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谈判（1/2）

几杯下肚，张大叔凑近了叶行长：“你今天来，不会是在家里吵架了吧。”

叶行长一征：“没有，你看我有不高兴的样子吗？”

“我这是酒话。”他笑着说：“我父亲曾经告诉我，婚姻只要有10%的幸福感，就应该好好珍惜。我母亲中风后半身不遂，到去世有六七年，都是他照顾的，无怨无悔，连我都佩服他。”

“他们之前肯定很相爱。”

“农村人，有什么相爱不爱的？都是平常过日子呗。”张大叔道。

“我也是农村人。在这里奋斗了这么久，好象什么都有了，有房了，有车了，有钱了，可是却总觉得自己是个异乡人，好象随时要被踢出局，卷铺盖走人。”叶行长也有些多了，他鼻子有些酸酸的。

“你想多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成就。堂堂的大行长，住着豪华大别墅，你的成就，我一辈子想都不敢想。遇事想想好的一面啊，没有过不去的坎。”

喝点逼酒，年过半百善事未做，功德不深却早已丧尽。

叶行长知道，他便是说了，张大叔也不明白。他不再讲话，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外面已经起风了，树枝摇晃着，零零散散地落着豆大的雨点。

“今天立秋，天气预报说有双台风还真准。我得赶快回去了。”叶行长不顾他的阻拦，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肯定是遇见什么坎了。”张大嫂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小声地道。

“不是工作，便是家里。”张大叔叹了口气，又道：“如果因为女人的事，不会如此狼狈。只有工作才是他的命。都是农村出来的，无论什么时候心都是虚的，不比城里人的底气。根不在这里啊。”

“我不觉得。只要自己过得越来越好，干嘛老要和城里人比，过自己日子呗。”

“是啊，放点好剧，炒二个菜，一小瓶酒。有你们陪着，这一天天的都象是不知道累似的。”他咧着嘴冲她笑。

昏黄的灯光温暖的屋子，人到中年能在这自己一手创造的小世界里喝一杯酒，就变成了自己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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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夜半街头，街边大排档里仍然喝得痛快，酒香混着急火翻炒出的肉色，让人温暖踏实。

叶行长抬头夜空，一轮孤月模模糊糊似乎就要融化在夜空中。

叶行长心烦意乱地一走出巷子，就开始打赵放生的电话，破天荒的，他没有接电话。难道连他也开始嫌弃自己了吗，他原本有些含胸，这会儿躲避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弯的更厉害了一些。

他打量着一旁的大排档，下雨了，红棚子都拉了起来。

他找了个人少的排挡急步而入，怕人发现似的躲进角落。他看着冷清的街头，自斟自饮，冷眼看着周围的陌生人，说着不同的方言，他不停地揣测着，他们都有着怎么样的背景和人生？

他喝的醉眼朦胧，远远看到一个女人，象极了小江，他便直瞪瞪地盯着她的脸看，那女人被他看的发毛，拉着同伴去了隔壁排档，他便竖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

终于，面条吃完她们转身淹没在人群中。

他的心突然空荡荡的，小江，你在哪里？他潸然泪下。象一个情绪失控的孩子。

他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这时候只有回家。但愿家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处分的事情，要不又是一场折腾。现象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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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放生关了空调，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的大雨：“这么大的雨，真的很少见。不象是在下雨，倒象是天上在往下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