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我有点想方方了（2/2）

哪里敢真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方雅晴只是略一摇头，“柯景辰，谢谢你。”

她的话音才落，柯景辰揽着她的手突然狠狠地扯了她的头发一下，“傻！”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我们是夫妻，感谢这个词轮不上你对我说！”

“可是……”话说到一半，方雅晴却突然噤了声，未等柯景辰开口，她话锋一转，“只要圆圆能够康复，一切都值得。”

气氛从这一刻起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卧室里寂静无声，方雅晴窝在柯景辰的怀里，不多时便已沉沉睡去。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柯景辰这才缓缓起身。

出了卧室，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与方雅晴已经是多年夫妻，在那一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方雅晴在想什么。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想着离开的事。

一个人在花园里漫步，柯景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当天下午，柯景辰公寓外便多了几个人，这些人衣着普通，可是视线却时不时地望向公寓里。

当然，这一切正在沉睡当中的方雅晴并不知道。

一个电话打完，柯景辰的心情依然没有得到纾解，本该午睡的圆圆不知何时竟然跟到了他的身后。心中一软，柯景辰微微俯身，“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圆圆的抑郁症基本已经痊愈，只是相对于从前，他的笑容却少了。再加上白血病，此刻圆圆的肌肤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片苍白。

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柯景辰的额头与他相抵，“有什么事么，要不要和爸爸谈谈？”

“爸爸，妈妈是不是要给我生妹妹了？”

担心圆圆会接受不了他们再要一个孩子的事，两人至今还未同圆圆谈过。听他这样说，柯景辰也是一愣，不欲隐瞒，他轻轻点头，“妈妈的确是怀孕了，但是具体是妹妹还是弟弟还没有确定，圆圆不开心么？”

“开心。”几乎是不加思考地点了点头，可是很快圆圆却又摇了摇头，不等柯景辰再问，他已经答道，“爸爸，我有点想方方了。”

圆圆的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柯景辰揽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低沉，“爸爸也想方方，等过段时间我们一起看她，可是圆圆，妈妈肚子里的宝宝也是我们的家人，也需要你这个哥哥的喜爱。”

“我知道！”年少的儿童不知用那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念，只能不断地任眼泪流下，感受到肩膀上微微的湿意，柯景辰却没打算阻止他。

他知道，方方从来没有离开过，因为他们的思念，方方一直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守在公寓外的人十分小心，所以等方雅晴发现他们的存在是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彼时她的孕吐正是最为强烈的时候，若不是她突然下了车去吐，恐怕等孩子生完她也不会知道柯景辰竟让人跟踪了她。

起初，方雅晴并不知，当日察觉后方雅晴特地安排了人将这些人堵在了公寓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