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光暗传说(1/2)
穹天之极,一片浩瀚无际,满是繁星,处于天穹之上的星辰之地。
和其他的星辰之地截然不同,穹天之极除了一望无际的星辰之外,在其之上,更是漂浮着一道道宏伟却又诡异的的的黑白之气。
黑气凌冽霸道,带着死亡与杀戮的力量,如同灭世之光,要把穹天之极一切的都毁灭殆尽,让这片星辰之地重新回归于虚无之中,其所过之处,尘埃化为虚无,星辰随之陨落,就连那恒星之光也暗淡的如同不曾出现过一般,暗日蔽天,死亡凋零,芸芸众生,皆化虚无。
白气却与象征着杀戮与毁灭的黑气相反,附着着生生不息的创造之力,好似创世之耀,无时无刻都在创造新生,以填补黑气所带来的毁灭,让消散的虚无重归尘埃,让陨落的星辰重现于空,让那暗日一般的恒星散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一切被黑气泯灭的虚无之物,都将被白气赋予无与伦比的新生。
星空之上,黑白之气相互交错,缠绕,纵横,触融,碰撞,如同命运的宿敌,每一时刻都绞尽脑汁想让对方消亡殆尽,从而独霸这一片群星灿烂之地,直至万年。
虽然黑白之气的交锋从未停息,但它们的每一次剧烈的交锋却又顺着一个固定的轨道漂浮而去,好像一盘旗局中的黑白之子,所着之处,看似无心,实则有心。
在千年的交锋之后,黑白之气渐渐达到了一个平衡,形成了一个肉眼无法看清的,宏伟到无法形容的黑白太极,屹立于这片他们相爱相杀的星空之上,亘古而神秘,寂静却又暗潮汹涌。
时间在静谧之中飞快而逝,黑白太极存在于这片浩瀚无际的星空的时间也在沉寂中达到数以万年之久,已然成为定格于这片星空中不可或缺的一物,构成这片以星空为底的神秘之画的重要元素,直到某一天的来临,将这原本平静的一切都无情的打破了。
那一日,黑天蔽日,白光耀空,毁灭的力量与创造的力量出现了剧烈的失衡,两种力量不再此消彼长,而是激烈的对拼了起来,半数星辰被黑气吞噬,尽化尘埃,却无法如同之前一般获得新生,而恒星之光则变得耀眼无比,却不再黯淡如初,久久的保持着光耀。
在黑白之气出现暴动的伊始,黑白太极的正中央就了微微的蠕动了起来,一个深蓝色的剑柄诡异的出现在了蠕动之处,缓缓的朝外挣脱而出。
这种挣扎极其的缓慢,直到数年过去,一把被冰霜所覆盖的长剑才完全脱离了黑白太极,笔直出现在了星空之上,冲天而去,一闪而逝,消失在虚空之中。
随着古朴长剑的消失,暴乱了许久的黑白之气突然猛的平静了下来,陨落的星辰再一次出现,闪耀的恒星再一次黯淡,一切都恢复了暴乱之前的宁静,好似这场暴乱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然而在太极的某个角落里,却出现了一丝数万年来从未出现过的淡黄色气息,浑浊无比,与黑白之气显得格格不入。
这丝浑浊气息不似黑气一般肃杀,也不似白气一般柔和,虽然微小却有着磅礴的吞噬之力,无时无刻都吸收着流淌在它周围的黑白之气,以黑白之气作为养料,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尽管与浩瀚无边的黑白之气相比,浑浊的气息显得十分渺小,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但却有着吞噬一切黑白之气的趋势,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侵蚀着黑白之气,总有一日,黑白之气将会被它吞噬而尽。
千里之提,毁于蚁穴,持续数万年的平衡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打破了,自亘古而来不曾改变的黑白太极也缓缓的走向崩溃的边缘,待到黑白太极完全消失而尽,被黑白太极封印的那个东西,将再一次君临天下,吞尽六合八荒,撼动日月星辰,毁灭旧世,创造新世,如同他万年前所做的一般。
