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灵液之珠分五彩（1/2）

张小贝朝莫中川微微一笑，躬身施礼。

“无论如何，老人家，小女这厢替云哥多谢您了。想来云哥筑基完成之日，也定然不会怪罪于你的。毕竟，这十来人牵扯着七八家宗门，如若命简追踪之术把这里的一切都传了出去，这里的事，便再无秘密可言，以后之事可就再难把握了。”

“不错，还是你这娃娃明理，深得老夫之心啊！唉，这些少年之死，自然是冤屈，可人生就如这漩涡，自己好活不活，非要跳进来，那便是把一条小命，交给这不尽深渊了。可换个角度来看，如若不是老夫这虚无缥缈的残躯，尚可操纵金刚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奋起一击，死在这里的，难道不会是林云这小子么！王海桐这丫头，当断不断，空耗灵力，如若不是你即时赶来，又哪里能够支撑到现在？心性虽是可嘉，可终究这种错误，再犯不得。”

张小贝点了点头。

想起张永和，莫云生和林栋三人，终究是与林云有些关联，真要是一古脑不分青红皂白，杀个一干二净，却怎么也是做不到的，换做自己，也下不去手。只好恭敬道：

“老人家说的是，小女子受教了。”

老头抬头望了高高在上的雷海漩涡，以及更远的苍穹。那时天空暗沉下来，漫天舞动的雷霆，发着幽蓝光亮，狂暴躁动，一如既往地酷烈，老头谓然长叹，一念星河，咫尺天涯，苍白的须发颤抖，百千年的沧桑浮现在脸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贝啊，你以为林云之所以有今日，一切当真只是偶然么？”

“老人家何出此言？”张小贝闻言，不禁一愣。

她睁大双眼，看着老头的那虚无缥缈的影子，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林云迟迟不能筑基，到青龙东域后忽然喜从天降，竟得了个天道筑基的头彩，这竟然……是一种安排？一幕幕往事蓦然浮现，张小贝忽然想到，从灵力触须，到一百玄元丹，一百筑基丹，一百金丹，到现在的天道筑基，这背后，全然是天神老人莫中川的影子。

“是他的这双手，在推动着林云哥哥，大步向前！”张小贝娇躯一颤，目露惊骇，一时又有许多疑惑涌上心头，无法开解，“莫非老人家……你要成就什么大事？”

老头脸上的沧桑渐渐消失，又恢复了那凶巴巴的神色。这副面孔，张小贝也算是习惯了，倒不觉得有多少恶意。

“我要成就什么大事？哈哈，问得好问得好！丫头，你只需要记住，从天启神牌选中林云的那一天起，这娃娃的命运，就与这天再也分不开就是了。你说这天，究竟是好天坏天？你说这世人，究竟是好人坏人？”那一刹那，头顶的天空猛然一个巨雷炸响，照耀得整个雷海之底雪亮一片，紧接着巨大的轰鸣传来，天地为之颤抖。轰隆隆！地动山摇的轰鸣之中，张小贝一脸迷茫，莫中川的飘飞若狂，哈哈大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我皆是凡夫俗子，若是奋起反抗，便落得个身败名裂，又何必计较！若是自甘沉沦，是生是死，又何必执着！”

王海桐面对高墙一般壁立飞旋流动的雷海波涛，怔怔出神。凛冽的罡风随着雷海银浆和呼啸，吹拂在身上，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潮流之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从来浮沉不由己！

十一具年轻的尸首，于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震撼和哀伤。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青山十八岭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这可都是知根知底，活生生的仇恨，在心头落下山一般的沉重。坦白说，这女孩儿有点儿懵了，甚至连缴获的十一个五灵道气瓶，也都不能给她带来丝毫的欣喜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