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 慧命（1/2）

“之前我可是听过李梅老始祖留下一些话，她说，执念太深的人与魔无异。”段毅缓缓开口，顿了下，继续开口说道，“你我都是凡人，执念太深会让你丢失自我，做错事。”

听到段毅的话语之后，老方丈的眉毛皱的更加厉害了，再看看周围的那些罗汉们，他们嘴里浮动的速度更快了，所飘出的金字字符也更快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老方丈的心神有些不定，他那至刚至柔的身体微微一颤，往后退了一步。

段毅见自己的话语起了效果，眼珠子一转，继续开口说道：“和尚本要怀着一颗慈悲之心，我不给你月亮陨石，你却是来来杀我……老头子，你可知道，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而有些人死了，他却还活着。生命，包括物质上的躯体还有精神上的慧命，人都无法保证身体永远属于自己，随着生命的流程，无法留住年轻时候的活泼可爱，也挡不住自己身体的老化，若只是执意要拿到这块月亮陨石，你觉得有啥意义？”

段毅顿了顿，继续开口。

“佛祖时常教导我们，要爱惜慧命，而慧命没有男女老少之分，也不会变形，能在天地之间永驻。而所谓慧命，就是智慧的生命，来自于我们的身体，能够和人群会和，共同志愿付出，这样才能增长智慧。而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妄下杀念，你还不知错？”

“老头子，你是不是也发现，其实时间是一件无奈的事情，昨日美好欢喜的境界或许已经过去，无法永远留住，而后悔的事儿，却也是无法重来。因此，佛祖也教导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必须要时时用心，不要因为一时的执念而犯下大错。相反的，如果你每天能偶殷勤精进，让人欢喜、感动，彼此轻安，自在，就是在累积福缘，这便是不后悔的人生。”

“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物小而为之。老头子，你不要一直以为自己很善良，只是习气不好，想想哪个恶人不是由恶习累积而成？善恶就在心动念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还做上灵隐寺的主持……如果我猜的没错，要么是上一届主持的眼瞎了，要么是你杀人串位；了。”

段毅说的有点多，不过他说的却是有条不紊，每一个字似乎都具备极大的力量，穿进老方丈的耳朵时候，让人听的冷汗频繁冒出。

一边说话，一边打拳，踢腿，让段毅整个人有些狼狈，他的手和脚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一些洞。

老方丈虽然是动摇了，可他的至刚至柔之身似乎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他那双苍老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森冷了，让人一看不寒而栗。而正是因为如此，阵外的郝仁几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好强的杀性，好阴冷的眼神。”郝仁感受到老方丈身上的杀气，忍不住嘀咕着。

一身白衣的段毅，自然也感受到老方丈的杀气，做出防御的姿势。他心里明白，有了这麻姑神功，这老方丈怕是一点也不简单。

“本想着拿完月亮陨石之后我就走，却发现你这小子简直执迷不悟，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选择了死，那老衲便成全你。”老方丈再次提高了嗓音，那一双苍老的双眼瞪大到极致，看的出来他每一次出招都想置他为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