遥远之外,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市的上空,一个婴儿诡异的出现在了天穹之上,怀揣着一把古朴长剑,缓缓的飘落而下。
或与是命运使然,或与是天意如此,婴儿不偏不倚的降在位于城市中央,一座名为“南宫氏”府邸的门口。
一阵寒风呼啸而来,如同一个流氓一般抚过婴儿那通红的脸庞,带走了婴儿脸庞之上残留不多的温暖,又似一个潇洒的花花公子,转瞬就扬长而去。
被寒风吹拂,婴儿似乎感到了刺骨的寒冷,不一会儿,那清澈却又湛蓝的眼眸之中便开始充斥起了滴滴泪水。
“哇。”
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婴儿不由自主的开始哭了起来,满是委屈的声音在雪地之上断断续续。
府邸尘封的大门突然被一双苍老的手缓缓推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闻声而来,从门中缓缓走出,疑惑着看向白茫茫的雪地,映入他眼中的,除了白茫茫的雪,还有一个怀揣古朴长剑,依旧在啼哭的婴儿。
饶了饶头,老人不解的朝四周望去,却发现旷野的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地,别无一物,既没有属于人类的脚印,也没有如同他意料之中的人影,那个丢弃婴儿的人。
看着被寒风吹拂的婴儿,老人显有些得手足无措,苍老的手怔怔的停在了半空中,一会小心翼翼的朝婴儿伸去,一会却又猛地缩回,好似地上的不是一个啼哭的婴儿,而是一条有着剧烈毒性的毒蛇。
思索再三后,在恻隐之心的驱使下,老人终于下定了决心,脸色坚定的伸出了他那苍老的手,伸向那个在风雪中显得楚楚可怜的婴儿。
这一次,老人没有缩回自己的手,而是轻轻的把哭闹的婴儿从雪地之上抱起了起来,紧紧的贴近自己的胸口,替婴儿挡住呼啸而来的寒风,转身朝府邸内走去。
府邸的门随着老人的走入被再一次重重的关上,怀揣着婴儿,老人头也不回的奔向府邸里最宏伟的,处于最中间的,属于府邸主人的那一间房间。
走近房门,老人急急的敲了几下,在没有得到房间的主人的回应的情况下带着怀中的婴儿破门而入,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必须立刻告诉这个府邸的主人。
房间正中央的椅子上正坐一个身穿披蓝色狼皮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上还捧着一本正在习读的书,目光却早已从书中收回,死死的盯着那被猛然撞开的房门,等待着那个苍老的身影的出现。
从小到大,即将进入的这位老人从未在没获得自己同意的情况下贸然撞开房门,除非遇到什么天大的事情,老人自己又无法解决,这才这么做。
一想到这,中年男子便感到十分的好奇,现在屋外大雪纷飞,人迹罕至,又怎么会有东西让老人如此心急火燎,难不成天上掉下了什么宝贝,被他捡到了。
在短暂的思索后,老人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眼中,他哪里还按捺的住,急忙开始细细打量老人的全身。
目光在老人的全身一扫而过,终于在老人的手中停了下来,中年男子皱了皱眉,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老人惊动他的缘由。
因为老人的手并不似往日一般空无一物,而是怀揣着正在哭泣婴儿,而婴儿正抱着一把看上去十分古朴的长剑。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中年男子开始迟疑了起来,急忙开口问道:”林管家,这婴儿是怎么回事,现在屋外白雪纷飞,寒冷刺骨,你为什么会抱着他,还有,他怀里的那把剑又是什么东西,你赶紧给我解释一下?”
