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回 事难休悲恨相续（二十一）（2/2）

闻此，那卫子陵是本能地回了一句：“啊！是……来了……来了……”

“这几年，您还好么？！”

“我……”适闻其言，那卫子陵本来好不容易才硬下来的心，却又撕开了一道柔软的裂痕。恍惚间，其摇着头，言道：“还好……还好……”

“哈哈哈……”如是，那姜天晴是仰天大笑，道：“是啊！可这几年，我却一点都不好！”

“我……”是时，那卫子陵亦已是哽咽。

“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罢休么？！”

“我……”

“还是抓我进锁妖塔的么？！不过可惜了，现在锁妖塔已毁。哦！对了！师父你应该是来清理门户的吧？！就像几年前我用命救你的时候一样？！是来清理门户的吧？！”

“我……不是……我……”

“哦！对了！是不是还打算将你那小舅子，灵鸿他一起处置了？！现在长孙家无丁无后，你这女婿不就可以代表长孙家了么！”

“晴儿！你！我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

“晴儿！你冷静！你冷静听我说！”是时，那卫子陵已是冷静不下去了。本来早已做好打算，见到姜天晴后，便直接一剑将之刺死。却偏偏如那宸殇所言，在这关键的时刻，下不去手了。是时，其心中言道：“不对！不对！不对！我得冷静！我得尽快把问题解决！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不能再有任何意外！”然，尽管这么想着，那卫子陵却还是开口道：“晴儿，你听我说！回头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呵呵……执迷不悟？！我执迷不悟什么了？！你说啊！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这叫‘执迷不悟’么？！师父！你告诉我啊！”

“我……”如是，那卫子陵突然是一愣，然后言道：“不对！不对！不对！”因其亦是发觉自己之所言，似乎并不合理。然，再转念一想，那卫子陵便又是言道：“我知道！我明白！晴儿你想要活下去，这没有任何错。只是说……”

“只是什么？！说啊！”

“只是……这事情，已经……已经……已经牵涉太多了。这已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了。”

“不！很容易！这很容易就能说得清楚！哼！不就是师父你口中的‘天下大义’么！”

“我……”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如是，那姜天晴是突然狂笑起来，随即又嚎啕大哭，道：“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与师父你那‘天下大义’不能相容？！为什么我与天下大义，总是要被牺牲一个？！为什么这天下大义这么大，却偏偏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为什么？！”说罢，那姜天晴是全身突然失去力气，重重摔到在地。

见状，那卫子陵亦是慌乱不已。一时间，那本是想得好好的卫子陵，此时也是没了主意。是故，其只能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言道：“等等！晴儿！你先冷静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