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星星闪烁的夜晚，我去找文斌，想商量一下我们应该去干点什么。

他们一家人都在吃饭。

文斌爸爸问我：“不想复读了？”

我说：“再复读也一样，因为，从小我就严重偏科，数理化一直不好。”

“不是那么简单吧？”文斌爸爸看着我：“你们啊，都是不知道珍惜大好时光，明明该学习的年龄，偏偏把心思用在了其他方面，我也从你们这个年龄段过来的，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吗？”

文斌妈妈打断他说：“见了孩子就说，见了孩子就说，以后孩子还愿意见你的面吗，快点吃饭吧。”

“阿姨，我想去学点东西。”我对文斌妈妈说。

“孩子，你想学什么啊？”

“我没有主意，所以，来和文斌商量。”

文斌妈妈说：“他爸让他去跟着他干，每天给他开工资，但是，他死活不肯去，你说……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妈，你别管了。”说完，拉我去了他房间。

于是，我们又聊起在校时的点点滴滴……

最后，文斌说，我两个真是同病相怜啊。

几天后，文斌来找我，他说他爸在附近弹簧厂给他找了一份工作，问我愿不愿意去看看。

我说，你去我就去，不过在那里能学点技术吗？小莲愿意让我学点技术。

“还没有结婚就那么听话了？”他笑我。

“我妈也这个意思。”我解释。

在他面前，因为自己已经订了婚，还有一点优越感的。

“能学，我爸就是说让我们去那里学技术的。”

“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弹簧厂规模不是很大，是一家私营企业，大约五十几人的样子。

门岗让我们去了人事部。

第一次找工作，我和文斌都很紧张，也都很兴奋，我们上了二楼，在门牌上写着“人事部”的门口停下。

暗黄色的门紧闭，里面没有声音。

我和文斌因为谁敲门而争执不休。

因为，谁也不敢敲门。

看到一个年轻女工挎着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我才敲门。

“请进。”一个女声。

推开门，宽大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三十左右的妇女，扎着马尾辫，皮肤微黑，脸上有雀斑，面无表情。

“我们两个是来应聘的。”我说，虽然已经努力放松自己了，但声音里已经暴露了我们的紧张。

“坐吧。”她指指旁边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