在中年男子的质问下,被称为林管家的老人脸色变得十分的恭敬,不敢耽误片刻,急急解释道:“昊大人,老朽无能,这个婴儿从哪里来的,他怀中之剑是为何物,这些老朽都无法解答,老朽只能告诉大人老朽所知道的事情。在不久前,老朽在房外扫雪,却听到府邸门外传来了一阵时隐时现的孩子的哭声,这让老朽感到十分的纳闷: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哭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老朽便打开门,就发现老朽手中的这个婴儿正静静的躺在府邸门中雪地之上,而那把剑,在老朽发现他时,便已经在他的怀里。犹豫再三,看这个孩子可怜,老朽还是决定把这个孩子带过来,让昊大人您来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厚实的手摸了摸下巴,中年男子狐疑看向林管家手中的婴儿,那张满是疑惑的脸上突然变得怒气冲天,额头之上更是布满了青筋,他仿佛从老人的话语中明白了什么,用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骂道:“莫非这个婴儿是被人遗弃的,这么冷的天,居然有人把自己的孩子丢弃而去,这世间竟然存在心肠竟然如此歹毒的人,这个人与财狼又有什么区别呢,若是让我抓住这个人,我定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中年男子的突然发怒让林管家吓了一跳,他急忙摇起头,否认道:“昊大人息怒,昊大人息怒,不是这样大人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说是怎么样的,难道这种婴儿不是被人遗弃,而是凭空出现的么,林管家,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还要替抛弃这个孩子的人说话,待会等我抓到他,连你一起一并处理,气煞我也。”
没等林管家继续说下来,中年男子又一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起了这个替抛弃婴儿的人辩解的老者,他做梦都没想到服侍自己多年的老人居然会替一个抛弃孩子的人说话,顿时间,血在他的体内液沸腾起来,这一次,无论是谁,都拦不住他的怒火,他一定要让那个抛弃孩子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林管家被中年男子骂的百口莫辩,他担心自己继续说下去会更一步惹怒中年男子,但若是不说,中年男子对手中的婴儿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思索再三后,他还是选择硬的头皮解释起了怀中婴儿的由来,因为对他来说忠心比一切东西都来的重要。
“昊大人,虽然老朽也不愿意相信,但这个孩子的确是凭空出现的。在看到孩子第一眼后老朽也以为这是孩子是被人遗弃的,老朽和您现在的想法别处二至。可是孩子的周围除了雪地别无一物,既没有脚印,也没有人的身影,而老朽又是在听到孩子哭声出现后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府邸的门前去一探究竟。昊大人,老朽活了一百多年了,也见过不少大江大浪,老朽相信,这世间不可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抹去自己的痕迹,除非是国王弗雷特。所以昊大人,您要相信老朽,这孩子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还有此等怪事,林管家,此言当真?”
中年男子脸上的怒气这才消散了几分,看了一眼林管家手中的婴儿,半信半疑的问道。
林管家说的不错,除了轮回境后期,整个帝国实力最强的国王弗雷特,没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抹去自己出现的痕迹,但弗雷特贵为国王,一向爱民爱子,又处于千里之外的帝京,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孩子如同林管家所言,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但这,可能吗。
看向迟疑不定的中年男子,林管家一脸严肃的说道:“昊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我服侍大人多年,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凭空出现的婴儿而欺骗您,若是大人不信,我愿意用我的命来发誓,这个孩子绝对是凭空出现的,若我所言有一句是假话,天打雷劈!”
林管家以命发誓,中年男子怎么会不信,顿时脸色就变得极其平静,怒色也瞬间消散一空,平静的望着老人手中的婴儿,缓缓的说道:“林管家,把孩子给我一下,我想看看他,这个凭空出现的孩子。”
闻声,林管家急忙用把手中的婴儿递给中年男子,动作却极其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孩子,惹得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的中年男子再一次怒上心头。
接过林管家手中的婴儿,中年男子柔和的注视了起来,用他那双厚实的手轻轻的抹去婴儿脸上的泪痕,这一刻,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怒发冲冠的男子,更不是林管家口中威严无比的昊大人,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慈祥近人的父亲。
似乎感受到了中年男子没有什么恶意,婴儿那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正怀抱着他的中年男子,一时间竟停止了哭泣,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婴儿那一抹甜甜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沁人心扉,让中年男子那被冰霜尘封已久的心突然开始加快了跳动,不知不觉间,他的眼角湿透了,留下了一行的清泪,一行只属于父亲才有的炽热的泪水。
“孩子,既然你是个凭空出现的小家伙,你一定是上天赐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吧,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叫做南宫天,你就是我南宫昊的儿子,南宫天了。阿玉,我们注定无子,这是我们最大的遗憾,但上天不曾愧对我们,他却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了我们!”
高举怀中的婴儿,南宫昊郑重的宣誓道,他的嘴唇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但他的脸上却溢满了幸福之色,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直到他死去,他再也放不开怀中婴儿的手了,唯有死亡,可以让他们分离。
南宫昊的话语让站在一旁的林管家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的神色也开始变得十分的激动,身体甚至可以用手舞足蹈这四个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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