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五方拳（1/2）

“你可真会说话，杀了人就说自己下手太重，殊不知因为你的下手太重要了一个无辜的性命。老头子，你的脸皮真够厚的。”段毅白了一眼老方丈，眼神里带着更多的是不屑和仇恨。

“就是，你这老狗逼说的是啥子？”一旁的郝仁终于忍无可忍，一副要和老方丈拼命的模样，顿了下继续开口说道，“你大爷了，杀了人连句真诚的道歉都没有，老大，你可要为山熊报仇。唔唔……”

天上的乌云很密，压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郝仁这才发现，原来难过的时候，却哪里天空都挂着泪水。特别是当他看见这个老方丈的时候，他的内心却是难受极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山熊告别。

“老头子，我说了，你还是自我了结。”段毅开口，声音淡淡。

这样的话语，之前段毅说过，所以老方丈会觉得特别的耳熟。只是，当老方丈抬头看向段毅的时候，他却是发现，此刻段毅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黄色的流光，而正是这道流光，让他整个人的神态妖媚无比。

老方丈先是一愣，看着段毅的这双眼睛时候，他忽地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飘向了那遥远的地方……

是的，段毅的这句话并不是他第一次听说，在许多年以前，他也曾经听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一场水灾，下了整整三个月，当时整个村庄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他们都在哀嚎，他还记得当初他的母亲站在河道中央，将自己高高的举起，以防自己溺水身亡……那个时候的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洪水最后还是将他的母亲冲走了，在这场洪水里，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整个村庄都洪水所淹没，他还记得被洪水冲垮了的大树，被洪水冲垮的房屋，被洪水冲垮的破庙，人的尸体，动物的尸体，还有家畜的尸体横尸遍野，一群苍蝇围着这些尸体转不停。

那个时候的他，饥渴难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刀，看着这把刀，小小年纪的他终于吐出了一些字眼出来：“还是自我了结吧！”

也不知道为何，老方丈那严峻的神色里，却是忽地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出来，众人不解他这笑声的意思，只是感觉到有些凄凉。

再次看向老方丈的时候，人们这才发现他的眼神原本那慢慢溃散的眼神开始凝聚起来，不再溃散，看着段毅，先是一愣，这才缓缓开口，带着他那沧桑的双眼，还有沙哑的声音：“很久没有想起来那天了，唉……”

一声长叹之后，老方丈将视线从段毅的身上收了回来，看向天空，看着那黑压压的乌云，动了下嘴唇，继续感慨：“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还真的不愿意想起。那个时候的我，还真的是懦弱啊！”

对此，段毅并没有作答，而是惨然一笑。

本来，他刚刚眼神所流出的这道黄色的流光，唤作他心通，只要能够和他对视一眼，便能够知道他所有的过去，更为重要的一点，这招功法还能够将他的思绪渐渐带入过去的时光之中，让他陷入沉思，好让自己有出手他的机会，只是这老方丈回神的太快，几乎没有给段毅留下动手的时间。

“你有听说过雪山吗？那里真的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终年落雪，那里的雪落下来的时候，终年不会融化。在雪山之巅，有个山洞，山洞内有座寒冰床，而我在那寒冰床打坐里十年，悟道了十年，我的心早已比雪山的雪还要冷，比寒冰床的冰还要冰，所以你刚刚所使用的这招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啥作用。”老方丈顿落了下，继续开口说道，“你还是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