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洞公司员工序号2018（2/2）

余落说，你的门已经做过设定了。每次你只要出门时对着房门念一次口令“芝麻开门”，房门就会送你去到黑洞公司。如果不去念，就是正常的去楼道里。切记，有关黑洞公司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如果说了就会让你的房门回普通的门。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猫叫。余落说，你家里还养着猫吗？张有猫打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六个笼子摆在一面墙的前面，上面三个下面三个，里面十几只猫。张有猫说，我叫张有猫，自然是有猫的。

“看来黑洞公司挺适合你的。”余落说。“那么就先这样，明天来公司我给你办入职手续，顺便给你解释其余的事情。就先这样。再见。”余落回过身，对着门说：“芝麻开门！”在门上旋转着出现一个黑色的洞，越来越大，阴森森的，他就这么走了进去，无影无踪了。然后黑色的洞旋转着越来越小，消失了。

张有猫说：“月薪多少呀？社保有没有呀？——你有没有搞错呀，话没讲完就走了呀？”不过现在屋子里就剩张有猫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能不能让余落听得见，估计是听不见了。

张有猫想，这事情不简单，有些难以理解，难道我精神错乱要找医生啦？听说长时间找不到工作的人在重重的各种社会压力下会分不清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对着门喊“芝麻开门”就能穿越？张有猫还是不太相信，走到门前喊着“芝麻开门“、“芝麻开门”，门并没有变化。张有猫心想，这个事情果然不简单，刚才看来确实是出现错觉了，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明书呢。——想这些也没有用，不如让我赶紧听一曲笑傲江湖来压压惊。

翌日一早，张有猫在喂过猫粮清过猫砂后开始刷牙，本来是在卫生间刷牙，刷着刷着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否其实只是早上做了的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梦。据说人在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做的梦总是印象深刻。他有点不太确定，又希望真实发生过多好，有一份工作日子过得也会充实一些。想着想着，刷着刷着，就来到房门前，一边盯着房门一边刷着牙，一遍刷着牙一遍盯着房门，抱着跃跃欲试的心说着：“芝麻开门！”正如预想却又不敢相信的事情就那样发生了，一团黑洞越来越大的出现在房门上。张有猫想也没想就迈了进去。

张有猫有点后悔了，他此时左手拿着牙刷，右手拿着盛水的小杯子。满嘴都是牙膏沫子，更重要的是裤子拉链还没系。一进入黑洞，眼前景色豁然，在他面前有四个人，一眼看去似乎都是在等他。一个是他昨天见过的那个叫余落的男人，他现在穿着白衬衫和西服裤子。旁边则是三个女子看起来年纪都只有二十岁左右，很像学生的样子容颜也都很清秀，有两个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似乎是民族服饰，另一个则是一袭白衣，他们看见张有猫正刷牙的样子噗呲地笑了出来，发出银铃般地笑声。余落说“她们几个就是好奇来看看张有猫是什么样的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有猫嘴巴鼓鼓囊囊地说说句——稍等！他一口把嘴里的沫子咽了下去，回回头看身后是一团黑，连忙冲了过去。

——bang！张有猫撞到了硬邦邦地一面墙，从地上起来，眼前白花花地一片星星，方想起来要念口令。——“芝麻开门！”张有猫眼前亮起了房屋内景，他咻地穿了过去，到卫生间把嘴巴擦擦，把脸擦擦，系好裤子门户，对着镜子照照，自我感觉良好了，然后冲向房门咣地又撞了一下，摸摸脑袋方又想起——哦，对了，还要念口令“芝麻开门！”，当门上又是一团黑的时候才跳进去。

“月薪有多少？社保怎么算的？？”——没等余落反应过来，张有猫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连问，当然在问之前他有注意到少女们都已离开了。余落从不知哪里抽出个折扇，一摆手将折扇展开，上面一团红色的山水风光图，更上方是几个大字有写“江山如此多娇”。他笑着说：“别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张有猫张望着四周，心想这是什么鬼地方，只见四处四通八达地展示着许多个大大小小、四四方方的通道，这些通道的近处、远处又分接出许多大大小小、四四方方的通道。在忽明忽暗地各种来源的光影照射下，每个通常两侧又能看到许多许多的小门。而在通道的中央，则是一条双规车道，在车道上一列小软椅缓缓从左侧驶来，一列小软椅从右侧驶去。

余落伸手拦住一个小软椅，小软椅停了下来。余落坐了上去，示意张有猫去坐后面那辆软椅。张有猫用手试着摸了摸后方运动着的软椅，果然都是一触即停，轻松坐了上去。余落在小软椅左侧的小键盘上输入了“余落1”，回头对张有猫说“你也在小键盘上输入一下——余落1。余是劫后余生的余，落是下落不明的落。后面跟一个数字1。这个名字是说要去的地方是谁人所持有的，这个数字是代表是这个人所持有的第几个房间。”“——那我有没有房间呢？”张有猫好奇地问。余落说：“你现在还没办入职，就还没有。”

