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壶/第3杯:葬礼,是一场生与死的对话(1/2)
记忆中,总有个蹒跚的老人在身后叮嘱我跑慢点、别摔倒。
身后的脚步声就这样伴着我一步步在路上走着。
慢慢的,那个脚步声淡了,终是跟不上我了。
那个身影挥手和我告别,未曾想就如此别了整个人间。
自此,想念就真的只是想和念,无法口述、无法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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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回到自己的宿舍后,基本上两天都没怎么出门。秋子知道这些天小溪一定会很忙乱,秉着没办法帮忙也不能去添乱的原则,也就很少联系小溪。
其实稍稍有些敏感的秋子内心很是煎熬,他想知道小溪甚至小溪家人的态度。但他又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问小溪,毕竟小溪的至亲刚刚去世。甚至这还可能与两人有丝丝关联,自是更要谨小慎微。
而且就算没有,懂事的小溪也想必难逃自责。在这个时候,秋子自是不允许自己再去给小溪施加任何压力。
这两天里秋子总是难以聚焦精神去做事,秋子总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很多了,理应足够成熟到可以去应对所面临的事情。可经此才发现自己还差得很多,太多事可以让自己措手不及,尤其事情涉及到小溪,则更容易不知所措。这让秋子很失落,觉得自己距离可以好好照顾一个人仍是差得有些远。
两天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小溪姥姥出殡的日子,秋子一大早便来到小溪家楼下候着。
记得上一次秋子这么早在这等小溪,还是几天前来这里接小溪去自己家过年。怎能想到这两次的心情竟是如此天差地别,上次是满怀期待,而今满心沉重。
当时就是在此地,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小溪姥姥还嘱托着秋子,要好好地照顾小溪。而今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小溪的姥姥竟然已经离去,那竟是两人见姥姥的最后一面,此后,就只能是天人永隔。
谁又能想到当时的挥手告别,就这样的成了永别。真的是世事无常。
念及于此,秋子不禁鼻头一酸,眼泪就滚了出来。
短短几次地接触就已经让秋子对于小溪姥姥地逝去感到如此心痛,更何况相伴姥姥20余年的小溪。想到小溪,秋子更是又添了一层心疼。
秋子就这样满怀惆怅地等了好久,冬天的清晨最是寒冷,但这次秋子却只是安静地等着,不似上回那样踱着碎步了。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而且也已经过了时间,但奇怪的是小溪家仍没有丝毫的动静,秋子给小溪打电话也始终是无人接听。
于理而言,应该早就开始做准备了。秋子耐着性子又等了小会儿后,终于决定去上楼看看。
来到楼上后,敲门,却也是无人应答。
这时恰巧小溪家的邻居出门,告诉秋子,小溪家有丧事,一大早人就都出门了。
秋子询问后才得知,原来出殡的队伍要从姥姥去世的地方出发,也就是医院。从小没有参加过葬礼的秋子,自是不知这种习俗,以为都要从家出发。
秋子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问清楚,然而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秋子只能打车直接前往殡仪馆。
等秋子赶到的时候,小溪姥姥的吊唁仪式已经临近了尾声,整个吊唁大厅的人都漫在悲伤的氛围中,小溪更是在前面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秋子心疼小溪这个样子,正想过去,却被旁边的张涛拦了下来。
“没带孝布现在不能过去,而且没看到那都是他们家人吗?你过去算怎么回事。这场合都能迟到,你够长心的啊。”
秋子看了眼张涛,想反驳,却没能张口。只能用力地甩开张涛拽着他的手,但却也没再往前靠近。
张涛说的对,秋子毕竟现在还不算小溪真正的家人。更何况,确是自己的原因导致没能及时赶到。
秋子处于人群中看着小溪咬牙哭泣的样子,秋子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曾经发誓要保护一生的人,而今却只能在旁看着她撕心裂肺的哭,而自己却连在她身边都做不到。
秋子心里刀剜般的痛。
吊唁结束后,小溪家里的长辈将小溪的姥姥推入了火化室,小溪被父亲拦在了外面。火化室里是不允许女士进的,这是北方葬礼的一个习俗。
这时,小溪的几个朋友也围了过来,小溪的父亲让大家领着小溪去外面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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