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上穷碧落下黄泉（1/2）

姜陌二十岁的时候，打了胜仗，带着好消息回了宫，参加了一场宫宴，顾流兮也跟着一起去了，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场宫宴才是痛苦的所有开端。

“流兮，我打了胜仗，要进宫了，我虽然知道你是不喜欢进宫的，但是这一次，能不能求你陪我一去。”

姜陌已经长成了大人，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加之在战场的生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为俊逸了。

简单干净的青衫，俊秀清然的面容，丝毫没有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的气息，此刻的姜陌更多的还是一种十分浅淡的气质，那一双仿若幽谭的眸子，好像看透了一切。

在面对这样的姜陌的时候，顾流兮竟然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最后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可以，但是不过也是隐了身形陪在你身边。”

“好，只要知道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姜陌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流兮，好像要将她永远的刻在心里一样，眼神，却是有几分怪异。

“我的小陌，也长大了。”顾流兮上前一步，揉了揉姜陌的头，“比我高了这么多，也有自己的主意了，以前跟在我后面的人，也找不回来了。”

“我还是你的小陌，你也依旧是我的流兮，不会变的，我保证，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姜陌听到了顾流兮的话，却是笑了笑，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但愿如此。”顾流兮伸手捏了捏姜陌的脸，意外的发现姜陌脸上的触感很好，忍不住就多捏了几把，笑的和狐狸一般狡黠。

“喜欢我的脸？”姜陌见顾流兮捏的也算是欢喜，而她脸上的笑容更是好多年没有见过了，也就由着去了，问了一句。

“是啊，捏着挺舒服的，软软的，热热的。”顾流兮笑眯眯的说着。

但是或许是因为捏的上瘾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在意过周遭的环境，最后竟然被人怼住了。

“你是谁！”

一声娇喝声终于将顾流兮的神智唤了回来，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素白衣衫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这件衣服，似乎是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几分相似。

顾流兮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发现好像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然后顾流兮就听见了姜陌的声音：“姐姐。”

“小陌，她是谁！”姜燕指着顾流兮，不敢置信，自己的弟弟居然会这么乖巧的任由别人捏他的脸。

姜陌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就是冷冰冰的性子，除了练武练剑就不会对其他的东西有兴趣，甚至于连女人都没有兴趣。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谁，而且，她身上的白衫，和自己身上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是你的姐姐吗？”顾流兮躲在姜陌的身后，打量着这个女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了，估摸着是那个齐晔非要她穿的吧。

“姐姐，你怎么一身白色衣衫？”姜陌见姜燕身上的白色衣衫，有些疑惑。

“不是，还有一些粉红色。”顾流兮却在身后凑近了姜陌轻轻巧巧的说道，“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的衣服，是一样的吗？”

......

姜陌在顾流兮的提醒下，这才注意到，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就连下摆的粉红色的颜色，也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这是为什么。

“小陌，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姜燕指着顾流兮，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是他童养媳！”顾流兮直接跳了起来，给出了一个连姜陌都十分震惊的答案。

我是他的童养媳。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准备解释的姜陌，已经要发难的姜燕。

“所以你一直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她了？”姜燕有些狐疑的开口，“她是什么是在这里的，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我一直在这里啊，你们自己没有发现我而已。”顾流兮轻哼了哼，“一直都是姜陌在照顾我，你们是因为不关心姜陌，所以才不知道我在这里的事情。”

“真的是她说的一样吗？”姜燕也知道，自己一直在不在家，尤其是出嫁了之后，也很少过来，所以便将矛头指向了姜陌。

“是。”姜陌自然是求之不得。

在第一眼看见顾流兮的时候，姜陌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以至于让他在未来很漫长的日子，都十分依赖顾流兮，舍不得离开她很久。

“为什么不早说？”姜燕扶额，“我近日来就是来告诉你，宫宴上，父皇准备给你指婚，是朝暮公主，她喜欢你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正好你立了大功，本来是准备双喜临门的，结果，你这……”

“我是想说的，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人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因为没有家了，也没有亲人了，所以就被我暂时放在这里。”姜陌解释道，“虽说童养媳的事情不是真的，但是我的的确确是喜欢她的，所以才会带回来，准备过段时间和爹娘说一声。”

“既然是你喜欢的，那就养在身边，等到娶了公主之后，在随便找个理由带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姜燕也能猜到是这样。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真的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但是皇命不可违，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可能。”姜陌却在顾流兮爆发前开口了，“我是绝对不会娶公主的，我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就绝对不会再去耽搁另外一个人。”

“小陌！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不过也亏得我出来找你了，不然还真的会惹出祸端。”姜燕扶额，似乎是有些疲累，“你若是不喜欢，娶进来就好，不要去招惹，但是你若是不娶的话，那就是大罪啊。”

“我只需要在指婚前，求皇上赐婚就好，就说从小就有婚约，即可。”姜陌护着顾流兮，也不想退一步。

自己爱的人，怎么会委屈她做妾？

而且公主高高在上，娇生惯养的，若是他的流兮被欺负了又要如何，他不能一直在顾流兮的身边，所以也不会放心让顾流兮和那个公主独处。

“喂，这个罪很严重吗？”顾流兮却忽然开口了，看着姜燕，“会牵连到很多人吗？”

姜燕看着顾流兮，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点了点头：“是的，的确会牵连到很多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理解，小陌的决定，会影响到整个将军府的存亡。”

......

“这样啊？”顾流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姐，你不用去为难流兮，此事我心意已决。”姜陌却十分坚决，“这婚，我不同意。”

“你这个性子，要我怎么说才好！”姜燕也比较头大，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还是一样的倔强，说不听进去啊。

“我会同公主说清楚的。”姜陌也知道，和自己的姐姐根本就说不听，也不想继续废话了。