“输入完目的地后，再摁一下箭头，车子就启动了。”余落解释着说。果然，张有猫一摁箭头指示钮，软椅车子立即启动，两个小软椅一前一后在轨道上面以较为轻快的速度驶动着。轨道两边不停地出现或大或小的房间，也出现着各种风格服饰的人来回走动。余落回头说：“在这里上班随便你穿什么衣服，只要别穿皇帝的新衣就好。”

大约一会工夫，软椅车驶到一排围墙的大门前，余落回头说，再摁一下箭头，车子就停了。张有猫一摁箭头按钮，果然车子稳稳缓缓地停了下来，不仅说：“好厉害！这种似椅非椅似车非车的运输工具倒是很方便的，回头我要慢慢坐着玩玩。”余落呵呵着说：“行啊，你有空慢慢坐一天都可以，这种车本就可以给新人用来当观光车的，熟悉操作以后也会是种很便捷的代步工具的。这附近还有一个巨大超市，那里面也是用轨道椅车游览的。不过那种就没有小键盘了，也是不停的，当然车开得也很慢。”

这排围墙的大门乌漆麻黑的，好像看守所的大门。余落呵呵着说：“别担心，我可不会把你诳进去然后把门一关就跑掉的，只不过我以前住这样的地方住太久了，所以特别把现在的居所改造成了以往住过的地方的样子。”黑幽幽的大门的把手处有一个小键盘，余落轻敲几下，大门上便出现几个白色的大字——欢迎新员工张有猫！余落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彩色纸花从张有猫头上扔去，嘴里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张有猫挠挠头，心想，你的热情有点让我无所适从呀。

院子很大，估计有一亩地的样子，里面空荡荡、黑漆漆的，走到最里面方能看清那里还有张床，以及一个简单的木制办公桌和两把简单的木制椅子。余落从桌子里面掏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来，说：“扫一下你的脸，以作登记。”张有猫说：“这么黑，你拍得清楚吗？”余落醒悟说“哦对。”他一个响指，在院子上方一个非常明亮的白炽灯闪耀出光芒来，似乎照亮了整个院子甚至院子外的区域。余落抬起平板电脑对着张有猫“咔嚓”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平板电脑放进桌子里，又从桌子里去除一个微小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微小的隐形眼镜。

余落微笑说：“你是不是以为这个是隐形眼镜呢，那我告诉你其实不是的，不过你要戴倒眼睛上去。”张有猫拿起隐形眼睛样物体观察了一下，说：“这不是隐形眼镜还能是什么？连个产品包装都没有，你不会是拿个三无产品来逗我玩呢吧？”余落微笑说：“你戴上试试，速度，赶紧的，myheartwillgoon！（我心继续）”张有猫一戴上这隐形眼镜样的物件进眼睛，只觉得这物件倏忽间融化了变成一股热流钻进了眼睛了，忍不住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余落微笑着问：“你眼睛疼？”张有猫说：“不疼。”余落微笑着问：“你眼睛有啥事？”张有猫想想，眼睛咕噜转了转，说：“好像没事。”余落微笑说：“从现在起你就是黑洞公司的正式员工了，你在公司系统内部的序号是2018。你刚才使用的这个物件叫做——涉人全息客户端，是人类最高级秘密之一，可以查看所见之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24小时的各种信息，只不过——在黑洞公司工作区是使用不了的，我的意思是不能查看其他人的信息，不过依然可以接收和发送一些内部信息。功能比较高大全，现在你可以先装上，慢慢你就知道怎么用了。——全世界只有2018个人在使用哦！”余落又打了一个响指，于是院子和院子外的区域一瞬间变得黑暗下来，只朦胧有些昏暗的光亮。

张有猫的眼前忽然飘起三条信息，信息总标题是“给2018未来24小时快讯”。一条是：“幽冥山庄度假村昨日开幕，阴森恐怖霸道之极！”另一条是：“所罗门迷宫开业十周年！欢乐订阅！”还有一条是：“猫……”余落拍一拍张有猫的手臂，说：“别忙看，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张有猫应到，好啊好啊，回过神来眼前的信息已经不见，感叹着说：“哇，这些个字挺有3d效果的！”余落微笑说：“这才哪到哪呀！”

张有猫问去哪儿、去哪儿？余落引张有猫从大门出来，在轨道旁等了1分钟，驶过来1个软椅车，拦截停了这辆，又等了1分钟，驶过来1个软椅车。于是俩人上车，余落说比起吃饭的去处，我更想领你先去厕所去看看，于是输入“厕所”，余落特别提示输入“卫生间”效果是一样的。又是几分钟，软椅车驶到一排白色房子前。余落神秘兮兮地唤张有猫下来。

白色房子如正常的公共厕所，一边是“女”字，另一边是“男”字。余落领张有猫从“男”字一边进去，只间内里左边是10个门，右边是10个门。余落统统打开左边的10个门，里面都是马桶，看来平平无奇。余落说：“这些这个样子是很正常的，对不对！”然后他开始打开右边的门，门上写着“只限小号”的文字。第一个门打开却是不一样的景色：黄色的山峰，重峦叠嶂。余落说：那里可以一边欣赏风光一边嘘嘘。那里是至少五千年以前的某处山峰。

张有猫说：“——啊？五千年前？”余落想了想，说“也可能是五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