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您好，请出示您的电波频率（1/2）

【当前时空数据：0.81x触发时空传送几率，受到伤害提高60%】

在悠雨悠被控制的一刻，艾启和呼唤收到了这样的系统提示。

“被控制了……她就死了？！”

“应该不是。”艾启一边后退一边小声道。“是其他时空的。”

“总之，又死人了，特么的。”呼唤咬牙切齿地举着盾和锤对着一步步邪笑着走来的“悠雨悠”——后者已经癫狂，动作非常不协调，就像是侵入的灵魂还未适应这个身体一般。

“咯咯咯——嘎嘎咔咔——”

被控制的悠雨悠嘴里冒着无意义的音节，踉跄地扑向呼唤，就如僵尸一样，手呈爪状大力地钳下。呼唤有所顾虑，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悠雨悠并未真正死亡，万一真将她击杀了……

他只能用盾迎上悠雨悠的双手，试图避免撞击的情况下将其挥开——然而被挥开的悠雨悠趁势攀到墙上，突然身体灵活起来，一蹬，再度扑上了呼唤并用手指上去挠。

“还真是一具不错的身体，可是——”

“你们太碍事了啊啊啊！去死！”

虽然呼唤的盾已经有些残破了，但盾依旧是盾，悠雨悠的指甲在盾上不停地挠，发出的声音有些让人脑子疼。也有抓到呼唤身上的，却没能抓透呼唤身上艾启上的护盾。

嗖——嗖

艾启则是不断对着二人身体接触的部位丢魔杖，当然都是治疗用途。两人就这么扭打着，一边力量低打不动对方，另一方不敢下手打，很是胶着。

“兄弟想想办法！”呼唤再一次弄开悠雨悠，对着身后喊道。

“不行，没法驱散！我在想办法！”

打光了两梭魔杖，治疗的驱散效果被触发了，但驱散失败了，心控的效果相比驱散强力很多。

艾启努力调动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出尸派里被灵魂附身之后强制解除状态的方法。

在尸派里，当一个人不受自己的精神控制了，大体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被控制，另一种则是黑化。被控制基本上无法反抗，只能任凭控制着的想法进行动作——甚至自残自杀。当你一不小心遇上怨灵的时候，就容易被控制，悠雨悠就属于这样的。

黑化是自身精神上的问题，极端情绪化导致的精神被污染，从而想法被扭曲，变得癫狂、神经质。或许用更简洁的方式来形容，就是疯了。

而黑化想要解除，可能需要出动心理医生——这是精神科的问题。而悠雨悠现在的情况……

“完了，要不然像直美那样被附身了自裁上吊，要不然像步美那样自然就解除了，完全没有什么实例搞定控制这种事情啊！”

艾启感到了焦虑。也幸亏控制悠雨悠的这个灵魂不会使用法术，否则二人会受到更猛烈的攻击，或许到时就只有击杀她这条路可走。不管怎样，艾启决定，先恐吓一下。

他收起了魔杖，抽出了狙击枪，对准了悠雨悠的头部。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牺牲掉她么？她顶多只是和我们有共同目标而已，我不在意干掉一两个‘队友’的。呵呵……”艾启冷笑道。“我不相信如果她死了，你会不出来。对付你这种灵体，对我而言轻松至极。”

的确轻松至极……前提是你得现身。艾启想道。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愿意牺牲掉像悠雨悠这种无辜人。

“卧槽……”呼唤一听，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断：先将悠雨悠推开，再一个后滚翻到艾启身前蹲下，给艾启留出射击视野。

不过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管用，“悠雨悠”站在原地不动了。

“咯咯咯哈哈哈哈！你就这么不关心同伴的生命吗？她死了之后，我还会继续控制其他人，让他们死去！”

“这真的，就是你所希望的吗？或许当我控制你之后，你会死得很有趣……”

“悠雨悠”舔着嘴邪笑道。当然她肯定理解到了艾启态度的真实性——艾启的确做好了这种准备。

并非艾启一下子就铁了心了。他不能让这个怨灵在害死悠雨悠之后再害死更多的人，如果死一个人就可以解决问题从而拯救更多的人的话……

“能来到天神小学这种地方，无论是谁都应该已经做好了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杀死的心理准备。”艾启说道。狙击枪的扳机按下，蓝色的能量在枪口中蓄积，只要艾启松开扳机，能量弹就会飞出，击中艾启瞄准的地方。

“我不相信你有开枪的勇气。”被控制的女生冷笑道。

“你也不敢冒现身的风险。”艾启反驳她。“你本应控制我或者他的，我有枪，他强壮。控制我们比控制一个女生更有胜算。”

对面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盯着艾启和他身前持盾的呼唤。艾启的威胁起效果了，这一下使艾启得到了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是，只要被控制的人死了，这个灵魂就会现身——她也可以选择自己出来。第二个结论，之所以她不控制自己或呼唤，一定有什么理由。要想杀死这里的所有人，换成自己就一定控制呼唤先。

