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是谁（2/2）

甚至，如果不是今日凑巧遇见，林芷已经很久没见过韩二夫人了。

韩红药的目光又转向林芷。

林芷忙低头轻声道，“大小姐，我回来了。”

“嗯。”韩红药这才仿佛刚瞧见韩宝宝似的，“二弟，夜里风寒，你带姨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韩宝宝正是诚惶诚恐，听此如蒙大赦，也不管他老娘乐不乐意，忙搀着韩二夫人，冲韩红药赔了个笑脸，急匆匆向西苑走去。

如此，少了这母子二人，韩红药的琉光院外顿时清净了不少。

“阿玉，你也回去吧。”林芷低声道。

阿玉早就看傻了眼，她来韩府不多时日，平日里只觉韩红药行事果决，然而今夜，她方才知道，这韩府的掌舵人究竟是何等厉害。

面对着不苟言笑的韩红药，阿玉怕得不行，可心里又惦念着林芷，眼巴巴的望着林芷，“那……”

“回去，我饿了。”林芷快速小声说。

这阿玉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忒实了。

她听林芷这么说，先是喜出望外的猛点了下头，继而，就在阿玉还没问林芷要吃什么时，林芷低声道：“包子！快！”

阿玉嗯的一声，欢天喜地的向林芷那院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这才想起韩府的大小姐韩红药，便又惴惴不安的转过身来，“大小姐，我……”

“退下吧。”韩红药并没有为难阿玉，淡淡说道。

于是，阿玉是高高兴兴的走了。

留下林芷立在韩红药的琉光院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韩红药向着屋中走去，林芷立在院外，她的手搓着衣角，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头站在那里。

韩红药已经走到屋门前，她停下脚步，“怎么的，还要我请你进屋？”

“不不不，我是站的腿麻了。大小姐，我这就来了！”林芷回答的爽脆，腿脚更是利索。

韩红药的面上算是有了点笑意，不过她背对着林芷，如此，林芷便是看不到这转瞬即逝的“好脸色”。

“林姑娘大驾光临我韩府，不知所为何事啊？”进了屋，韩红药坐在平日惯常坐着的红木椅上，自斟自饮。

林芷听她这么说，噌的就冒了一脑门子汗。

“大小姐越发风趣了……”林芷厚着脸皮说，“我不回韩府还能去哪儿呀。”

韩红药抬眼看着林芷。

她脂粉未施，素净的脸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在韩红药的面前，林芷那些早已想好的借口，忽然变得苍白无力，她干巴巴的说道，“我有东西没带。”

“哦。”韩红药了然道，“那就去拿吧。”

她说着，起身舒展了下身体，似乎是要就寝了。

“大小姐，”好不容易进了琉光院，却唯有这寥寥数语。

林芷叹了口气，她之前在琉光院前站了很久，总觉得有很多话要和韩红药说，可是真的面对着这位韩府大小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芷，你究竟是谁？”韩红药与林芷隔着一张桌案，她问道。

林芷一怔，这样的问题，韩红药似乎曾经也问起过，但那时，她又是怎么回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