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想请你杀个人（2/2）

上衫紫月笑了笑，揽袖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清茶，说道：“反正你也破不了我的幻术，不如听我娓娓道来？”

月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上衫紫月轻啜一口茶水，扭头看向花海深处，紫色的眸子宁静深远，如同深渊。

“你可知何为妖族祭祀？”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自问自答道：“所谓妖族祭祀，就是妖族负责祭天的妖怪，而洪荒妖域的天，自然就是那四位云端的妖圣。”

“我是妖族四座天下唯一的祭祀，也是整个妖界最接近那四位圣尊的存在。”

“当然，所谓接近，不是指的境界，而是祭祀这一存在本身。”

“我曾与白先生有过一次手谈，以及一场赌局。”上衫紫月说着，看了看月黑。

月黑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位白先生就是妖圣白泽。

“白先生算无遗策，谋略过人，即便是我的算力也远远不及，那场棋局下了三天三夜，最终以我棋差一着，失败告终。”上衫紫月有些遗憾，摇头道：“而且白先生还让了我三目。”

月黑神色古怪。

白泽妖圣是时间圣道的掌控者吧？一眼就能洞悉过去未来的事物，这样的怪物你竟然去跟他下棋？还特么下了三天三夜棋差一着？

知足吧！少年！

人家可是直接看到了未来你所有的落子走势啊！这样的人你要怎么赢？

似乎是看穿了月黑的心理活动，上衫紫月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与时间圣道无关，白先生虽然可以看到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出手改变这些因果的能力……也不是说不能吧，总之，你可以理解为，白先生如果人为地干涉这些因果线，就会受到很严重的反噬，反噬程度视改变程度和干预方式而定，轻则受伤，重则圣殒。”

月黑了然，心想这么变态的能力如果不限制一下那还得了，还让不让别人玩了？只不过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时间，就会存在着诸多的悖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改变的未来真的是你改变的吗？还是这个未来本就包涵了你做出的这个改变？

或者说，未来能不能改变，这本事就是个悖论。

上衫紫月倒是没想月黑那么多，只是简单地分析道：“我知道白先生有事情要告诉我，但他不能直说。可见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极有可能是颠覆世界的改变，这样的因果程度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直接说出口的。”

“所以他邀请我下了一局围棋。”上衫紫月神色凝重，缓缓道：“围棋是一种神奇的游戏，有人认为它直指大道，也有人人为它代表了某种因果业力，人族之中，更有一位自称奕帝的棋道圣手，试图以棋证道，籍此封圣……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依然为后来者们提供了一条极好的思路。”

“围棋的棋子分黑白两色，多为扁圆形，棋子的数量以黑子一百八十一、白子一百八十个为宜，棋盘盘面有纵横各十九条等距离、垂直交叉的平行线，共构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盘面上标有九个小圆点，称为星位，中央的星位又称“天元……”

“这些我都知道。”月黑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只觉得唇齿之间，清香四溢，余味无穷，竟然连思路都变得清晰起来。

“别看我这样的，对弈技术也是不差的哟。”他打断了上衫紫月的强行科普，将茶杯推到对方身前的茶几上，咧嘴道：“好茶，再来一杯。”

上衫紫月翻了个白眼，对于月黑打断他的话语没有任何不满，只是轻轻点头，一手提壶，一手掩袖，继续开口道：“但是白先生跟我下的棋却不同。首先，它的棋盘是圆的，纵三十二道，横三十一道这就导致了……它有两个天元。”

月黑愕然，心说这尼玛还算围棋吗？都自带修改规则的啊？

“其次，它的棋盘是灰色的，黑子四百九十二枚，白子四百八十六枚，白泽先生亲手标注的星位，只有十个。”上衫紫月将装满茶水的茶杯递还给月黑，轻声补充道：“再其次，我们下棋的地点，是在一颗枯萎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