“出来吧，别逼我开枪。”艾启淡淡地道。“然后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或许会考虑不消灭你。”

“活人怎么可能杀死灵魂呢？别虚张声势了。”

“是真的。刻命裕也的亡魂就是我们灭掉的。”

悠雨悠再次沉默了。她的表情现在看起来相当痛苦，她的灵魂肯定在与控制她的灵魂作斗争。

“你撒谎！”悠雨悠大吼道，同时以她为中心，一阵无形的冲击波散发出来，轰击着二人的心神。呼唤持锤的右手急忙捂住头部，剧烈的疼痛侵入了他的灵魂。而艾启的两手与呼唤持盾的左手，依旧丝毫不动。

“很抱歉，如果是针对精神的攻击的话，大概对我是没用的。”艾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他就感觉意识抖了一下，但毫无作用。自己几乎完全抵抗了这样的攻击。

“这……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阴阳师？还是灵能师？你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灵魂？！”

她开始慌了，开始垂死挣扎。接二连三的精神冲击波袭来，而艾启却是叹了一口气，毫无影响地吃下了这些攻击。只可怜了呼唤大哥，这攻击貌似是穿盾的……尽力空出一只手施法给他补了个治疗术，艾启半虚着眼，按着扳机的右手渐渐松开……

“不！我认输！我交代一切……请你别开枪，求你了。”

艾启重新按下了扳机。蓄力状态依旧没有接触，只要他想开枪，随时都可以开。

“出来！”

在艾启的命令下，“管乃雪”的灵魂钻出了悠雨悠的身体，艾启这才将子弹蓄力解除，收起枪取出魔杖。他可以感觉到，相比刻命那种变态般的亡魂，眼前的这个明显弱很多，应该只比红魂强一些。一个治疗术就可以解决掉了。

悠雨悠昏倒在地上，呼唤小心地上前去将其身体靠在墙上，重新做出了警戒姿态。

“那个，请你答应我，别杀我好吗？”

“这得看你的态度了。你不是管乃雪，你是谁？”

“我是——”

正当她说出名字的时候，三人的身旁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同时整座建筑物开始抖动，受剧烈抖动的影响，艾启和呼唤几乎站不稳，只得扶着墙。

“地震？！”

地震。这可不妙。天神小学的地震可不是正常现象，这是时空出现剧烈变动时才会出现的现象。

【当前时空数据：0.9x触发时空传送几率，受到伤害提高57%】

【某一时空内已至七声钟响，该时空内所有协定者均被杀死，该时空已闭锁】

其他时空内怎样，这不关艾启的事了。艾启只想保持平衡，在漫天落下的木碎与尘土之下保护自己的身体。然而，余光一瞥，他看到了“管乃雪”邪恶的一笑，她正向呼唤快速靠近。

眼疾手快，一发魔杖丢了出去，直接命中半空中的灵魂。这对她尤其有效，她就如现实中一个人中了一枪般捂着肚子。但灵魂没有作罢，她开始逃跑，带着满腔怨恨。

“没门！”

虽然艾启现在正处于站立不平衡的状态，但他静下心来无视了平衡这回事，而是专心施法。自己可以在几乎任何状态下施法，这是[专业治疗的个人修养]效果，自己可以移动施法这一条。

两秒，几乎就是一瞬间。灵魂虽然会飞，但她仍然没能逃离艾启的视野，被专业治疗术直接击杀——这对灵体还有伤害的加成。

击杀了这个灵魂之后，艾启也终于得知，这个灵魂的身份。

【您已击杀篠崎幸（怨灵），获得经验值140、400终焉币】

地震结束，并未接着传来时空变更的消息。三人依旧在当前的时空中。

一块木片落下，砸到了悠雨悠的头，她“呀”的一声就醒来了，满脸恐惧之色。

“我我我我还活着吗？！”

“暂时还活着。”

“我还活着……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你们知道吗？整个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全身感到了无比的痛和痒，自己就像要被吃掉了一样，我感觉真的就有什么东西在一口口把我吃掉，呜呜呜……”

悠雨悠语无伦次地哭诉道——真哭了。艾启和呼唤则是舒了一口气，讲真艾启真的要开枪的那一刻，呼唤几乎都想闭上眼了。

艾启注意到了呼唤的眼神。“就差一点……能理解么？”

“能是能。只是我没想到兄弟你会这么淡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艾启取出了一块压缩饼干拆封，同时递给呼唤另一块——就是孤星和柚子冰留下的。他别过了视线，看着灵魂消散的方向。

“肯定能和大哥比吧……那种事。”

呼唤没说话，接过了压缩饼干，仔细咀嚼起来。这次他没有拒绝。

发生了这种事情，悠雨悠已经是有些崩溃的状态了，二人让她在边上哭一会儿缓一缓，自己则是搜了最后的一个隔间。

“一副眼镜。”艾启宣布搜索结果。

“这是那个臭美男的眼镜么？”呼唤有些不信，因为这幅眼镜……怎么说呢，就散发着一个字：土。

“真不是。”艾启笑了一下。“这是别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