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清君侧为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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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国境地祯国国都，丰淄城。莫氏家族族堂内，有几个老人堂内对坐。

有一人出声道：“居章随国君出行，他说自有手段逃脱。如今我等准备也应该差不多了，如果居章逃脱，国君必然大怒，我莫氏危矣。”

另一位老人抚须道：“居章走前已经将后续安排妥当，只是那曲衍光在外设下重重监视兵力，有些难为。”

“这并不难。”另一人出声，笑道。

“哦，莫非你有了对策。”如今坐在主位之人问道。

出声那人，将手指轻轻深入茶杯，在桌上写着“火”字。

众人纷纷惊奇，那主位之人则不满道：“若是纵火，你放火烧了何处若是会影响其余无关百姓，此法便是不能取。”

出主意那人道：“当然是莫氏此处。”

说完，其他几人纷纷站立，主位那人顿时眼光大亮，说道：“没错，我莫氏所在地，虽在城东，但是周围附近无一百姓，皆为我莫氏族人。”

他边说边走，神色颇为激动道：“我莫氏擅长机关术，生火时从底部机关逃出莫氏此地，彼时因为大火突然，围绕的兵士必然生乱。”

“领兵人士必然会下令救火，救火混乱，加上火势若是大些，火中迷雾便会让人难以分清，便可以趁乱逃出城门。”

“东城门监察兵力最弱，但是为了救火，领兵军官，必然将东城门诸多兵力调遣，此时从东城门出国都最为安全。”

众人纷纷醒悟，立马怅然大笑，但最后都失笑不语。

另一人伤感道：“可惜了，我莫氏驻扎此地多年，却不得不远离故土。居章受仙人垂爱，国君老了，妄想追求长生。”

然后眼神颇为讽刺道“若是居章写出了仙书，怕是莫氏与居章一个都不能留，为保我莫氏根基只能远走。”

众人默然，一人道：“按居章分析，他们前往青冢山，来回得五六日。如今他们去已有大半日，怕是快到中途。我们需得行动快些，让莫氏子弟将东西全都整理好。”

其他人赞同便分别出了族堂，一场逃亡的计划即将开始。

……

过了三个时辰，一场雄浑的大火惊天而起，负责监视莫氏家族的将士梅子湉，顿时神色慌张，下令道：“快快快，快着人救火救人。”

现在他无比后悔当时为了更好的监控，竟然将莫氏所有门口都封闭起来，要知道莫氏除了族长掌握的是国上财政，莫氏还掌管锻造技术和机关技术。莫氏机关术在十四国都有名，被称为机关术第一。

大概过了一刻，发现火势居然未降还蔓延开来，而且敲门声不断减弱，立马心慌起来，立马吩咐周围士兵，拿出自己令牌道：“去东城门，只留两人看守，叫其他人一同灭火。”

梅子湉心中焦急万分，在火势旁边不断祈祷，他感觉心中惶恐万分，道：“完了完了，若是曲将军回归，看见此景，虽然心中欣喜，但是国君必然大怒。”

梅子湉脸色阴沉，眼神望着火光飘忽不定：“曲将军必然会拿我出来，当罪魁祸首，说我玩忽职守，我性命必然不保。国君即使想要灭掉莫氏，也得需要名义，而我……”

梅子湉望着来来往往，着急救火的兵士，立马起身书写信一封，着亲信送信回家中。他望着大火喃喃道：“罪不及家人，让诗儿带着爹娘他们立马逃吧，逃得远远的。”

只听见门外敲门声已经没有了，梅子湉瘫坐倒地，喃喃道：“完了完了，莫氏必然不存在了。”

他看向一方，却发现有一女子寻来，梅子湉瞬间奔溃，起身向前高喊道：“你为何要来，快走，别管我！”

那女人梳着妇人发髻，奔向前来，抱住梅子湉道：“不走，你不走，我不走！当初说好的，你死我死，你生我生。你若敢抛弃我而去，我便跳下望芽山，从此不存这世间！”

女人抹了抹泪，道：“爹娘我已经安排逃离此处，萱儿和癸儿都已经和爹娘离开，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文卿，好不好”

大火烧开，映衬出女人娇媚的容颜，那一刻，梅子湉觉得他的妻子最美，他望着大火，咬牙道：“既然都会说我玩忽职守了，我又何必守着这里。”

他拉着女人的手，回顾四处，高声道：“兄弟们。”

所有在场士兵均停下手中，只听见梅子湉道：“如今莫氏必然已死，我们必然逃脱不了罪责，不如就此弃城离去，不然国君回来，我们必然会死。”

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吼道：“抓了你，不就可以将功赎罪，又不是我们做的。”此言一出，人心浮动。

梅子湉闻言，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发声之人，然而却遍寻不到，他出声道：“且不说你们能不能打得过我，就算你们打得过我，你觉得你们能活下去”

“清醒些吧，国君如果要笼络其他氏族，莫氏死得如此悲惨，仅我一人能够显示国君对莫氏的看重倘若莫卿大夫真的给国君献上仙典而归，你觉得国君为了彰显对莫卿大夫的奖励，难道只会杀我一人。”

这些士兵不乏聪明的人，都明白，最差的结果就是，他们会因为莫氏的死去而陪葬。没有人愿意真的为国君过于死衷，对他们来说，他们只需要听命于上司，侍奉国君，也仅仅是因为祖辈世代皆在此处。

士兵的心中，总会认为君主代表了天，倘若现在天如今暂时不在了呢？难道能活有人不想活，肯定是想活的。

忽然有一个士兵放下手中物品，跪下沉声道：“吾愿追随梅将军。”

一个人的带头便会带动另一个人。接下来，所有士兵都跪了下来。

梅子湉笑道：“很好，诸位，祯国不容我们，我们便离开祯国。现在前往成汤国，相信成汤国国君，是十分欣然接受我们这些兵士的。”

成汤国，兵力虽弱于祯国，但势力仅比祯国弱一丝，但是个个均骁勇善战。对于成汤国国王来说，他最喜欢就是其他国的士兵投靠，因为从其他国的士兵中他就可以推测出其他国家的军队制度，从而改良自身的不足。

“诸位，限你们三刻钟整理，然后三刻后到东城门。”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