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蔚淑慎是我杀的（2/2）

闻言，夏未央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好半响才恢复运转。

妈妈杀人了……

妈妈杀人了……

她的耳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耳边这时又响起了战枭低沉到地狱里的声音，“就只有蔚淑慎？”

梁美娴紧紧握住了双手，看着战枭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猛兽，“你说什么？”

战枭深吸了一口气，寒声说道，“王局长说，蔚淑慎的死状，跟我妈妈当年的死状一样，而那份指证未央父亲杀人的录音，也是你伪造的，梁美娴，是你杀了我妈妈，对不对？”

“不是……不是……”梁美娴连连摇头，一点一点向后退，“我没有……”

战枭的眼神变得极度冰冷，周身迸发着危险的气息，“你如果不承认，我也可以调查出来，如今的证据，一切都指向你，我再问你一边，我妈妈，是不是你是杀的？”

“我……”梁美娴的心慌乱到了极点，这会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天台上的风，有些大，从三人的耳边呼啸而过。

战枭看着梁美娴，梁美娴也看着战枭，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对视……

就在这时，一道轻飘飘犹如青烟一般缥缈的声音，响了起来，“妈，真的是你。”

闻言，战枭和梁美娴两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久久没有开口的夏未央身上。

夏未央早已泪水涟涟，惨白的脸颊上，毫无血色。

她一步一步，缓缓上前，悲伤的视线落到了梁美娴的脸上，泪水却模糊的双眼，她想要看清妈妈的面容，就是怎么也看不清。

苍白颤抖的唇微启，夏未央的声音依旧飘渺如烟，“妈，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死大哥的妈妈？为什么……为什么……”

“未央……”梁美娴的眼圈也红了，站在原地看定夏未央，一颗心几乎被洪水淹没，让她无法呼吸，“我……”

“妈……”夏未央又唤了梁美娴一声，一颗心疼得几欲死去，“你去自首好不好，我求求你，你跟法院说实话，我会为你求情，妈……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我……我不能……妈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未央……”梁美娴看着哭到不能自已悲痛欲绝的夏未央，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都是对丈夫的仇恨，却从来没看到，这个孩子，是那么需要她……

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女儿，从来都没有……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兜兜转转之后，在对那个人的爱恨交织中，在对金钱名利地位的贪婪中，她竟然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亲生骨肉完全忽略掉了。

她，真的是一位很失败的母亲。

“未央，是妈妈对不起你。”

夏未央摇摇头，“妈，那你答应我，好不好？你去自首，或者……我就说人是我杀的，对，人是我杀的……”

夏未央忽的想到了什么，转身来到战枭的面前，紧紧握住他的双臂，“大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妈妈的错，一命偿一命，我把我这条命给你，大哥，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配你的对我那么好，我该死，是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