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一滴……第一滴汤（1/2）

以死亡来避免岩泽的消失，这就是艾启的方法。

很幸运，老式的98k只是在岩泽的发间开了一个血洞，没有造成什么太过于血腥的场景。好在幕布被吉大放下，而枪声，似乎也被学生们的掌声所掩盖。学生们看起来都十分满足，极其有秩序地排队离开体育馆。

“这是……”

立华奏挤开人群，尽自己的速度快步来到幕后，唤出音速手刃。

凶手已经不在了。舞台上只留下了哭成泪人的久子、不知所措的美雪和呆若木鸡的诗织，以及一众忙成一团的打杂的战线成员。

而由依，几乎是一副随时都会精神崩溃的样子。她紧紧抱着岩泽的身躯，双眼无神，却又像是死死盯着某个人一般。

艾启从幕布的角落钻进舞台。不知为何，看着岩泽幸福的脸庞，自己却好像松了一口气。

【平定者任务已变更】

【新的任务目标：找到世界崩坏的源头】

【任务奖励：自由属性点x2】

【失败惩罚：扣除终焉币x3000000】

【当前世界崩坏度归零】

当吉大杀死岩泽的瞬间，主线任务就变更了。

不过，为什么世界崩坏度会归零呢？还有世界崩坏的源头，到底算是什么呢？

岩泽的死，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正思考着，一声尖叫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循声望去，一个打杂的女生看着一堆箱子，满脸惊恐。

很正常，箱子后面是被一枪击毙的游佐，血已经流了一地。吉大并没有太过精细地去处理尸体，反正过段时间她们都会复活的。

突然，从游佐的口袋里，传出了微微的电流声。

翻动她的身体后，一部联络器滑落在地上，一角已经沾了血。在众人的目光下，艾启捡起了联络器，并用边上打杂的工作人员递上的纸巾擦拭了血迹——场上貌似就只有自己一个是行动组的成员了。

“……”

联络器的对面声音清晰，但没有人声。很明显，联络器的对面在刻意沉默。

许久，艾启才对联络器说了一句话。

“岩泽死了，虽然会复活。”

果然，对面传出了由理强忍着的声音。

“我知道。而且，还有游佐，不是么。”

“嗯。”

简短的回答——如何才能从游佐手里拿到联络器呢？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说呢，最终目的和你一样，但是过程或许你们不喜欢。”艾启快速回答，然后在由理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关掉了联络器。

大家似乎离艾启远了几分。虽然两人的对话大家不是很能听得懂，但是再怎样也能听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人敢于顶撞由理。

那就是可怕的人了。

……

“别碰她！”

面对一步步走向岩泽的立华奏，由依一副警戒的样子，似乎时刻要和天使拼命，仿佛丝毫不在意战斗力的差距。

立华奏只得停下脚步，在几步之外看着岩泽的伤口。仿佛确认了什么一样，她点点头，又走到了游佐的身旁。这次没人阻止她。

只见她的右手放在游佐心脏的位置上，一抬，一颗子弹头从伤口中掉了出来。

岩泽脑袋里的子弹随后也被艾启取出来了。随着[专业治疗的个人修养]技能提升，自己对外科手术的理解似乎也有所提升——当然，自己所做的仅仅只是用两根细细的铁丝把子弹挑出来而已。

在由依令人发毛的视线下，艾启极小心地将子弹从岩泽的脑袋中取出，生怕碰到一点点不该碰的地方，由依都会把自己撕了。

“同样的口径。”立华奏确认道。

“得，就是同一个人，同一把枪。”艾启叹道。他明白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我让吉大动的手，不用找犯人了，我就算自首了。”

由依冷冷地视线刷在自己身上，但她没有行动——因为已经有人先于她动了手。

久子疯狂地摇着自己的肩膀，仿佛要把自己摇断一般。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因为岩泽没让你加入乐团吗？你就要这么对她？你这个……”

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嘶吼最后变成了呜咽。久子放开了艾启，蹲在地上大声哭泣。

立华奏转身离开，学生们都走光了，她去和学生会成员们商量，让他们全部离开。

谈话很高效。前脚学生会成员们和老师们离开，后脚由理就带着行动组的成员们飞奔进了体育馆。

确认了阵亡的两人后，由理质问艾启道：“凶手呢？”

“不出意外回宿舍了。明天上课的时候，你们就能见到他。”

“那，为什么是岩泽？”

由理也明白，艾启的目标就是岩泽而已，游佐的死大概算是个意外。

“因为，我不想让岩泽离开死后世界。”

话音刚落，令艾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当前世界崩坏率：11%】

什么情况？！

难道是不能让sss团的人知道，离开死后世界的除了享受校园生活的方法吗？

由理似乎抓住了艾启的表情变化。“什么意思？你知道从离开死后世界离开的别的方法？岩泽会离开死后世界？”

【当前世界崩坏率：17%】

“麻烦了……”艾启心道，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

一秒的仔细思考后，艾启给出了回答。

“我所知道的离开死后世界的方法和你知道的一样，但我知道阻止一个人离开死后世界的方法。”

“哦？就是枪杀么？”由理冷冷道。“那我们是不是永远都无法离开死后世界了？”

【当前世界崩坏率：2%】

嗯，有戏。

不过系统到底要自己干什么呢？不让战线成员知道离开死后世界的方法么？

尽管无法揣摩系统的想法，但自己好像是走对了方向，世界崩坏率降到了3%左右，看起来不再变化了。

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后，由理才公布了她的处理方式。

“以后，如果不是行动和开会时间，你们两个离其他成员远些。”

久子配合几个工作人员将岩泽搬到保健室去。在路过艾启的时候，她恨恨地盯了艾启一眼。

而由依，依旧双眼无神。

艾启默默地退出了体育馆。立华奏紧跟其后。

“为什么杀了她？”

“和她一样，她需要活人听众，我也需要活人作的原曲。”

……

不俊回到了后山的一片空地。这片空地上散落着许多空塑料袋包装，看起来都是不俊的物资储备，这段时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看着地上的包装袋，不俊戴上了拳套。

“有人来过……”

一些包装袋明显有被踩过的痕迹，在自己进入空地方向的另一面。虽然无法确认是什么人知晓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但他也明白，自己很快就会暴露。如果艾启和吉大够细心，就肯定有机会得知自己还未彻底死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