不饶人啊！不服气都是不行的，真是老了，真是跑不动了，我让咱俩的亲亲的小孙子伟儿把酒给你端过去，好吗？你不知道，咱俩人的小孙子伟儿现在可是实在的了不得了，真是虎门无犬子啊！大学因为肺结核病给耽误了，可是，咱们都人的小孙子的志气实在是大，现在的他小小的年纪已经成为了一个日杂店铺的小老板了，可比我们当年要钱的多了，店铺的生意兴隆，不简单啊不错啊！老伴啊！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地保佑咱们现在的一家人吧！保佑我们两个的亲孙子吧！不久后，我就会去到那边找你去了，你是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千万注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乐乐就乐乐，千万不要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的，多加保重。不多说了，我让儿媳妇们给你快去准备好菜饭，不要把我老伴儿你真得给饿坏了，你有老胃病不能太挨饿，都怨我，怎么今天一时兴起就把你完全抛弃脑后给忘记掉了呢？太不应该了，老了，记性差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注意，喝酒吧，老伴儿啊。”老奶奶哭出来了声音了。

盈满双眼浑浊的泪水，我的老奶奶把手中的旧酒杯子递给了我，让我帮忙给送到了爷爷的牌位前，奶奶命令妈妈三妯娌一起去厨房里面给我爷爷准备饭菜，妈妈三妯娌都去了厨房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妈妈三妯娌每个人的手里面都端着几盘菜被妈妈、大妈和婶婶一起给放在了我的爷爷的遗像牌位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