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嚣张（39）（2/2）

许久许久，里面一个人影走了出来，那翻飞的白色衣角已经说明了一切，幽霖垂眸，绝望的滑落在地，黑眸空洞。

神泫把玩着手中黑色的珠子，嘴角的笑依旧慵懒，眉梢带着冰凉，随手将珠子一扔。

滚到了涟漓脚下，她弯腰刚要捡起来，珠子却突然成了粉末。

“捡它作甚。”神泫毫不温柔的将她拽起来，看了一眼无神的幽霖道：“把这魔物带下去，以防他为祸人间。”

月老看着他欲言又止，神泫察觉到，看了他一眼：“我……不用你管。”

“神泫……”月老苍老的眼中一片悲痛。

突然神泫嘴角流下一丝血，他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擦去后，拉着她走了。

无人跟去，因为他们都知道结果。

神泫是因命数阁而存在的。

两人回到神殿，神泫拉着她坐在那古琴前：“为我弹一曲。”

“你……”

“为我，弹一曲。”他加重了语气，更没有再对她笑，说了句：“拜你所赐，我自找的。”

涟漓不再说什么，抬手，素手轻弹，倾泻出优雅动听的一首曲子，神鸟依旧盘旋在两人头顶。

花叶飘落，落在两人的肩，衣裳纠缠，悱恻悠绵，系统坐在一旁，歪头看着涟漓，暗中挤了挤眼。

神泫一口口的咽下涌上来的鲜血，在一曲终了后，搂住她的腰，脸色渐渐白了起来，眸光穿过时空，回到从前：“这是你第二次为我弹琴，第一次……还是十世以前呢。”

他一声轻叹，诉尽无数疲惫，却还是笑着说：“若我还有来世，可不能爱上你了呢。”

“知道我忍的多难受吗？”他摸了摸她的脸：“我曾想着，直接杀了你算了，或者让你失明，锁住你的脚，但想了想，还是想让你对我好一点。”

“好啦好啦，那么最后。”他说话都带着一股铁锈味，抬手端起一杯茶，灌了一口，对着她压了上去，渡进她的嘴里，强迫她咽下去。

“你曾说过你怕苦，所以我放糖了。”他眯眼笑着，捂住了她的眼。

许久后，垂下手，怀里软软的人儿已经冰凉，神泫也再也撑不住了，咳了一口血，在白衣上开出一朵花。

紧紧的抱住了女孩，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喉咙哽塞，眼中的泪一滴滴的打湿了怀中人的发丝。

他从未那么脆弱过，在她面前。

“我说谎的……若我还有来世，我还要爱上你，那时候，试着爱我一次吧？”他笑着闭上了眼。

只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